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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他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三個證人里，也就只有他敢站出來嗆上幾句，不過，他也心虛，所以嗆完了便不安的撤退。

    局勢對王簡歡與康大山非常不利，尤其是……人群外，還慘上了王陳氏一家，顯然是躍躍欲試，也想參上一腳！

    1110 徐紹之痛（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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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堂之上的話，可是要講究依據，如果被發現是說謊……那麼……」徐紹踩著腳步，自公堂之上邁了進去。

    顯然，他已經調整完了情況，不然，他哪裡來的勇氣，再靠近王簡歡，只是……他還是不敢去看王簡歡的眼睛。

    「堂下何人？」師爺明知故問。

    其實，如果不是縣令夫人橫插一腳，現在跟徐紹成婚在一起的，便是王簡歡。

    「小生徐紹，是，天元年間考中的舉人，」徐紹抱拳，自從考上舉人之後，他再無寸進，其實是他本身覺得做不做管都無所謂了，反正當了官，他已經得不到想要之人。

    「何事？」師爺再問。

    「我是康大山這邊的狀師，」徐紹不看王簡歡道。

    師爺看向蔣縣令。

    「多謝徐先生，這裡不須要狀師，」康大山轉頭看向徐紹，這個男人根本不佩再接近王簡歡。

    「……」徐紹心中一痛，眼中便控制不滑過疼痛，道：「在下只是佩服你們義診之大義之舉，卻被人污告，這才自告奮勇站出來。」

    「哦，我們不須要，」王簡歡雖不明康大山心思，不過康大山既然這樣決定，必定是有原因。

    徐紹想看王簡歡，目光閃爍著不敢看過去，總是在不經意要碰到之前，狼狽的將視線移開，尤其是在聽到王簡歡這話時，他心口如受重擊，令他有些承受不了。

    「那……小生冒失了，」徐紹怕自己在堂上，就堅持不住，露出痛苦的樣子，於是抱了抱拳，自堂中退了出去。

    「這位先生，他不須要狀師，我們須要啊……」江大福急忙出聲，哪怕這是衝著王簡歡家來的又如何？只要能讓這位舉人狀師站到他們這裡來，他們就有打贏官司的機率。

    徐紹聽到江大福的話，忍不住想看看王簡歡的意思，見王簡歡是看也不看自己，心裡撥涼撥涼的，是不是，就算他真跑去幫江老頭一家，王簡歡也……

    徐紹勾著自己的腳步，身子晃了晃，很狼狽的逃離，他想，如果他真幫了江老頭一家，王簡歡他們肯定會恨死他，以後，只怕是見面就成仇人了！

    「你們……有銀子請得起狀師嗎？」王簡歡毫不猶豫的諷刺回去。

    公堂上靜了一下，江大福急忙道：「我們如此有銀子，有何必跑去你那個義診看病？！」

    「呵……」王簡歡故意用手捂著唇，諷刺的輕笑了聲：「這年頭做好人好事，可是會被人栽贓上來，所以啊，看到有小孩子摔倒千萬別扶，扶完了就會被說：我家孩子就是你被推倒的，賠錢；這贈粥施饅頭更是要不得，送完了，有人不知因何出問題，就要說：是你們的粥與饅頭吃出了問題！至於我們開義診，是半分錢也不收，結果是你們根本沒被診治過，就叫囂著：治死人啦，呵呵……」

    公堂外圍觀的百姓，竊竊私語起來，也有人附和道：「對啊，前不久我扶小孩子，結果被賴上了，賠了幾個錢」之類的，好心反被人訛上的事情。

    1111 騷動起來（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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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公堂外的議論越來越熱鬧，公堂上的蔣縣令不得不再拍驚堂木，喝斥一聲：「肅靜！」

    公堂外議論的百姓這才停止議論，不知不覺，大家的心就有些偏向於王簡歡他們那邊了，尤其是做好事被訛過之人，更是肯定這一點。

    古代，像這樣的事情也很多，只是這些事情，大家也只能當自己吃了悶虧，消息也便只是小面積的傳，也就沒有如現代那般，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

    「當時，我可說過，如果要治療他，就須要通過手術？」康大山問江老頭一家。

    「你可是要劃破我兒子肚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讓你們那麼傷害？！」江老頭立馬跳出來道。

    康大山冷冷的道：「治療手段而已，也只是為了活下來。」

    「康大山，你有本事，在你自己身上劃一刀啊！想害死人，也不必這般吧？！」江大河、江大福立馬哇哇叫，病人的妻子則是負責博同情的哭。

    「我沒病，」康大山。

    江老頭一家一咽。

    「是你們要你們的兒子、丈夫、父親不接受治療而死，這可怪不得旁人，」康大山冷冷道。

    「你是要劃開肚子，你個庸醫！」江老頭大聲的喊了起來。

    「你兒子肚子裡長了東西，不動手術，就是等死，病情越來越嚴重，這是常理，難道你不治病，身體還能好起來？」康大山身上的氣勢散發出來，公堂之內的空氣都有密度般，令人喘不過氣來。

    江老頭一家被康大山身上的氣勢駭了一跳，一時不敢吱聲。

    「是啊是啊，這都生病了，哪裡有越病越好的？」圍在公堂外的百姓議論紛紛。

    「你……」江老頭胸口起伏，他不過就是想要拿一些錢，替三個孫子娶媳婦而已，至於這樣咄咄逼人嗎？！

    「真的要治死我兒子，才算嗎？！」江老頭咬牙切齒的問。

    康大山冷笑，不回答，不過答案非常明顯。

    「好好好……」江老頭咬牙，道：「既然……既然……」

    「爹！」江大河與江大福一驚，急忙出聲，這才阻止江老頭接下來的話。

    康大山傲然而立，大家都不明白，他的心思是什麼。

    蔣縣令道：「來人，讓仵作上來，驗一下將死之人，肚子裡是不是長東西。」

    江老頭一驚，一時是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叫著：「大人，大人……我兒是男人，肚子裡怎麼可能會長東西，大人……」

    仵作上前，對著躺在門板上被抬來抬去的病人肚子按了下去。

    「啊……」

    奄奄一息的病人發出痛呼，嚇得仵作一跳，急忙退開，喊道：「詐屍了，詐屍了！」

    大家也被嚇了一跳，人群再次騷動起來。

    「他還沒死，」王簡歡看著被嚇慘的仵作，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仵作這才意識到，這次要驗的人，竟然是活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鬧了一個臉紅的大笑話，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那個……這個……」仵作結結巴巴，甚至忘了此時自己是要做什麼的。

    1112 這是做什麼？！（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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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他肚子裡是不是長了東西？」蔣縣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