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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因人而異,不能一概而論。」王思宇抱著她的小蠻腰,把下頜抵在她的香肩上,感受著那份柔情蜜意,心裡也是甜絲絲的。
幾分鐘後,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李青璇拿起來,看了下來電顯示,就轉過頭,好奇地問:「老公,誰是『頭號馬屁精』啊?」
「市委辦主任。」王思宇笑了下,接過手機,走到窗口的位置,接通了電話,輕聲道:「大鈞,這麼晚了,有事嗎?」
鄭大鈞醞釀了下情緒,義憤填膺地道:「王書記,有人在底下造謠,惡意詆毀您!」
「詆毀?」王思宇皺起眉頭,隱隱猜到了幾分,輕聲道:「怎麼說?」
鄭大鈞不敢怠慢,趕忙壓低聲音,如實稟告:「王書記,是這樣,有位電視台女主持人犯了點事兒,投案自首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就編出很多花邊新聞,在底下亂傳。」
王思宇拉開鵝黃色的窗簾,眺望窗外,沉思半晌,淡淡地道:「大鈞,就這事兒?」
鄭大鈞咳嗽了幾聲,把手放在嘴邊,神秘兮兮地道:「還有,今天下午,我看到電視台的林台長從許伯鴻的辦公室里溜出來,臉色好像很難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和他說話時,感覺他閃爍其詞,像是心裡有鬼。」
王思宇點點頭,思索著道:「可能是談正常工作吧,別疑神疑鬼的。」
鄭大鈞遲疑了下,還是小聲提醒道:「王書記,我覺得有人想藉機搞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小心為妙,如果可能,您應該早點回來坐鎮。」
王思宇『嗯』了一聲,又問:「盧市長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鄭大鈞趕忙搖頭,笑著道:「沒有,這次項目跑得順利,他倒是很高興,在政府辦公會上,把關錦溪和袁凌都表揚了。」
王思宇心中篤定,點頭道:「那就好,老盧不參與,就算是有人想折騰,也翻不出什麼浪花,靜觀其變好了。」
掛斷電話,王思宇轉過身子,見三位美人又都坐在沙發上,悄聲交談著,就笑著走過去,輕聲道:「怎麼樣,商量好了嗎,今晚上哪個來陪朕?」
張倩影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回主子,臣妾今晚身體有恙,不太方便。」
「回主子,臣妾也不方便!」李青璇低下頭,竊竊地笑了起來,拿手推了白燕妮一把,抿嘴道:「還是燕妮姐姐好了。」
白燕妮愣了一下,看看張倩影,又瞅瞅李青璇,有些懵了,就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回……那個……那個小宇子,我也不方便了喲!」
第66章 暗箭(下)
周五的上午,首都機場,一架巨大的波音747飛機在轟鳴中疾馳著,機頭緩緩向上揚起,在震耳欲聾的呼嘯聲中,沖向蔚藍的天空,化作一個若隱若現的光點,很快消失在雲層里。
十幾分鐘後,王思宇走出航空樓,來到一輛警車旁,和李梓新、鄧華安握了手,有些不滿地道:「都說了,這次只是回家看看,時間太緊,就不見面了,怎麼還來迎接?」
李梓新表情有些尷尬,趕忙找了理由,笑著解釋道:「宇少,我是昨晚過來的,去探望了堂叔,剛才接到老鄧的電話,才決定一起回去,順便向您匯報工作。」
鄧華安也在旁邊圓場,笑眯眯地搪塞道:「對,對,李市長是來看親屬的,我是過來治牙的,兩顆牙花了一萬多,早知道這麼貴就不治了,買兩顆鑽石鑲上。」
王思宇哼了一聲,皺眉道:「是不應該治,看看你,都胖成什麼樣子了,現在這副身板,上下樓都會大喘氣,還能抓賊了嗎?」
鄧華安拿手撓著後腦,訕訕地道:「王書記,哪有那麼誇張,我畢竟是當兵出身,底子還在,上個月在市局搞的訓練里,還拿了五百米折返跑亞軍!」
「鄧大局長,那是人家讓著你,還當真了!」王思宇伸出拳頭,在他肩頭擂了一下,就鑽進警車,用手摸著襯衫領口,那裡依然有些潮濕。
一想到白燕妮像個孩子似的,鑽進他的懷裡痛哭,他的心就在發顫。
這個八月份,發生了好些事情,都是他不願看到的,好像壞事排隊在找上門,這讓他警覺起來,不禁提醒自己,真要韜光養晦了。
鄧華安坐進駕駛室,發動車子,將警車駛離機場,抬眼望著倒視鏡里的王思宇,試探著問道:「王書記,前些日子看新聞,濱海可在打黑,怎麼樣,用不用把我這大頭兵調過去?」
