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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第29章 交鋒(十一)
周媛驚慌失措,忙用手推著王思宇的下巴,把頭搖成撥浪鼓,顫聲道:「別……這樣不行!」
王思宇停了下來,望著那張羞紅的俏臉,心裡怦怦直跳,似笑非笑地道:「為什麼不行,馬上都要見未來岳父了,親下有什麼不行的?」
周媛咬了粉唇,奮力扭著身子,抬起雙腿,向王思宇的前胸蹬去,沒好氣地道:「就是不行!」
王思宇微微一笑,捉住那雙瑩白小腳,輕輕撫摸了幾下,就拉著那雙纖腿,架在肩頭,伸手向下摸了過去,威脅道:「有什麼不行的,周老師,乾脆咱們今兒就把正經事辦了吧!」
周媛已經耳根紅透,掙扎著坐起,可憐巴巴地望著王思宇,用略帶哀求的語氣道:「小宇,你別胡鬧了,我害怕!」
王思宇心中一軟,嘆了口氣,把那雙纖長的玉腿又放了下來,愁眉苦臉地道:「沒辦法,總是捨不得強迫你的。」
周媛忙鑽進被窩,背對著王思宇,悄聲道:「快回去吧,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淘氣得很,真討厭!」
王思宇無聲地笑了笑,伸手關了壁燈,走到門邊,回頭望了一眼,就輕輕帶上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而此刻,福隆賓館的502房間裡,依舊亮著燈,其他的人都已經離開,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田宏業餘怒未消,眯著眼睛盯著黃海潮,冷冷地道:「閔江市有那麼多的黑惡分子,你們不去抓,卻跑到我的房間裡逞威風,黃大局長,你們這麼幹,是不是太過分了?」
黃海潮蹺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不冷不熱地道:「田書記,別生氣,不是都已經解釋了嘛,這只是一場誤會,放心吧,他們嘴巴很嚴,不會亂說的,哪個敢張揚出去,把你田書記的名聲搞臭了,我扒了他們的警服!」
田宏業冷笑了幾聲,摘下厚厚的眼鏡,揉著鼻樑道:「黃局長,你太客氣了,其實大可不必,就算拿大喇叭到外面廣播,我都不在乎,不過咱們醜話說到前頭,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以後千萬別犯到我田某人手裡,否則,可沒那麼容易收場。」
黃海潮把茶杯放下,背著手在屋子裡走了幾步,停下來,似是毫不在意地道:「田書記,賭氣的話就不要說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駱小萍是獨身,無所謂的,你田書記可是有家室的人,家和萬事興,這個道理,田書記想必比誰都清楚,對吧?」
田宏業戴上眼鏡,不慌不忙地道:「黃局長,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們家裡那位,是絕對不會被外人挑撥的,她知道很多人都想藉機整我,也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不會被人利用的。」
黃海潮回頭望了他一眼,不無譏諷地道:「田書記,嫂子還真是通情達理,不過,你也應該反思一下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要藉機整你。」
田宏業哼了一聲,指桑罵槐地道:「不過是一小撮人機關算盡,忙著搶班奪權罷了,其實啊,那些人是白忙活,閔江是變不了天的。」
黃海潮抬腕看了下表,皺眉道:「時間不早了,還得趕回去喝酒。」
田宏業冷冷地看著黃海潮,強壓著火氣道:「現在就喝慶功酒,早了點吧?」
黃海潮哈哈一笑,摸著後腦勺,意味深長地道:「差點忘了,紀委王書記讓我幫忙帶個好,祝你田書記心情舒暢,過個愉快的周末。」
田宏業微微一愣,隨即冷笑著道:「難怪,黃局長,送你一句話,別跟著那些人一條道跑到黑,沒什麼好下場,咱們走著瞧。」
黃海潮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淡淡地道:「田書記,我等著你。」
「咣當!」房門被重重地關上,黃海潮邁著大步,騰騰地下了樓。
「啪!」田宏業猛然站起,摸起茶杯摔在地板上,望著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和那一小灘水漬,他眉頭緊皺,面色鐵青地罵道:「什麼東西,李晨的一條走狗而已,居然這樣囂張!」
