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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柳媚兒卻嘻嘻一笑,抱了他的胳膊,撒嬌般地央求道:「哥,你放心吧,菲菲她們家就是開駕校的,她開車的技術棒極了,我們女孩子又不喝酒,一定不會有事的。」
王思宇被她磨得沒辦法,只好把車鑰匙交到她的手裡,低聲囑咐道:「媚兒,記得提醒她慢點開,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哥,你怎麼也變得婆婆媽媽的了,真是好過分吶!」
柳媚兒撅著嘴巴抱怨了一句,就踮起腳尖,雙手勾著王思宇的脖子,在他臉頰上「吧嗒」親了一口,轉身進了屋,把幾個女孩喊出來,一行人嘰嘰喳喳地說笑著,下了樓,開車離去。
王思宇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望著站在鋼琴邊的廖景卿,搖頭道:「媚兒這丫頭,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也不知這『思媚兒藝術學院』到底能辦多久。」
廖景卿莞爾一笑,抬起右手,摸了摸如墨jú般綻放在耳畔的髮髻,柔聲道:「小宇,你別小瞧媚兒,我倒是覺得她很有眼光,也很機靈,和她母親一樣,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
王思宇笑了笑,抱起瑤瑤,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回到館長辦公室,沒過多久,瑤瑤終於玩倦了,她無精打采地爬上王思宇的膝蓋,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把下巴放在他的肩頭,歪著腦袋打瞌睡,沒過多久,就香甜地睡了過去,小嘴吧嗒間,清亮的口水竟順著嘴角淌了下來,都流到了王思宇的脖子上。
廖景卿見狀,有些哭笑不得,忙起身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把她抱過去,放在長條沙發上,悄聲道:「這孩子真是好笑,現在誰都不跟,就是見了你親,張嘴閉嘴就是舅舅長,舅舅短,連班主任胡老師都知道,她有個當縣長的舅舅,前兒晚上還給我打電話來,讓幫忙解決弟弟的工作呢,被我委婉回絕了。」
王思宇忙搖頭道:「姐,那可不成,現在的小學老師可得罪不起,這種事情不給辦,她心裡不痛快,不敢和咱們講,卻容易遷怒到孩子身上,不說使什麼手段吧,即便是給瑤瑤使臉色,也不利於她的成長,你把她電話給我,我來安排,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順便辦了就是。」
廖景卿猶豫了下,也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孩子的事情,總是不能大意的,便摸出手機,把胡老師的電話號碼調了出來,直接撥了過去,胡老師本來以為是別的事情,在電話里語氣就極為冷淡,打了個哈欠後,有些不耐煩地道:「是瑤瑤家長啊,什麼事情,快說吧,我要出門了。」
當廖景卿把話點透之後,她才知道,事情已經峰迴路轉,驚喜交加之餘,立時換了腔調,先是誇了瑤瑤聰明伶俐,又是贊了廖景卿熱心,肯幫忙,千恩萬謝了一番,兩人聊了七八分鐘後,王思宇接過手機,簡單詢問了下胡老師弟弟的情況,就把秘書鄭輝的手機留給她,讓她弟弟直接與鄭輝聯繫,這種事情,由秘書來辦最為妥當。
王思宇把手機遞迴去,笑著道:「姐,放心吧,爭取月底前幫她安排了,還成,她弟弟是本科學歷,還是學水利工程的,縣裡能用上。」
廖景卿接過手機,放在辦公桌上,嘆了口氣,搖頭道:「小弟,幸好聽了你的話,不然倒真做仇了,這位胡老師心眼還真小,以前一直很好的,一件事情沒幫忙,立時就變臉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點頭道:「姐,現在的社會浮躁,想要交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得罪人倒簡單,你多說了一句話,他就能恨你一輩子。」
廖景卿抿嘴笑道:「你啊,年紀不大,看得倒通透,只是未免偏激了些。」
王思宇微微一笑,並不反駁,這種話題,向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倒沒有什么正確的答案。
又坐了一會,樓道里就傳來一陣高跟鞋噠噠的脆響聲,廖景卿便站了起來,笑著道:「是葉阿姨回來了。」
王思宇笑著點點頭,也側過身子,在領導的位置上干久了,屁股總有些沉,即便是來到這裡,也沒有把角色完全調整過來。
