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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王思宇笑了笑,輕聲道:「官員鍾愛藝術作品,大多都是附庸風雅罷了,他們又不好大張旗鼓地拿著畫去做鑑定,自然容易上當了。」

    葉小蕾莞爾一笑,便不再說話,而是起身收拾碗筷。

    王思宇坐在桌邊,點了一根煙,望著葉小蕾曼妙的身姿在廚房裡飄來飄去,心情也隨之飄逸起來,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後,望著她那柔美的身段,圓潤的翹臀,大流口水。

    葉小蕾正彎腰洗著碗筷,忽地想起來什麼,回眸一笑,柔聲道:「小宇,客廳里有兩桶新買的茶葉,你記得一會帶上。」

    王思宇「噢」了一聲,轉身回到客廳,把那兩桶茶葉拿在手裡,掂了掂,就放進包里,坐在沙發上翻了一會雜誌,注意力卻總是集中不起來,腦海里一直晃動著葉小蕾那張如花笑臉,竟有些心動神馳,不能自已。

    十分鐘後,兩人說笑著下了樓,各自開車駛出小區,在路上追逐嬉戲了一番,便在十字路口分開。

    王思宇停下車子,望著倒視鏡中逐漸遠去的紅色千里馬,心中隱隱生出一股不舍之意,過了許久,他才嘆了口氣,再次發動車子,向西山方向駛去。

    第132章 半個師傅

    周三的上午,王思宇見了縣人大會務組的成員,聽取了會務組籌備工作匯報,縣人大會議即將開幕,二百多名從各鄉鎮上來的代表,要在西山賓館呆上三天,吃喝拉撒睡和安全保衛的各項事宜,都要考慮周全,否則會議期間出現問題,將會造成極壞的影響,在聽到會務組成員抱怨,會議經費不足時,王思宇當即給財政局局長孔聖賢打了電話,讓他儘快解決。

    當眾人走出辦公室後,王思宇輕吁了口氣,拉開椅子站起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臀部肌肉,在辦公室里來回走了幾趟,做了十幾個擴胸運動,腦海里卻想著人大會前的一些人事調整事宜,按照原來的設想,他本不想在會上進行幹部調整,以免出現不必要的爭吵。

    但近期各項工作進展比較順利,組織部長駱智卓那邊也已經徹底低頭,在上次常委會過後,駱智卓便在縣委組織部的部務會議上,做了深刻的檢查,又單獨見了焦南亭,釋放了站隊信號,王思宇就想趁熱打鐵,先在人大會上拋出幾塊石頭,測試下基層各方反應,為下一步大的動作做準備,如果一切順利,就加快步伐,爭取早日挖掉錢雨農時期生出的毒瘤,徹底解決幹部問題。

    正想得出神時,秘書鄭輝忽然敲門進來,站在門邊,低聲道:「王縣長,大門口那邊有位姓李的先生想見您,他自稱是您以前在青羊縣工作時的司機……」

    王思宇微微一怔,轉身來到窗邊,向外望去,卻見門衛室外的台階上,站著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中年漢子,只從那魁梧的身材,挺拔的站姿就能看出來,那人正是他惦念已久的李飛刀,王思宇展顏一笑,趕忙大聲吩咐道:「這傢伙,終於肯露面了,快打電話讓他過來。」

    鄭輝聽了,忙應了一聲,轉身要出去,一隻腳已經邁出門外,卻被王思宇叫住。

    王思宇想了想,擺擺手,笑著說:「算了,鄭輝,還是你親自下去接吧,對老李熱情點,他是我的老朋友了。」

    鄭輝怔了怔,隨即微微一笑,點頭道:「好的,王縣長,我這就過去。」

    王思宇端起茶杯,站在窗前,望著李飛刀大步流星地走進大院,跟著鄭輝進了政府辦公大樓,他無聲地笑了笑,轉身坐回椅子上,摸出兩把飛刀,在手裡把玩一番,隨後嘆了口氣,把飛刀丟進筆筒里。

    幾分鐘後,鄭輝敲響房門,把李飛刀帶了進來,王思宇拉開椅子站起來,繞過寬大的辦公桌,笑吟吟地迎了過去,和他來了個熱情的擁抱,笑著道:「老李啊,你這傢伙怎麼搞的,做事也太不靠譜了,說走就走得無影無蹤,我和鄧華安都聯繫不上你,很擔心啊。」

    李飛刀粗豪地一笑,抬手搔了搔小平頭,吶吶道:「王縣長,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怕你們兩個兜頭給我潑冷水,就沒敢告訴你們。」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他讓到沙發邊坐下,鄭輝沏了茶後,便悄悄退了出去。

    王思宇望了這個彪悍的漢子一眼,嘆了口氣,低聲道:「老李,你的火爆脾氣也該改改了,凡事要多考慮下,魏瘸子遇害的事情,老鄧已經告訴我了,我知道你們師徒之間感情很深,但也不能為了給他報仇就不顧一切了啊,再者說,那三個殺手早晚都能抓到,你何必親自去動手呢!」

