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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盯著那張美艷迷人的俏臉,王思宇征服欲大起,試探著加快了動作,發力撞擊過去,在令人耳熱心跳的交媾聲里,床頭也死命地撞擊著牆壁,發出砰砰的巨響。

    「輕啊,輕點啊,老,老公!」周媛揚起細長優美的脖頸,雙手在王思宇的後背上無助地抓撓著,仿佛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的稻糙一般,可在一波波猛烈的攻擊之下,終於陷落了,在嘹亮的嬌啼聲中,被推上雲端。

    不知過了多久,床頭柜上的半瓶礦泉水忽然掉落在地,一汩汩的水溢了出來,床上兩人也已接近尾聲,在狂風驟雨般的衝擊下,兩人搖擺著腰臀,劇烈地晃動了幾下,就發出粗重的悶哼和高亢的喊聲,緊接著,忽然靜止下來,似乎時間在這一刻,也都停滯不前了。

    良久,良久,體會了高潮後的餘韻,周媛睜開眼眸,輕舒了口氣,伸出尖尖玉指,撫摸著旁邊汗流浹背的身子,喃喃地道:「老公,我明白了,就像是在拉大提琴!」

    第100章 要變天了!

    周日的上午,一棟花園別墅里,濱海市市委副書記許伯鴻坐在紅色的真皮沙發上,一口口地吸著煙,繚繞的煙霧下,那張臉上眉頭緊皺,滿是煩悶之色。

    老伴為他沏上茶水,以手掩鼻,咳嗽了幾聲,就拍了下沙發扶手,沒好氣地道:「抽,抽,就知道抽,冬惠都被他們抓走兩天了,你也不想想辦法!」

    許伯鴻拿起茶杯,放到嘴邊,又嘆了口氣,重重地鐓在茶几上,鐵青著臉道:「別嘮叨了,你以為我不急嗎?可現在急也不是辦法,總要想好對策才行。」

    許伯鴻的老伴也急了,抓起菸灰缸就摔在地上,怒聲道:「說得倒輕巧,等你想好對策,那還不得猴年馬月?我和你講,老許,要是冬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絕對不依你!」

    許伯鴻霍地站起,拿手指著老伴,跺腳道:「你個女人家懂什麼,沒有姓王的在幕後指使,他孫建斌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咱們家的人,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許伯鴻的老伴不吭聲了,耷拉著腦袋生悶氣,半晌,才把頭抬起來,淚水漣漣地道:「老許,不管怎麼樣,也得把冬惠撈出來啊,她要是有個好歹,咱們怎麼和她父母交代啊。」

    「別在這裡催命了,讓我冷靜地想一想!」許伯鴻嘆了口氣,把香菸熄滅,丟到地板上,拿腳踩滅,站了起來,背著雙手,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許伯鴻的老伴卻不肯離開,眼睜睜地望著他,有些鬱悶地道:「早就和你說了,不要去惹那人,人家畢竟是市委書記,家裡還有勢力,胳膊總歸拗不過大腿,可你就是不聽,現在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孩子都搭進去了。」

    許伯鴻抬起手,搔了搔頭髮,這次倒沒有發火,而是停下腳步,沉吟道:「老婆子,你說的對,這次的事情,是辦得急躁了些,有欠考慮,可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想出萬全之計。」

    許伯鴻的老伴抽出紙巾,擦了臉上的淚痕,試探著問道:「老許,要不你打給電話過去,跟人家賠禮道歉,把事情說開了,也就沒事兒了,何必這樣硬撐著呢,完全沒必要嘛!」

    「不行,晚了,來不及了!」許伯鴻仰起頭,嘆息道:「這兩隻腳都踩進去了,根本抽不回來,現在要考慮的,不單是冬惠的問題,而是保全自己……只有保住自己,才有機會把她撈出來。」

    許伯鴻的老伴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顫聲道:「老許,有那麼嚴重?」

    許伯鴻點點頭,注視著窗邊的花盆,語氣凝重地道:「我對那人太了解了,他要面子,一般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政敵的家人,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是要一鍋端了,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擺平。」

    「啊,那怎麼辦?」許伯鴻的老伴嘴巴張得大大的,拿手撫著胸口,驚懼交加地道:「是不是應該去找找老杜活動一下,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老頭子,這個時候,你可要拿準主意,不能栽了跟頭,你要完了,咱們家就全完了。」

    許伯鴻嘆了口氣,拿手往書房一指,壓低聲音道:「老婆子,書桌上有張單子,你按照上面寫的內容去做吧,我琢磨著,姓王的扳不倒我,不過,還是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免得被動。」

