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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打工, 」林冉小小地後退兩步，拉開安全距離，禮貌地回：「攢錢，留著念書。」

    「哦。」瞭然地點頭，段景瀚後知後覺，抬手摸自己的口袋, 掏出錢包來要給林冉錢。

    「對了，忘了跟你說，我跟宋馳逸在一起了，昨天他跟我表白, 我答應了, 特別開心。」林冉語速快，趁著段景瀚沒拿出錢來，趕緊把話說了。

    段景瀚愣住了。

    他維持著要打開錢包的姿勢, 愣愣地瞅著林冉好幾秒。

    「你們，在一起了？」他有點不想信。

    「是啊，」林冉羞澀地移開視線，腳尖點著地面，蹭啊蹭：「其實我也暗戀他很久了，他昨天跟我表白，特別驚喜，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抬起頭，她望著段景瀚，又笑問：「我們是那麼好的朋友，你也為我開心吧？」

    「啊……」錢包放回口袋裡，段景瀚神情恍惚一陣兒，扯著嘴角說：「我開心，我也開心。」

    他轉過身，朝著門外走沒走兩步，又快步回來，站在林冉面前問：「那你們都在一起了，他怎麼還讓你打工啊，他家那麼有錢，他還捨得你這樣？」

    「不是那麼回事，」撇開臉，林冉目光看向一側的桌椅：「你不明白。」

    「我確實不明白，你幹嘛突然跟我說這些，他對你也不好，你幹嘛還要跟他在一起，小白兔，你是不是故意氣我，試探我呢？」段景瀚急切地抓住林冉的手臂，手上力道大。

    「段景瀚，我喜歡宋馳逸，特別喜歡，你別誤會了。」甩開他的手，林冉匆忙後退，她揉著手腕，語氣低低地丟下一句：「你不是找姚蓉麼，我要忙去了。」

    姚蓉站在一邊瞧著眼前的一齣戲，伸出腳輕踢段景瀚的鞋：「別看了，還沒聽明白，人家就是告訴你別來煩。」

    「她他媽的就是在試探我！」使勁兒地甩手，段景瀚忽然咆哮，嚇了姚蓉一跳。

    「你跟我喊什麼啊，你那點錢還不是我給你的，還有啊，別來找我了，我沒錢給你，什麼乾哥哥乾妹妹的，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我也玩膩了，走吧。」

    衝著門外一甩腦袋，姚蓉不客氣。

    段景瀚胸口憋著一口氣，轉身離開餐廳。

    姚蓉瞧著他的背影，嘆一口氣。

    以前挺好的一人，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時間晚些，晚班的同事來接班。

    更衣室里，姚蓉換下衣服問林冉：「你一會兒去哪？宋馳逸來接你？」

    「嗯，」握著手機，林冉看著屏幕上宋馳逸的名字，猶豫著要不要問一下：「他家裡知道我們的事兒了，他回去解釋。」

    「哦，那有的解釋了。」穿好外套，姚蓉走到更衣室門口，又問：「自己在這兒等能行？」

    「行。」林冉沖她揮揮手：「沒事的。」

    跟她也揮揮手，姚蓉回家去了。

    又等一會兒，林冉接到一條微信，宋馳逸發來的。

    她立刻來了精神，點開微信站起身，看清上面的定位，收起手機，快步離開餐廳。

    地方離的不遠，林冉推開餐廳的門，她一出來，立刻就看到接到對面，路燈下，有一對男女在擁抱，他們纏綿親吻，完全不顧其他路人的目光。

    段景瀚和楊瑜。

    微怔，林冉以為自己眼花了。

    段景瀚和楊瑜，這兩個人以前沒交集啊？

    揉了揉眼睛，倆人還在。

    「呦，小白兔，忙完了？」看見林冉，段景瀚鬆開楊瑜，他單手摟著懷裡的人，衝著林冉揮揮手。

    楊瑜腦袋靠在段景瀚的胸口，手抓著他的衣服，神情羞澀。

    林冉不語，只是對著兩人輕微頷首，抬腳前往宋馳逸發送的地點。

    「小白兔！」段景瀚喊她，她沒停，像是沒聽見一樣，匆匆離開。

    「段景瀚，你不是帶我去見見你的兄弟們嗎？」楊瑜在邊上拉著段景瀚，力氣小，嘴角上翹，語氣嬌羞。

    「你回去吧，」抽會手臂，段景瀚摸出煙點上，語氣不耐煩：「下次吧。」

    楊瑜站在他邊上，不知所措：「那，那我先回去了？」

    「嗯，」吐出一口煙霧，段景瀚隨口應付：「回去路上小心點。」

    段景瀚和楊瑜這一對兒，林冉跟宋馳逸說起來，宋馳逸嘴裡的奶茶差點噴出去。

    「段景瀚和楊瑜？」抽出紙巾擦擦嘴，宋馳逸不大信：「你們看錯吧，他倆什麼時候弄到一起去了？」

    「沒看錯，」咬著奶茶里的珍珠，林冉托腮：「這沒想到。」

    自打出了報警的事兒，林冉跟楊瑜的交集幾乎沒有，算來算去，也就兩個月。

    楊瑜膽子小，被人一嚇唬她都害怕，段景瀚這樣抽菸打架的主兒，她怎麼敢湊到身邊去的？

    想不懂。

    「算了，跟我們也無關，你家那邊怎麼樣了？叔叔阿姨沒有沒有為難你？」這麼長時間沒聯繫，林冉一度以為，他不能來了。

    「沒事，就是墨跡點，其他都好。」低下頭，宋馳逸垂下眼，沒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