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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5:23 作者: 小枕
進入還是比較困難,要一點點推進去,花瓣被撐開了,變成薄薄的兩瓣,許寧的身體覆蓋上來,他的腦袋擱在她肩上,把她抱在懷裡。
他側頭吻了吻她,擺腰後撤,又慢慢插了回去。
當他抽出時,某種幾乎壓過理智的空虛漫過了腦海,進入時又一點點把那些空虛填滿,停留時快感隨著時間漸漸降低,子襟開始期待更加快速的快感堆積。
可是許寧很小心,女孩子那麼脆弱,一不小心就會受傷。但就在他慢慢來的時候,子襟摸了摸他搭在身前的手,催促道:「快一點好不好?」
許寧停了停,下身重重往前一挺,子襟啊地叫了聲,無力地趴了下去。
囊袋打在臀瓣上,像拍擊的小球,插在身體裡的性器硬邦邦的,划過內壁時帶來一陣陣的戰慄。她被撞得往前聳,摩擦間膝蓋跪得生疼。許寧按著她的腹部,把她往自己身上扣,腿間的泥濘被翻攪著,水聲聽得人面紅耳赤。
許寧摸了摸她的背,又往下扶住了她的胯骨,類似動物間交合的姿勢,這讓他有種征服的快感。
但沒一會兒,他就攬住她的腰,把她拉了起來,按進了沙發里。
原先是後入,看不清表情,現在就不一樣了,子襟慌忙捂住了臉,羞恥萬分道:「你別看我。」
許寧低低笑著,白花花的肉體看著讓人喜歡,總包裹在衣服下,揭開的那一瞬間,他都有些晃神,覺得這身體和臉似乎分屬於不同的人。
正面的體位更能摩擦到陰蒂,子襟沒一會兒就扶著他的腰把自己往他身上貼,許寧快速搗弄了幾下,停了一停便拔了出來,系好套子扔進了垃圾桶。
回頭卻見小姑娘盯著他下面看,一臉不滿足。
9.玩笑
子襟開始懷念震動棒。
快遞今天應該能到,晚上就可以試一試。高潮這事就像深呼吸,一口氣不到底,終究讓人不滿足。
許寧像是沒注意到她的失落,他穿好褲子,拿起衣服遞給她,俯身碰了碰她的嘴唇。那是一個非常淺淡的吻,比起唇舌的接觸,纏繞的呼吸更令人悸動,溫度和氣息柔軟交錯,莫名讓人覺得情深。
「許寧……」子襟輕輕喚了聲。
「嗯?」對方抬眼看她,略微上挑的眼角,漫不經心的眼神,弄得小姑娘緊張了一瞬。
「你爸媽呢?」
天色漸晚,又是在客廳,她有些擔心,許寧卻是笑了一笑,理了理她的頭髮,說道:「他們不回來了。」
「嗯?」
「我是孤兒呀。」
「……」
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弄得子襟打了個寒顫。
一個奇怪的定理,對於單親家庭的孩子,人們普遍會產生關懷之心,可對方若是孤兒,那掩藏在同情外表之下的,往往就是某種不明的畏懼了。
子襟又瞥了眼這屋子,面上顯得有些尷尬,她道了歉,例行公事般覺得自己應該要安慰安慰對方。
可許寧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大概是進入了賢者時間,他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轉而問道要不要一起睡覺。
子襟惦記著震動棒,忙擺了擺手,說要回家。
許寧不置可否,他看著她穿鞋,裸露的腳踝上拖著條腳鏈,有些暗淡的銀色的。他看了一會兒,若有所思道:「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嗯?」子襟不解。
「你來我家,」許寧抱著手臂,俯視著她,「做完就走?」
子襟一下子笑開了:「你還送到門口呢,我就差沒付錢了。」
話音未落,見對方臉色微沉,小姑娘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妥,忙收斂了笑意,把那些諸如嫖妓之類的胡思亂想壓了下去。
許寧認真道:「陪我睡一會兒。」
子襟不知他在堅持什麼,但又自覺理虧,便胡亂應下了。完事就走,還是溫存一番,兩種不同的表現,總能有效區分開情人和戀人。
空調有點涼,窗簾沉甸甸的,整個屋子都有種久遠的陰暗感。
玩了一會兒手機,這才閉眼睡覺。空調開得低,睡夢中沉沉浮浮,她抱著被子,身後是許寧溫暖的胸膛,可那種冷意似有若無,仿佛從四面八方覆蓋上來,毫無辦法。
晃神間她覺得到了一個冬天,沒有雪,只有風,陰冷刺骨。四周吵吵嚷嚷,鼻尖卻是好聞的香氣。
那是每年的團圓時刻,家裡擺出了好酒好菜,大紅燈籠高高掛,臨近年關,鞭炮聲此起彼伏,蓋過了遠處轟隆隆的喊殺,廟裡鐘聲哐當響,沒有人在意。
像是一個做過的夢,可畫面急速地轉著,馬蹄踏過篝火,撞翻了門口的供桌,一直衝到了院子裡。馬上的人兒一勒韁繩,馬鞭一揮,劃破了天際:「快!倭寇打進來了!」
一家人全亂了套,倭寇早已進了村,剛跑出來沒幾步,就見手無寸鐵的人們爭相湧來,到底哪個方向才是安全的,誰也不知道。
睜眼時的黑暗令她產生了片刻的絕望,冷汗直冒,心跳快得幾乎要衝破胸膛,但很快,她便坐了起來,慶幸只是一個夢境。
身旁的許寧還睡著,腦袋埋在被子裡,安靜無害。
太陽已下了山,二樓很小,轉著轉著便來到書房。幾級的台階上是榻榻米,角落裡的牆上掛著幅畫,蒼白的底色在陰沉沉的視野里顯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