    許伯鴻的老伴不敢遲疑,趕忙去了書房,拿著單子看仔細了,就收拾了東西,趕快出門,處理相關事宜,這一路上都是心驚肉跳,頭皮發麻,不知怎的,總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老伴離開後,許伯鴻鎮定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凝思半晌,就拿起手機,撥了號碼,給盧金旺打過去,電話接通後,客氣地道:「金旺書記,真要恭喜了,你老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終於修成正果,可喜可賀!」

    盧金旺淡淡一笑,抬了下手,輕聲道:「哪裡,哪裡,千年的媳婦熬成婆罷了,不值一提,老許啊,這些年在濱海工作,多虧了你的幫襯,幾時有空,過來喝兩盅,咱們兩人好好聊聊。」

    許伯鴻苦笑了一下,嘆息道:「金王書記,本來,昨天就想過去看你的,提前慶賀一下,沒想到,家裡出了些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的,分身乏術啊。」

    盧金旺眯起眼睛,訝然道:「老許,你這是怎麼了,好像心情不太好,出了什麼事?」

    許伯鴻走到窗前,望著外面凋零的樹葉,用極為低沉的語氣,意興蕭索地道:「老盧,不瞞你說,我的二兒媳婦被帶走調查了。」

    盧金旺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摸了下頭髮,輕聲道:「是冬惠吧,那孩子不錯啊,被哪邊帶走了?省里還是市里?」

    「是市紀委。」許伯鴻眉頭緊鎖,沉吟著道:「失蹤了兩天,到處找都沒有蹤跡,昨天晚上得到消息,有人看到她在郊區的一家茶館附近,被紀委的人帶走了,拉拉扯扯的,用了強制手段。」

    盧金旺警惕起來,謹慎地道:「既然這樣,你沒給建斌同志打個電話?」

    「打了,怎麼會沒打!」許伯鴻把手一揮,有些惱火地道:「打了兩次電話,一次是敷衍了幾句,說不知情,人在外地,還有一次,乾脆沒接,直接關機了,這個孫建斌,簡直是混蛋透頂!」

    盧金旺沉吟不語,半晌,才試探著問道:「老許,這事兒有點蹊蹺,你再想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或者,建斌同志的確是不了解情況,又或者,報信的人弄錯了,被帶走的不是冬惠!」

    許伯鴻嘆了口氣,搖頭道:「老夥計,這種事情,哪裡能弄錯,不但冬惠被帶走了,連紫鑫礦業的幾個高管,也被帶去審查了,那家企業是我招商引資搞過來的,有人以為裡面有貓膩,這是要拿我開刀呢!」

    盧金旺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心平氣和地道:「老許,你先別急,周一上班後,我找建斌同志談談,了解下情況再說,應該沒什麼事情,你不要疑神疑鬼的,那樣不好。」

    許伯鴻用手指壓著太陽穴,臉上帶著憤恨的表情,怒聲道:「老盧,這事兒明擺著,他這是衝著我來的,現在情況可有些不妙,你這邊還沒走呢,濱海就要變天了,那些投機分子,一個個地都要現形了!」

    「老許,沒那麼嚴重,你且放寬心,這件事情,我一定過問!」盧金旺的口氣很強硬,又安慰了他幾句,就把電話掛斷,頹然道:「變天就變天吧,該來的總會來,誰都擋不住。」

    許伯鴻經過試探,確定盧金旺也不知情,心裡稍微安穩了些,知道自己沒有被上面當做棄子,就有了活動的餘地,趕忙給常務副省長杜山打了電話,隨後,驅車趕往省城。

    事實上,經過周密的考慮,他也已經想好了,這個兒媳婦搞不好是要吃些苦頭的,只要自己的位置能夠保住,日後總有辦法把人救出來。

    許伯鴻其實並不傻,他之所以敢於挑戰王思宇,就是吃准了這位太子不會在濱海乾得太久,應該很快就會異動,對方的履歷明擺著,長則一年,短則半年,幾乎就要換個地方發展。

    而濱海這裡,一直都是杜山的地盤,杜山這位常務副省長,在省里也如日中天,正處於上升期,頗有種一言九鼎的意味,因此,他就故意表現得強勢些,希望進入對方的視野。

    可沒有想到,這次打錯了如意算盤,盧金旺是要高升了,市長的人選竟然落空,他許某人不但白白辛苦了一遭,還要面臨王思宇的清算,苗冬惠的被抓,也讓他強烈地意識到,危機近在眼前!

    此時要做的,就是和時間賽跑了,要趕在兒媳婦開口前,給對方施加足夠的壓力,令那位王書記放棄查處自己的想法,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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