    李飛刀眼圈一紅,低著頭喝了口茶,語氣低沉地道:「王縣長,魏瘸子死的太慘了,身上被打成了馬蜂窩,他老婆抱著十個月大的孩子跪在我面前,哭著說請師父報仇,我哪能拋下不管,只好出去走了一圈。」

    王思宇點了點頭,伸手拍著他的肩膀道:「老李,案子查得怎麼樣?有進展了嗎?」

    李飛刀「咕嚕」一聲咽了口茶水,擦了擦嘴巴,放下杯子,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皺眉道:「王縣長,那三個殺手不是已經被你抓到了嗎?」

    王思宇怔了怔,忽地醒悟,睜大了眼睛,滿臉詫異地道:「什麼?前天闖進縣一中那三個歹徒就是殺魏瘸子的殺手?」

    李飛刀咧著大嘴,呵呵地笑了起來,過了半晌,他才擼了擼袖子,開口回道:「是啊,就是那三個兔崽子,我去晚了一步,被他們逃了,本來一直沒有頭緒,身上帶的錢也快花光了,正急得團團轉時,晚上看了華西新聞,這才知道他們三個在你這落網了。」

    「居然會這麼巧!」王思宇愕然地道,當時事發突然,他只沒有時間多想,就直接去了學校,人抓了之後,也沒有在意,根本沒有查看卷宗,倒不清楚三人以前犯了什麼案子,沒想到,誤打誤撞,竟把殺魏瘸子的兇手捉了。

    李飛刀從衣服口袋裡摸出煙來,遞給王思宇一根,他也點了煙,嘴裡吐著煙圈,有些傷感地道:「王縣長,魏軍死得太慘了,雖然我早就知道,他走的那條路最終就是這個結局,可還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樣快,他還那麼年輕……」

    王思宇默默地聽著,心情也有些黯然,過了一會,他撣了撣菸灰,喟然嘆息道:「老李,既然人已經走了,兇手也抓到了,魏軍如果在天有靈,想必也能瞑目了,你也不用太過耿耿於懷,看開些吧。」

    李飛刀失神地愣了一會,點了點頭,皺眉深吸了一口煙,笑著道:「王縣長,你說的對,這件事情了結了,我也去了塊心病,不然晚上睡不踏實。」

    王思宇笑了笑,摸著茶杯站起來,親自給他續了茶水,試探著問道:「老李,聽說你辭職了,今後有什麼打算?」

    李飛刀猶豫了下,抬起頭來,撓頭道:「王縣長,要是不麻煩的話,我還想到你這干,當司機也成。」

    王思宇呵呵一笑,心中篤定了,他沒有吭聲,而是起身回到辦公桌邊,拿起一份文件來,走到辦公室的門邊,推開房門,向外望了一眼,笑著說:「鄭輝,你去委辦,把這份文件給莊主任送去。」

    鄭輝忙接過文件,轉身走了出去,急匆匆地推門走了出去。

    王思宇把門關上,返回沙發邊坐下,皺眉吸了口煙,就把蕪菁國畫館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開門見山地道:「怎麼樣,老李,當保安干不干?」

    李飛刀慡朗地一笑,點頭道:「要是別人,堅決不干,不過既然是你的生意,那我沒什麼好說的,就一個字,干!」

    王思宇笑了笑,把菸蒂掐滅,丟在菸灰缸里,拍了拍手道:「老李,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李飛刀笑呵呵地道:「王縣長,放心吧,有我在那守著,人和字畫都沒有問題,哪個混帳東西敢打咱們的主意,我非把他腿打折了。」

    王思宇忙擺手道:「老李,那可不成,違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幹,最多教訓一下,讓對方知難而退。」

    李飛刀「嗯」了一聲,霍地起身道:「成了,王縣長,那我先回青羊安排一下,過些日子直接去公司報導。」

    王思宇忙跟著站起來,拉著他的手道:「老李,你好不容易過來一次,就先在這呆幾天吧,我們哥倆多喝幾頓酒。」

    李飛刀卻擺手道:「王縣長,我們之間就不必客氣了,我雖然是大老粗,但也知道你很忙,喝酒的事情好說,以後有很多機會,還是先忙正經事重要。」

    王思宇卻死活不同意,他把工作上的事情料理了一番,便給徐子琪打了電話,讓她安排一下。

    徐子琪掛了電話後,不敢怠慢,先是吩咐廚房收拾出一桌子好菜,接著又換上旗袍,精心打扮一番,帶著大堂經理到賓館樓下,站在台階上左顧右盼,幾分鐘後,瞄見奧迪車緩緩駛來,她趕忙迎了過去,拉開車門,笑吟吟地道:「縣長大人,總算是把你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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