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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2:20 作者: 森雨芥子
    張小羊:「………」

    不帶這麼坑他的。

    而後,張小羊還是帶著接親的隊伍,在柳家將流程走完了再緊趕慢趕的往回走。

    平灘村民也有史以來見證了第一次,沒有新郎官和新娘的正經婚禮。

    程張氏和程大莊在門口等到望眼欲穿,沒等來吹著嗩吶的隊伍,只看到眉尾飛揚的程琇暘,懷裡帶著個人就回來了。

    程張氏:「暘兒,葉子?」

    柳葉子:「是我。」

    程大莊:「………馬背上,硌得慌不?」

    柳葉子:「還好,習慣了。」

    程琇暘抱著人下馬,柳葉子雙腳不沾地。

    程張氏:「暘兒啊,那些人?」

    程琇暘:「後面。」

    程張氏還想張口說些什麼,卻只看到程琇暘抱著人留給她的一個背影。

    程琇暘丟下這樣一句話。

    「娘,我們洞房去了。」

    程張氏老臉一紅,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程大莊在旁邊輕聲咳嗽。

    被抱著的柳葉子,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到。

    看看這日頭,這是洞房的時候嗎?

    抱著人,就這樣到了已經布置好的新房裡面。

    柳葉子被輕輕放在床上坐好。

    ------題外話------

    感謝萱草之音親的打賞,還有smile親的月票啊,謝謝親們的支持。

    第575章 洞房花燭

    她聽到關門關窗戶的聲音,透過面紗感覺到了紅燭光芒的出現。

    周圍環境一下子變得分外安靜。

    柳葉子卻沒有預想的緊張,反而有一種習慣的平靜感覺。

    這是她和他日常相處的模式。

    「葉子…」

    程琇暘輕輕一聲。

    柳葉子微微一動。

    程琇暘走了過來,一隻手拿起早在那裡準備好的純金秤桿,從來不知道緊張為何物,也不知曉何為手抖的他,頭一次的,手抖了。

    柳葉子靜靜的等著,入目,是那金色的秤桿頭,往下而去,就是熟悉的白皙修長的手指。

    她仔細一看,那手指居然還在微微顫抖。

    忍了忍,柳葉子心裡驚訝,忽然也升起一絲感動。

    她屏住呼吸,低垂眉眼,感覺到光線一點點的由挑開的蓋頭而映照在她的臉上。

    終於,蓋頭揭起。

    柳葉子抬眼,微紅的臉頰看的整個人愈發粉嫩,唇上是朱色,艷麗奪目。

    她看著他,望著他原本幽黑的眼眸忽然靈動起來,上面是一抹紅色,是她在他眼裡的倒影。

    她看著他,從漸漸上揚的眉毛,忍不住彎了的鳳眼,往日幽深的黑眸全然不見了冷漠,是浮在表面,一觸即到又往裡還是如火喜悅的生動。

    正紅色的嘴唇勾起,柳葉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她只是覺得,兩個人剛剛這樣看著對方不說話的模樣,略有點呆滯。

    程琇暘將蓋頭完全揭下,金秤桿放到一邊。

    他好似看也看不夠一眼,眼睛追著柳葉子的眼神跑,她眨眼,他便跟著笑。

    緋紅色浮上他的面頰,他聲音忍不住的喑啞,尾音帶著迫切的期許。

    「夫人…」

    柳葉子一愣,聽著這個稱呼,她老臉一紅。

    活了兩輩子,頭一次,真的被叫夫人,這種妻子的稱呼。

    看到程琇暘那白皙染上紅色的面容,那夾雜期許,又迫切又視若珍寶的模樣。

    柳葉子輕聲回了一句。

    「小祖宗!」

    程琇暘的面容頓時僵住了,好看的眉眼皺起。

    「嗯?」

    不是應該叫他相公嗎?

    叫相公啊。

    柳葉子偷笑一聲:「小祖宗啊,你臉紅的時候你平時還好看。」

    程琇暘一聽,本來紅色漸漸褪去,結果又蔓延了起來。

    他忍不住的糾正她。

    「不是叫這個。」

    柳葉子:「那叫什麼?」

    程琇暘語氣急切肯定:「相公。」

    柳葉子:「誒。」

    程琇暘:「????」

    柳葉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程琇暘明白,自己被她逗了。

    柳葉子看向這個屋子裡,除了他們兩個人,再沒有其他人了。

    她看向這布置的房間,很是符合她的審美。

    「這些都是你弄的?」

    程琇暘期待了這麼多年的一刻,居然就是這樣,繞是今天是娶媳婦的大日子,他也不由的開始生氣了。

    「嗯。」

    聲音淡淡。

    柳葉子:「我猜就是,你肯定不讓別人動你的屋子,還有那桌子上的各種東西,我們花生,龍眼,都是你弄來的對不對?

    對了,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程琇暘看向牆壁:「牆壁也是我弄的,都是我弄的,我不在乎這些東西,可是別人都有的,你也要有。」

    聽到這話,柳葉子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她的視線落在酒上。

    該有的都要有,交杯酒也該有了吧。

    程琇暘察覺到柳葉子的眼神,冷哼了一聲。

    「叫相公。」

    柳葉子歪頭:「我不。」

    偏不叫。

    因為一想到這兩個字要從自己的嘴巴裡面出來,她就覺著,很是羞恥。

    程琇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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