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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那男人經驗極為老道,體力也充沛得嚇人,如同一頭強壯的獅子,盡情地享受著身下的獵物,而作為獵物,她非但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快,反而在撕裂般的痛楚之中,如饑似渴地索求著,在對方的引領下,她居然做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如同蕩婦一般放縱,歡暢的叫聲混合著肉體猛烈的撞擊聲,似乎仍然迴蕩在耳邊。
「太荒誕了!」程琳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正迷迷糊糊間,一隻大手忽地從身後探了過來,落在她充滿彈性的辱房上,放肆地揉捏了幾下,兩隻手指又夾住那粒櫻紅,輕輕捻動,她心頭狂跳,身子頓時變得僵直,慌忙撥開那隻手,霍地從床上坐起,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地盯著躺在身邊的陌生男人,拿手捂了臉,突然放聲尖叫起來:「啊!啊!!啊!」
王思宇猛然驚醒,直挺挺地坐了起來,茫然望著身邊的少婦,打了個哈欠,關切地道:「怎麼,做噩夢了?」
程琳把頭搖成波浪鼓,用手推著他的上身,大聲喊道:「出去,出去,你快點走,馬上就走,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王思宇皺了皺眉,微笑著道:「別緊張,深呼吸,讓你的心境平和下來。」
程琳深吸了幾口氣,漸漸冷靜下來,昨晚的情形也都在腦海里閃現出來,酒後亂性,居然陪著面前這個計程車司機瘋了六次,她實在是有些羞憤難當,忙又鑽到被子裡,拉了被子捂住頭,氣惱地道:「你快走吧,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王思宇抓了抓頭髮,遲疑道:「好吧,我這就走,只是,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快走!」被子裡又傳出一聲嬌斥,程琳轉動身體,橫過身子,伸出兩條纖長的玉腿,毫不客氣地在王思宇的後腰上蹬了幾下。
王思宇微愕,半晌,才苦笑著下了地,光著身子進了浴室,沖了澡後,擦乾身體,他穿上衣服,在鏡子前照了照,摸起一支唇膏,在鏡子上留了一串玫紅色的手機號碼,目光又落在大理石檯面上,信手摸起那條淡粉色的丁字褲,挑在指尖,輕輕旋轉了一會,就塞進褲子口袋裡,出來後,走到臥室門口,手扶門框,躊躇道:「那個,你好像是處……」
話音未落,一隻憤怒的繡花枕頭飛了過來,王思宇伸手接過枕頭,望著坐在床頭,蘇胸半裸,怒目而視的曼妙佳人,「撲哧」一笑,把柔軟的枕頭丟在門口的沙發上,隨手關上房門,轉身走了下去。
聽著腳步聲走遠,樓下傳來關門的聲音,程琳才輕吁了一口氣,捏著兩隻粉拳,仰頭髮出一聲喊,就又鑽進被窩,捂住耳朵,蜷縮著身子打起盹來,沒過多久,就又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她掀開被子,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頰,慢悠悠地下了地,拖著酸軟無力的雙腿,扶著牆面,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
站在寬大的鏡子前,程琳呆呆佇立了一會,伸出白皙如玉的右手,抹去那串阿拉伯數字,望著鏡中白裡透紅的漂亮臉蛋,曲線玲瓏的誘人身姿,竟然勃然大怒,雙手連揮,把檯面上的梳妝品都掃落在地,發泄了一會,又覺得不解氣,就折斷了梳子,跳進寬大的浴缸里,用力跺著腳,把浴缸踩得咚咚直響。
十幾分鐘後,她才蹲了下去,雙手掩面,嚶嚶地哭了起來,一直哭得雙眼通紅,她才起身走了出來,扭開熱水器的旋鈕,讓溫熱的水線傾瀉出來,包裹住嬌嫩的身子,她拼命地搓著身體,從修長的脖頸,到圓潤的肩頭,到飽滿的蘇胸,平坦的小腹,以及雙腿之間,試圖將昨晚的一切印記都洗刷乾淨。
一番洗浴後,她把地上的梳妝品丟到垃圾桶里,披了件白色浴巾,魂不守舍地回了臥室,來到床邊坐下,從床頭柜上摸起手機,打開後,給楊光發了條簡訊過去:「楊光,知道嗎?你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的一切,我恨你一輩子!」
幾分鐘後,手機震動起來,程琳翻出簡訊,只見楊光回道:「姑奶奶,你又怎麼了,每次生氣都拿我當出氣筒,拜託了,你能換個發泄方式嗎?」
「不能,你這混蛋,懦夫,偽君子,大騙子,我恨死你了!」程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飛快地將簡訊發了出去,又把手機丟在一邊,右手撫胸,竟然一陣陣地心疼。
