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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5:23 作者: 小枕
    她本不抱希望,大晚上的喝得暈頭轉向。爸媽不在家的幾天,家裡酒柜上的酒被她消遣了不少,許寧過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他滿臉黑線,一把拿過了她手裡的酒杯,問道:「你喝了多少?」

    子襟搖搖頭,乖巧地坐好,一顆心卻是砰砰直跳,悄悄打開微信一看,一個小時前老媽給她發過信息,說的卻是什么小寧會給她道歉。

    道什麼歉?難道老媽把他罵了一通?

    子襟看向對面的許寧,許寧忙著收拾酒杯,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小姑娘小心翼翼問道:「你過來做什麼?」

    許寧扔掉紙杯,過來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你媽說你發燒了。」

    子襟:「……」

    她忽然想起那隻雞,急匆匆開口道:「之前我媽給了我一隻雞,說要分你一半。在冰箱裡,你去看看。」

    許寧聞言停了一停,他低頭看她,小姑娘漲紅了臉,大概神志並不清醒,說話磕磕絆絆的。

    他莫名其妙笑了起來,回答說:「那不用了,聽說你生病,我給你熬了雞湯。」

    子襟不解,看他拿出保溫瓶,還覺得有點感動。

    拿起勺子舀一口,卻是滿嘴芥末味,她看著對面的人兒笑得停不下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故意的。」小姑娘說,卻也並不生氣。

    她把蓋子蓋了回去,漱了口,回頭又去倒酒。許寧忙阻止她,可惜來不及。

    紅酒不好喝,白蘭地倒是不錯,心口暖呼呼的,她按著許寧坐回去,自己抱住了他,聲音沉悶悶的:「對不起,不要不理我。」

    空氣忽的安靜了下來,許寧半天沒有回應,直到後來才嘆了口氣,他說:「我不要你道歉。」

    子襟怕極了冷戰,她低頭吻他,濕漉漉的吻落在耳際,許寧想推開她,小姑娘用上了牙齒。

    「……」許寧覺得疼,抗議道,「你別咬我。」

    他的注意力全在耳朵上,那種滾燙炙熱,又帶著濃郁酒氣的觸感弄得他心慌意亂。很癢,被她咬了一口的耳垂還有點疼。但他沒來得及消化這種甜美的痛苦,小姑娘的手探進他腿間,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掐了上去。

    「你幹嘛!」許寧疼得抽了口氣。

    子襟垂眼看他,身下的人兒暈濕著淚水,眼神無辜極了,她又揉了揉,放輕了力道。

    「別這樣。」許寧儘量穩著聲音。

    那種略顯嚴肅的聲線沒來由的令人害怕。子襟克制著心慌,搖了頭。

    她抽出他的皮帶,伸手摸了進去,略硬的恥毛,性器半軟不硬。許寧不習慣被壓制的感覺,委婉建議道:「我們換個位置。」

    子襟還是搖頭。

    她沒敢往下看,只憑感覺擼動了幾下,耳邊的氣息一下子重了起來。小姑娘還沒來的及得意,就感到對方的手探進她的裙子,揉捏臀部的力道大得令人羞恥。

    「子襟。」

    「嗯?」

    「把衣服脫了吧。」

    「……」

    子襟忽然不好意思了,覺得兩人分別太久,要坦誠相見好像還差那麼點火候。她於是搖了頭,說道:「我不做。」

    話一說完,又覺得這樣有點不妥,她主動的,現在又拒絕,這不是玩弄是什麼?

    「對不起……」

    可她還沒想好,許寧就撐著她的肩把她推開了一些。

    「沒關係,我不強迫你。」

    「許寧……」看著他穿好褲子,子襟有些後悔,「我可以幫你口。」

    許寧看起來很意外,他笑了下,搖了頭:「你在說什麼呀。」

    在他的認知里,子襟就該是被人寵愛的對象,怎麼能做這種事……

    想到這裡,許大人的笑容忽然僵了下,思維控制不住地回到百年前正月的夜晚,倭寇破城之後。

    他咬住了下唇,呼吸有些凌亂,子襟看著他站起來走到窗前,不解地歪了歪頭。

    他的背影看起來冷漠寂寥,不近人情。子襟對他始終存著些許敬畏,哪怕之前他熱情有加,她也覺得兩人間隔著層薄紗。

    許寧的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拳頭捏了又捏。子襟從背後抱住他,伸手覆蓋住他的口袋,感受到捏緊的拳頭鬆了開來,她又小心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仍舊是很輕飄的聲音,走神一般茫然。

    12.我想上你(H)

    留宿似乎是很自然的事,子襟莫名安心,靠在他肩頭睡得很沉。

    許寧的狀態卻是截然相反,他壓力大,入睡困難,早上又醒得早,情緒消沉到無以復加。他看過醫生,身體沒什麼問題,醫生給開的不過是各種維生素,安慰劑而已。

    黑夜到來時,那種壓抑的感覺膨脹開來。他寫過幾萬字的日記,卻根本找不到原因。他的世界像沙砌的城堡,海浪一來便分崩離析。

    紅燈籠,陶瓷魚缸,青苔瓦片,漆黑的深井。

    他聽見韁繩勒馬的聲音,裹挾著風聲呼嘯而過,推開的木門咯吱作響,他才剛剛回頭,呈上來的戰報已是定局。

    僕從哭作一團,只留他呆滯著站在桌案邊。天色陰沉,往後每年正月,都是陰雨連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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