「不用,這裡更需要人手,你還是留下來幫梓新吧。」王思宇嘆了口氣,把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轉頭看著李梓新,輕聲道:「梓新,你現在搞得不錯,辛苦了。」
李梓新忙探過身子,恭敬地遞過一顆煙,拿出打火機,幫王思宇點上火,笑著道:「宇少,還是您打下的底子好,下面的同志也爭氣,我個人倒沒做什麼工作。」
「不能這樣講,梓新,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王思宇笑笑,皺眉吸了口煙,吐出淡淡的煙圈,微笑道:「離開渭北後,我經過反思,發現自己錯過了三次機會,很可惜啊!」
李梓新笑了笑,沒有接話,半晌,才取過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份整理好的材料,遞給王思宇,又用抑揚頓挫的聲音,娓娓道來,把他在洛水的工作情況,做了簡要匯報。
當然,這是不符合組織原則的,但從派系的角度來講,卻是合情合理的,李梓新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能否得到這位於系未來接班人的肯定,很大程度上,將影響到他的前程。
可以說,在原來於系的構造中,真正的雙子星應該是於佑民和王思宇,一明一暗,遙相呼應,而於佑民出事之後,王思宇才走向前台,他李梓新也被納入視線,成為重點培養的對象。
對此,李梓新在欣喜之餘,也感到了極大的壓力,因此,在渭北的工作,還是盡心盡力的,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之處,也初步得到了於春雷的認可。
而材料顯示,洛水這邊的情況,仍舊處於膠著狀態,市委書記尹兆奇能力極強,儘管在常委會上沒有占到優勢,還是能夠憑藉高超的政治手腕,與唐衛國形成了分庭抗禮之勢,並沒有落入下風。
王思宇翻著材料,不禁微微皺眉,其實,根據各方面的反饋信息來看,中央林書記的失勢已成定局,他在渭北布下的兩枚棋子,在短時期內,沒有辦法發揮作用,也就無法扭轉乾坤了。
這半年以來,於系也曾經做過努力,試圖拉攏渭北這兩位干將,但黃樂凱幾次嘗試,省長張躍進的態度都很曖昧,既不拒絕,也不接受,頗有些待價而沽的意味。
當然,也許他已經有了選擇,只是尚未公開罷了,就如同方如鏡一樣,很多人都以為他的政治立場偏向北方系,卻極少有人知道,私下裡,他竟然與於系暗通款曲。
儘管跳出了渭北的棋盤,可王思宇還是很認真地聽著匯報,不時追問幾句,並在腦海中推演著局勢的發展變化,不知為什麼,他始終覺得,唐衛國的表現有些反常。
幾分鐘後,他抬了下手,打斷李梓新的發言,輕聲道:「梓新,你再回憶下,這半年來,唐衛國從沒有進行過像樣的反擊嗎?」
「沒有,絕對沒有!」李梓新的語氣很是堅定,沉吟道:「和過去相比,他現在似乎低調了很多,平時都在辦公室里,很少出去,洛水和省里的關係,也得到了緩和,不像以前那樣針鋒相對了。」
王思宇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材料,閉目沉思良久,才微笑道:「梓新,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他已經和張躍進、尹兆奇達成了某種妥協,甚至,悄悄把兩人拉了過去。」
「啊?」無論是坐在旁邊的李梓新,還是在專心開車的鄧華安,都被他的猜測震驚了,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輕呼。
「應該不會吧?」李梓新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道:「宇少,沒發現有這種徵兆,而且,他和省委莊書記之間的關係,已經很緊密了,如果再把張躍進挖過去,那……那唐系豈不是把渭北盡收囊中了?」
鄧華安也連連搖頭,附和著道:「不可能,羅彪和那邊矛盾很深,經常在底下說尹兆奇的壞話,他是緊跟唐衛國的,如果連他都蒙在鼓裡,那唐衛國可太可怕了。」
王思宇『嗯』了一聲,輕聲道:「以唐衛國的性格,應該會努力爭取的,但能否拉過去,就很難說了。」
停頓了一下,王思宇又轉頭問道:「石崇山和他的關係怎麼樣了,還那麼僵嗎?」
李梓新搖了搖頭,輕聲道:「緩和些了,不過,老石心裡還是有怨氣的,已經多次找過尹兆奇,要求外調,好像快有眉目了,會去海通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