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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白燕妮輕輕翻了個身,望著頭頂昏黃的燈光,輕聲道:「聽了消息後,我倒不是特別傷心,只是有點失落,希望他以後能生活得好些吧,畢竟夫妻一場,感情還是有的。」

    王思宇默默地聽著,忽地笑了笑,翻過身來,靜靜地望著她,笑著問道:「燕妮,那我們兩個呢?有沒有感情?」

    白燕妮伸出蔥鬱的手指,在王思宇眼前比量了一下,抿嘴笑道:「有,不過就是這麼一點點。」

    王思宇張開嘴巴,叼住那兩根纖纖玉指,聲音含混地道:「燕妮,是不是太少了點?」

    白燕妮嘆了口氣,抽回手指,撫摸著他的胸口,暈紅著臉道:「冤家喲,身子都給了你,還那麼貪心。」

    王思宇嘿嘿一笑,低聲道:「身子已經貪了,當然要貪心了!」

    白燕妮垂首含笑,忸怩地道:「你啊,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以後聽話點,不要搞得人家都不敢回家了。」

    王思宇摸著鼻子笑了笑,點頭道:「好說,下次一定按規矩來,不過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白燕妮羞惱地瞪了他一眼,笑罵道:「臭法海,別說那些下流話。」

    王思宇「嗯」了一聲,不再吭聲,而是關了燈,將被子拉上,雙手抱著白燕妮的纖腰,溫柔地撫摸了起來。

    過了一會,白燕妮紅了臉,氣喘吁吁地道:「不行,別亂動,要死了喲。」

    王思宇嘴裡輕聲敷衍著,卻抓住機會,騰身而起,只一番糾纏之後,大床又開始吱呀吱呀地晃動起來。

    白燕妮搖著身子哼唧道:「臭法海,你言而無信喲!」

    王思宇默不作聲,只是拼命地晃動著身子,奮勇向前。

    兩人正折騰得厲害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白燕妮掙扎著喊道:「電話……電話……」

    王思宇無奈之下,只好停了下來,低聲罵道:「這麼晚了,哪個傢伙這麼不知趣,居然打電話來。」

    白燕妮閉著眼睛喘息良久,才喘勻了一口氣,忙伸手摸向床頭櫃,取過手機,看了號碼,接通後笑著道:「子琪啊,這麼晚了,有事嗎?」

    徐子琪躺在浴缸之中,舉著電話道:「燕妮,明兒過來陪我吧,都快悶死了。」

    白燕妮猶豫了下,就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吧,明晚我就過去。」

    王思宇聽了,不禁勃然大怒,便再次伏下身子,不管不顧地衝撞起來。

    白燕妮猝不及防,咬著牙忍了半晌,終於發出了一聲嬌呼,趕忙掛斷電話,顫聲道:「搞……搞什麼喲……喲!喲!」

    賓館那邊,徐子琪呆呆地舉著電話,臉上登時浮起一層紅暈,她慌忙把手機放到旁邊,伸手向高聳的胸脯上撩了些水,耳邊再次響起那聲嬌呼,只覺得一陣眼熱心跳,呼吸竟變得侷促起來,腦海中幻化成許多生動的形象,右手如同著了魔般,不由自主地探了下去,一雙腿就在浴盆中輕輕搖動起來,沒過多久,水波蕩漾間,她也嬌喘連連,抖動著嘴唇,高高低低地叫了起來。

    第139章 風雲突變

    接下來幾天,白燕妮下班之後,就直接去西山賓館,不肯再回老西街的家中,這不禁讓王思宇覺得鬱悶,獨守空房的滋味當然極不好受,他在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新聞節目後,便關了電視,趴在被窩裡,一遍遍地打電話發簡訊,但白燕妮像是鐵了心思一般,無論王思宇如何催促,她就是不回電話。

    無奈之餘,王思宇只有躺在床上,摸著手機,與一眾身在外地的大小情人們調情,但遠水解不了近渴,掛了電話之後,王思宇便坐在床頭長吁短嘆,情緒一時低落到了極點。

    好在周五的晚上,白燕妮還是回來了,於是兩人又如同蜜裡調油一般,如膠似漆地糾纏在一起,直到凌晨,才停了下來,相互擁抱著,交頸而眠。

    周六的下午,接到市委常委、紀委書記李國勇打來的電話,王思宇驅車回到省城玉州,來到花園賓館,參加每隔一段時間就舉行的方系成員聚會,這次前來聚會的還是那幾個老熟人。

    除了李國勇外,還有文化廳的副廳長張明博、閩江市紀委書記蔡文杰。

    市局的副局長肖勇因為家裡來了客人,要晚些時候才能過來,所以四個人就和以往一樣,把麻將桌放上,一邊打著牌,一邊漫無邊際地閒聊,打了十幾分鐘的麻將之後,一直沉默寡言的李國勇突然開口,講出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讓其他三人都暗自吃了一驚。