過了好一會,楊光的簡訊才發了過來:「恨就恨吧,我這人是挺可恨的,有時候,我都討厭自己,程琳,我確實虧欠你太多,但你要明白,咱們之間的糾葛,早就過去了,你現在的丈夫是鮑鞠,你已經結婚了,該長大了,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程琳看完,又哭哭啼啼地發了簡訊:「我不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受了委屈的時候,就想罵你,罵了你,我心裡就舒服多了。」
楊光無奈地看了簡訊,苦笑著回復道:「那你就罵吧,盡情的罵,別客氣。」
程琳看了簡訊,又傷心地哭了起來,哽咽半晌,就摸著手機發了信息:「楊光,我昨晚喝多了,醉得一塌糊塗。」
楊光嘆了口氣,黯然回道:「你該沒有醉酒駕車吧?那太危險了!」
程琳咬了嘴唇,委委屈屈地發道:「沒有,車子停在會館了,我打車回來的。」
緊接著,她又補發了一條:「楊光,你別再惺惺作態了,如果真關心我,為什麼會走得那麼早?」
楊光嘆了口氣,又發了封簡訊:「昨晚還要準備文稿,只好早點回去,程琳,雖然分手了,我仍然把你當成妹妹,不希望你受半點委屈。」
程琳抹了眼淚,又按動手機鍵盤,發出一條簡訊:「楊光,我後悔了,當初要是不任性,賭氣嫁給鮑鞠,也許現在的生活就不會變得這樣糟糕。」
過了十幾分鐘,手機才再次震動起來,楊光在簡訊中回道:「梁市長來了,我剛才進屋忙了一會,傻丫頭,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們都應該往前看,前面的路還很漫長,不卸下包袱,會被壓垮的。」
程琳哼了一聲,擺弄著手機,又發了條簡訊:「好了,心情好多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去藥店。」
楊光微微一怔,又發了條簡訊,關切地問道:「程琳,你生病了嗎?」
程琳把手機丟掉,叼起被角,淚眼婆娑地坐了一會,就幽幽嘆了口氣,默默下了地,光著腳丫走到窗前,緩緩拉開卡其色的窗簾,遙望著遠處湛藍的天空,心裡空蕩蕩的,不知在想著什麼。
楊光等了半晌,不見回信,才苦笑著放下手機,又對著電腦顯示器,噼里啪啦地敲擊著鍵盤,打出講話稿:「下面,在以上領導講話的基礎上,我再強調三點意見,第一點,在工作謀劃上要精心、用心、細心,紮實有效推進當前各項工作,全力確保年初各項目標任務全面實現……」
而辦公室的裡間,市委書記鮑昌榮把杯子放下,陰沉著臉道:「梁市長,不是我在袒護田宏業,這位同志很正派,不會搞什么小動作,你所反應的情況,即使是有,也肯定是誤會,他可能是一時習慣了,沒有轉換好角色,不可能是想搞獨立王國,架空王書記,這點我完全可以肯定,他田宏業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梁桂芝淡淡一笑,品了口茶水,苦口婆心地道:「鮑書記,我並不是對田宏業同志有意見,而且在人事方面,我也沒有什麼發言權,只是給您提個醒,王書記剛剛到閔江來,如果紀委下面的同志們不配合,架空他,孤立他,令他放不開手腳,處處受制,省委領導會怎麼看我們閔江的班子,怎麼看您鮑書記?」
鮑昌榮眉頭挑了幾下,目光變得凌厲起來,盯著梁桂芝看了半晌,見她一反常態,非但沒有絲毫退讓,反而堅定地與自己對峙,不禁有些惱火,他閉了眼睛,摩挲了一會頭髮,壓下胸中的怒火,心平氣和地道:「知道了,梁市長,你的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田宏業在紀委工作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雖然因為一些客觀原因,始終進不了市委班子,但也不該平白無故地把人家踢走,那樣做不厚道,會寒了同志的心。」
梁桂芝扶了扶眼鏡,收拾了茶几上的材料,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頭望了一眼,有些失望地道:「鮑書記,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講過了,希望您能夠再三考慮,權衡利弊,做出正確的決定,坦率的講,我認為,市委班子的穩定才是第一位的。」
鮑昌榮哼了一聲,霍地站了起來,皺眉吸了根煙,過了半晌,他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沉聲道:「楊光,你進來一下。」
楊光趕忙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微笑道:「鮑書記,什麼事情?」
鮑昌榮皺著眉頭,深深地吸了口煙,吐著煙霧道:「楊光,上次不是交代給你了嘛,找宏業談談,叫他不要再爭了,怎麼還在搞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