手機鈴聲忽地響起,田宏業伸手摸了手機,看了號碼,見是楊光打來的,忙按了接聽鍵,嘆息道:「沒事了,已經解決了。」
楊光笑了笑,輕聲調侃道:「田書記,也不小心著點,這下倒好,吃了個悶虧吧?」
田宏業嘆了口氣,頹然坐了下去,發著牢騷道:「沒用的,早就被他們盯上了,這些傢伙要想下手,那真是防不勝防。」
楊光點點頭,半開玩笑地道:「你啊,真該注意點,玩女人不要去賓館,太不安全了。」
田宏業搖搖頭,苦笑著道:「她家裡有親屬,這不是不方便嗎?」
楊光哼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剛才鮑書記火了,把家裡的鬧鐘都摔了,老爺子還是很在乎你的。」
田宏業點點頭,走到窗邊,撥開窗簾一角,向下望了望,皺著眉頭道:「楊光,晚上這事可能跟姓王的有關。」
楊光臉色一變,趕忙問道:「什麼?不可能吧?」
田宏業點了一根煙,輕聲道:「姓黃的剛才親口說的,他們現在應該還在一起喝酒。」
楊光沉吟道:「王書記來了沒幾天,不大可能和他們搞到一起,不過,田書記,你可要注意些,別把姓王的逼急了,再怎麼說,人家是名正言順的紀委書記,市委常委,鮑書記都要高看一眼,你在下面搞得太明顯,容易把他擠到李晨那邊,那不是給老爺子添亂嗎?」
田宏業皺眉吸了一口煙,有些不滿地道:「楊秘書,你們哪裡知道我的難處,要真是拱手讓出去,只怕又要挨罵了,無論怎麼做,都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楊光趕忙安撫道:「田書記,不能這樣想,鮑書記心裡有數,只不過,在處理實際問題上,還應該藝術些,你拿了里子就好,至於面子嘛,就給他好了,這人下來可能就是鍍金的,未必會長期幹下去,說不定過了一年半載,就又調走了。」
田宏業哼了一聲,搖頭道:「不見得,我覺得那小子來者不善,說不定已經跟李晨勾搭上了,今兒晚上這局,明擺著就是為他出氣。」
楊光摸著手機沉吟半晌,皺眉道:「要真那樣,還挺麻煩的,梁市長和他都是從省廳出來的,兩人關係很好,上午還在為他出頭,跟鮑書記當面叫板,要真是鬧僵了,兩位常委都跟著李晨走,形勢就有些不妙了。」
田宏業陰沉著臉,有些惱火地道:「那你說該怎麼辦?要不和鮑書記提下,把我調走好了。」
楊光趕忙笑著說:「田書記,那怎麼行呢,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著吧,明兒咱倆一起去趟鮑書記家,把情況如實向他匯報,老爺子肯定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田宏業嘆了口氣,點頭道:「也好,明兒上午九點,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田宏業又握著手機走到窗邊,與駱小萍輕聲聊了一會,安慰了她一番,就到下面退了房間,開車返回家裡,他進了臥室,脫光衣服後,摸黑上了床,扳過丁貴英的身子,伸手向下一摸,卻是光溜溜的,便順勢撫弄一番,直到丁貴英呻吟幾聲,就翻身而上,搗鼓了起來。
丁貴英眯著眼睛,輕聲哼唧道:「瞎子,不是說晚上不回來了嗎?」
田宏業把一肚子的邪火都撒在老婆身上,拼命地聳動著身子,喘著粗氣呼哧道:「麻將打到一半,楊秘書就被女朋友喊走了,只能提前散局。」
丁貴英嗯了一聲,卻皺起眉頭,低聲喊道:「頭髮,頭髮,瞎子,胳膊肘壓到我頭髮了!」
田宏業忙把胳膊移開,望著老婆眼角兩道深深的魚尾紋,突然有些泄氣,就暗自嘆了口氣,又舞弄了二三十下,便躺到旁邊,喘息道:「不行了,太累了,體力跟不上。」
丁貴英剛剛被他點起火,有些不甘心,伸手往他下面摸了摸,皺眉道:「怎麼沒出來就軟了?」
田宏業摘了眼鏡,搖頭道:「上歲數了,到底不行了。」
丁貴英卻不肯罷休,用手擼了半天,終於起了反應,便爬了上去,呲牙咧嘴地道:「瞎子,明兒別出門,家裡要來客人。」
田宏業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道:「那怎麼成,已經和楊秘書說好了,要去鮑書記家。」
丁貴英搖著身子,斷斷續續地道:「那下午,記得早點回來,貴錦兩口子過來串門子。」
田宏業點點頭,忽地想起了什麼,忙神色鄭重地道:「貴英,最近要是有人造謠生事,或者給你打電話,向我頭上潑髒水,可千萬別信,那是有人想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