    原來在上周四的下午,省紀委常務副書記、監察廳廳長羅雲浩在京城開會期間,突然被人中途帶走,現在得到的最新消息是,他已經被停職審查了,只是現在案子仍在保密期間,沒有對外公布消息。

    羅雲浩的具體問題,現在雖然不太清楚,但憑藉王思宇對他的了解,覺得事情應該不小,早在查辦張陽案時,羅雲浩就一直從中作梗,干擾調查的正常進行,以至於張陽最後成功躲過一劫,逃到國外。

    儘管羅雲浩當時打的是「貫徹省委主要領導意圖」的旗號,但其中是否另有隱情,那就很難判斷了,雖然王思宇已經調離了省紀委,組織關係也轉到了市里,不過在得知他出事之後,還是感到一絲快慰。

    在原來的兩位省紀委副書記當中,他更傾向于堅持原則的夏餘姚,只可惜後者被排擠,調到了省環境保護廳,從那以後,兩人再沒有見過面,也不知現在的情形如何,不過以夏餘姚的耿直性格,想必也不會過得太如意。

    文化廳的副廳長張明博嘆了口氣,摸起一張牌打出去,喃喃道:「這官場啊,就是變化莫測,我記得上個月十六號,羅雲浩還在全省反腐倡廉工作會議上講話,這才十幾天的功夫,就突然就出事了,怎麼之前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呢?」

    李國勇哼了一聲,臉色嚴峻地道:「不管怎麼樣,他這次是凶多吉少了,中紀委的門好進難出啊。」

    閩江市紀委書記蔡文杰笑了笑,低聲感慨道:「這應該只是先兆,或許用不了多久,華西官場就要有大動靜了,這些年咱們這邊就沒太平過,一直在鬧地震,都說拔出蘿蔔帶出泥,羅雲浩這種級別的幹部,就不是蘿蔔的問題了,他在華西經營多年,本身就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要是案子辦得順利,不知又要牽連多少幹部,搞不好,省里也要有人站出來負責。」

    他講完這些話,眾人就都不再吭聲,大家心裡很清楚,羅雲浩的出事只是前奏,這預示著一場風暴已經形成,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更加令人震驚的消息出現,當然,也不排除私下妥協的可能,畢竟,在沒有絕對的勝算時,角力雙方都不會把對方逼到死角,否則對手奮力一搏,很容易形成兩敗俱傷的局面,那時非但討不到便宜,反而被虎視眈眈的其他勢力鑽了空子。

    沉默了一會,李國勇抬手打出一張牌去,輕聲道:「這次來頭不小,看樣子,是要打大老虎。」

    蔡文杰抬起頭來,皺著眉頭問道:「出牌的是哪個,孟還是李?」

    李國勇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沉吟道:「還不清楚,不過看風格,應該是李,孟很穩健,應該不會做出這樣激烈的舉動,否則上次他就會參與進來,不會等到現在。」

    蔡文杰微微一笑,自言自語地道:「上面的動靜不小,底下也沒閒著,最近閩江市的情況也很複雜,暗流洶湧啊,矛盾隨時可能激化,想要獨善其身,不太容易。」

    張明博卻有些苦澀地一笑,摸了一張牌,嘆息道:「老蔡啊,你馬上就要離開是非之地了,老闆不是已經讓你跟過去了嘛,華西這邊就算起了再大的風浪,也潑不到蔡書記身上一滴水啊。」

    蔡文杰笑了笑,搖頭道:「還要等一段時間,最快也要兩個月才能辦好。」

    王思宇聽了,微微一怔,皺眉道:「蔡書記要去華中?」

    蔡文杰微微一笑,打出一張牌來,笑著將麻將扣下,點頭道:「老闆打了招呼,那邊剛好出了適合的位置。」

    王思宇喝了口茶,微微一笑,輕聲道:「那真是要恭喜了。」

    蔡文杰擺了擺手,笑著說:「只是平調,過去後位置沒有變化,還是分管紀委。」

    張明博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嫉妒之色,他擺弄著手裡的牌,低聲咕嘟道:「跟了老闆去華中,進步是不會有問題的,雖然只是平調,但幹個一年半載的,緩衝緩衝,說不定以後就要飛黃騰達了,老蔡這次又要轉運啦,可惜啊,我不知要把冷板凳坐到什麼時候,老闆怕是早把我給忘到腦後了。」

    李國勇抬頭望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冷冰冰地道:「老闆倒是沒忘了你,前些天還打電話問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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