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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7:17 作者: 姬夜舞
    孫妙妙上前,擋著左夫人,道:「這位夫人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你既然如此說,你能拿出罪證來嗎?!」

    孫妙妙跟了王簡歡之後,一直都是跟在一旁學習,這也是她第一次站出來主動說話。

    王簡歡不由的打量了孫妙妙一眼,若有所思。

    「我的香兒……我的女兒啊……」左夫人就聲嘶力竭的哭,根本就不打算回話,直接當著圍觀的百姓的面,給王簡歡定罪。

    就算現在沒有證據,可上京之中許多人都覺得,左天香可能是王簡歡殺的,誰讓左天香自作自受,自己找死呢?

    儘管……左天香死了,大家都懷疑是王簡歡殺的,卻是沒什麼憤怒。

    這樣的情況對王簡歡反而更遭。

    2256 姦夫(五更)

    2256

    而大家這種認真與態度,反而令王簡歡的情況更加不利。

    「世子妃,報官吧,」孫妙妙鄭重著走到王簡歡面前,大聲道。

    王簡歡眼裡滑過笑意,一個人的改變真的好大啊,心中感嘆著,嘴上說:「她這是痛失愛女,才會瘋瘋癲癲的,看在這點上,不必報官了,這次就放過她吧。」

    完美的一唱一喝。

    表現了王簡歡的心胸大肚,同樣也反襯了左夫人一把。

    「是,」孫妙妙不說話了,退到王簡歡身後,繼續跟著。

    左夫人繼續撲向王簡歡,孫妙妙再次上前一擋,道:「再這樣下去,將我們世子妃的容忍度用完,就直接報官了。」

    左尚書原就是打算攔著王簡歡,不讓王簡歡出來的,可現在看來,左夫人根本攔不住王簡歡的腳步,不得不自人群里出來。

    「夫人,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們的女兒走,也走得不安啊!」左尚書摟著左夫人的就必須將,心疼道。

    看看,這絕世好男人的形象喲。

    呸----

    左夫人立馬抓著左尚書的手,大哭起來:「香兒只是喜歡錯了人,喜歡了不應該喜歡的人,就是不停的往季王府送東西,我勸過她的,我真勸過她的……讓她死這條心吧……可是她不聽,還要不停的做東西送過來,早知道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我肯定是要阻止她的啊,我們的女兒……我們苦命的女兒啊……」

    王簡歡正往前走,可聽著左夫人不提左天香與男人私混,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的事情,就說一些抹黑季之恆的話,她惱了。

    她一向對劃分進自己界線中的自己人,都帶著護犢子心態,而現在,左夫人無疑是惹到了她。

    「是啊,你女兒喜歡我夫君,喜歡到跟別的男人私混,懷上孩子的地步,真的是喜歡,純粹的喜歡,太喜歡了,呵呵……」王簡歡丟下這句話,與季之恆了變形。

    季之恆看著臉頰上湧上惱意紅雲的王簡歡,心裡是小小的竊喜,好吧,這個時候其實並不適合種情緒吧?於是伸手牽起她的手,道:「莫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被王簡歡這樣說一句之後,左夫人一時也忘了哭喊了,那些因為左夫人的哭喊而有些同情起左天香的人,立馬如被人潑了冷水似的清醒過來。

    是啊,如果左天香真那麼喜歡季之恆,又怎麼可能懷別的男人的孩子?那姦夫可是親口承認的!

    左夫人看著這情況,就是在那裡嚎哭著,然而不管她眼淚如何流,此時圍著的人都覺得好假。

    如果只是母親對故去女兒的難受,他們還是會同情的,再聽她說什麼左天香純粹的喜歡季之恆的時候,就覺得整個都好假。

    上京中的人雖說也要為家裡的生計忙碌,可不代表他們沒帶腦子啊,一個個的都看不起左夫人,然後散了。

    左夫人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只餘下季王府的人與左尚書,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放棄看戲離開了?

    2257 記仇(六更畢)

    2257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想要就這樣把人糊弄了?

    ……

    王簡歡與季之恆走向河道旁,賈朝中與衛平兩個人現身官服,急急的趕了過來,跟在兩個一起。

    「我打算去我們聽到聲音異常的地方,」季之恆簡單說了句。

    首先是放花燈的時候,聽到了有人落水的聲音。

    站在他們那天站的地方,季之恆問身旁的衛平:「昨天發現落水的地方是哪裡?」

    賈朝中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明明他也站在這裡,他們的關係應該更近,可是季之恆卻只跟衛平一個人說話,是什麼意思?!

    「世子與世子妃請跟我來,」衛平保持著客氣、距離的態度帶著兩個人到叫嚷落水的地方。

    一塊大石,不適合放花燈,卻是適合站在這裡看河內的花燈風景。

    「當時落水之人,可找到?」季之恆再問。

    賈朝中搶話:「那是一對男女落水,因著看到花燈太漂亮失神,這才雙雙落水,人救起來之後,就被送回家,那一對男女都感冒生了一場大病。」

    季之恆看向衛平。

    衛平點頭。

    「除了這裡之外,你們查到的懷疑是案發現場的地方在哪裡?」季之恆問。

    賈朝中再次搶話:「在這邊,是離你們遊船非常近的這個地方,這裡有花草叢,而這草叢明顯被壓平過,還有不正常的鐵鏽文,懷疑這裡曾經有血流在這裡,只是後來用水衝過,所以草上沒血跡。」

    季之恆看向衛平。

    衛平點頭,他皺眉,也發現季之恆似乎是故意疏遠賈朝中,為什麼?

    賈朝中見自己回答,季之恆依舊是看向衛平,心裡有火氣,卻被他壓了下來,也是當官的,如果連這點表面功夫都不會做?還如何當官?

    「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王簡歡想到了昨天與季之恆偷偷接吻的柳樹堤了,那裡聽到了靡靡之音,如何看,都不可能與案發現場有關,可她就覺得有問題。

    到了柳樹堤,王簡歡走到與季之恆親吻的那顆大柳樹下,就是借著這柳樹大枝杆的掩擋的,當時的聲音是……

    王簡歡自柳樹後面走出來,看向另外一顆柳樹的位置,然後仔細查看著地步,一步步的走過去。

    季之恆與王簡歡一塊兒走過去。

    走到那顆發出靡靡之聲的柳樹旁,並沒有立馬走近,而是站在柳樹外圍看柳樹旁的情況。

    「柳樹上有繩子捆過的痕跡,」季之恆指著柳樹道。

    「這柳樹種於河邊,現在又是春暖花開之季,剛被撤掉保暖的繩子,也不奇怪,」賈朝中道。

    他是不會承認,他已經記仇季之恆了,就是因為剛才季之恆專問衛平,不理他這麼簡單的原因。

    「賈侍郎,希望你把腦子帶出門,不要落在家裡,」季之恆沉聲道。

    賈朝中一凜,危險的眯了眯眸,心中已經有怒意,臉上支是笑著問:「季世子此言何義?」

    「這一輩的柳樹,為何偏偏只給這一顆樹保暖?!還有,這顆柳樹的邊上全是擠膝高的雜草,有一塊被不自然的壓倒,不覺得很奇怪嗎?再者,看到那雜草被弄成拖拽的痕跡了嗎?延伸向河道,我懷疑,真正的拋屍之地,應該是這裡!」季之恆終於下視賈朝中了,卻是用冰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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