「吱呀!」
辦公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葉小蕾的倩影出現在眼前,她依然是那樣的端莊秀美,上身穿著一件雙排扣的白色長袖襯衫,領口是充滿皺褶的荷葉邊,下身穿著黑色筒裙,裙子下擺遮住了膝蓋,一雙黑色超薄絲襪裹在纖細修長的小腿上,裙擺與絲襪之間,隱約露出一小段晶瑩的玉腿,舉手投足間,既有辦公室女白領獨有的韻味,又有成熟美婦的獨特風情。
葉小蕾身上釋放出的魅力,對於絕大多數男人來說,都具有致命的殺傷力,王思宇自然也不例外,他本想起身站起,可屁股剛剛離開沙發,就隱隱覺得不妥,忙又坐了下去,蹺起二郎腿,這期間,臉色變得不自然,只是僵硬地笑了笑,點頭道:「小蕾阿姨,你回來啦?」
葉小蕾微微一怔,轉頭望了他一眼,忙抿嘴笑道:「是小宇啊,你這大老闆也該露面了,怎麼樣,這裡還好吧?」
王思宇笑著說:「當然好了,小蕾阿姨很有眼光,這裡確實不錯。」
葉小蕾忽地嘆了口氣,漂亮的鵝蛋臉上浮上一抹愁容,搖頭道:「小宇啊,你就不用恭維小蕾阿姨了,我現在真是力不從心,神情恍惚的,總出差錯,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廖景卿見她情緒低落,有些反常,就知道出了狀況,忙沏了杯茶,把熱氣騰騰的杯子遞了過去,蹙起秀眉,關切地道:「葉阿姨,出了什麼事情?裱畫師沒有談妥嗎?」
葉小蕾接過茶杯,坐在王思宇的身邊,輕輕抿了口茶,便將杯子放在茶几上,嘆息道:「景卿,別提了,裱畫師倒是順利談下來了,過些日子就能來上班,不過今天也真夠倒霉的,在回來的路上,皮包居然被人割了,當時公共汽車上太擠,沒有注意,下車之後才發現,搞得我心裡亂糟糟的,到現在的情緒都不好,可真是晦氣。」
王思宇皺了皺眉,輕聲道:「小蕾阿姨,到底被偷了什麼東西?」
葉小蕾把皮包拿在手裡,丟在茶几上,愁眉不展地道:「錢包,手機,還有一對新買的翡翠玉杯都沒了,還好身份證沒丟,不然更麻煩了。」
王思宇伸出手去,拾起茶几上的黑色皮包,皺眉望去,見皮包的側面出現了一道長約十幾厘米的刀口,切口形成一條筆直的直線,皮茬上居然沒有明顯的毛刺,可見刀子異常鋒利,顯然是老手所為,他把皮包翻看了下,就再次丟到茶几上,搖頭道:「玉州的治安真是該抓一抓了,這些小賊也太囂張了。」
廖景卿也走了過來,彎腰拾起皮包,端詳一番,也不禁乍舌道:「真是可惜,好好的包就這樣毀了,小蕾阿姨,以後還是開車出門吧,要用車的時候,提前告訴我,現在的治安還是亂了些,不光小偷多,光天化日之下搶劫的也不少,聽說東市場那邊,經常會有一群人亂跑,把選中的目標擠在中間,趁亂搶包,接著一鬨而散,根本不曉得是哪個做的。」
葉小蕾端起杯子,啜了口茶水,苦笑著搖頭道:「不用,往天都打車,今兒是周末,路口打車的人太多,等了五六分鐘都攔不上,我急著回來,就坐了公交車,沒想到一時大意,竟被扒手盯上了,這些人還真是厲害,當時只覺得擠了些,根本沒有注意到包被割。」
廖景卿嘆了口氣,坐回到辦公桌後,柔聲道:「葉阿姨,報案了沒有?」
葉小蕾放下杯子,搖頭道:「沒有,報了也沒用,就算是能找到,也不知要過猴年馬月了,更何況,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去那種地方了。」
王思宇皺著眉頭走過來,輕聲道:「小蕾阿姨,你坐的是哪趟公交車?」
葉小蕾抬手拂了拂秀髮,有些沮喪地道:「二十五路車,在前進北路的時候,擠上來幾個穿著灰色T恤的小青年,我當時沒有注意,現在想想,那些人最可疑,估計就是他們幹的。」
王思宇「哦」了一聲,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子,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一直來到樓梯口處,才停下腳步,從上衣口袋裡摸出手機來,撥了電話號碼,給劉天成打了過去,電話在幾聲長音後,終於接通,他扶著欄杆,輕聲道:「天成,我是王思宇,你小子在忙什麼呢?」
劉天成聽了,忙笑著道:「王大縣長,難得你來電話,我在所里值班,怎麼,縣長大人有何指教?」
王思宇笑了笑,搖頭道:「指教倒是沒有,我是打電話報案的,你們這片的治安也太差了點,小偷泛濫成災,天成,這可真是個大問題啊。」
劉天成微微一愣,忙拉了椅子站起來,走到窗前,笑著道:「王大縣長,哪個小毛賊不長眼,偷到你的頭上了,有事儘管說話,正好下午閒得無聊,我為你跑腿效勞,不過您可別給我扣大帽子,現在的小偷都是流竄作案,很少在一個地方建點了,再說了,這種案子,只要不在嚴打期間,夠不上量刑,也只能是抓了放,放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