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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調換了位置後,王思宇開始一門心思地輸送炮彈,拆著手中的牌打,白燕妮的手氣漸漸好了起來,一連胡了六七把,心情變得大好,竟開始哼起歌來,得意洋洋地望著徐子琪,笑著說:「子琪,我現在可要翻身了喲。」

    徐子琪抓住機會,曖昧地一笑,指著她門前的一溜「筒子」調侃道:「燕妮,你現在可真舒服了,王縣長捅來捅去,你是連吃帶碰,這牌打得嚴絲合fèng,滴水不漏,配合得可真夠默契啊,你們一定練了很久吧?」

    白燕妮聽她說的露骨,不禁也有些難為情,一臉嬌羞地低下頭,拿腳輕輕碰了碰王思宇,示意他打得隱晦些,可不曾想,王思宇的回應卻出乎意料,那隻腳竟輕輕壓在她的腳面上,溫柔地撫摩著,不肯離開,白燕妮心頭一陣狂跳,大腦忽地變得一片空白,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摸了一張牌,在手裡摩挲良久,才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胡了!」

    第80章 墨寶

    白燕妮很快鎮定下來,她把面前的牌輕輕推倒之後,就小心翼翼地將桌下的右腳抽了出來,起身去拿了茶壺,給幾個人續上茶水,接著又去廚房燒了水,忙碌了一會,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頭腦也恢復了理智,王縣長在牌桌下的挑逗,實在是太過大膽,她暗自揣測,很可能是剛才沒有掌握好玩笑的尺度,將對方心裡的邪火勾引起來。

    想到這裡,白燕妮不禁一陣自責,王縣長雖然貴為一縣之長,但畢竟年輕力壯,血氣方剛,又是獨身來到西山,哪裡經得起那樣的撩撥,就算他做了出格的動作,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辦法控制住事態的發展,不能讓他有進一步的非分之舉,這讓她感到有些束手無策,既不能得罪王縣長,又要巧妙地避開對方的糾纏,實在是太難了些,想來想去,也只有把嘉群搬出來當擋箭牌了。

    過了七八分鐘,白燕妮才又折了回來,她拉開椅子,若無其事地坐下來,繼續碼牌,將麻將碼好後,打了骰子,一邊抓牌,一邊甜膩膩地道:「王縣長,昨兒嘉群來電話了,說北辰那邊工作太忙,很可能過年都回不來,我怕老太太傷心,都沒敢跟她老人家講,您瞧瞧那書呆子,為了干工作連家都不顧了,想想我都生氣,可又勸不了他,嫂子真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喲。」

    王思宇聽她提起鍾嘉群,自然清楚,這是白燕妮在很委婉地敲打自己,他也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男女之間說些曖昧的話題,有時無傷大雅,處理好了,還能釋放壓力,舒緩情緒,在含糊隱晦的打情罵俏中,雙方也能得到一些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身心愉悅,但其中的關鍵所在,是要把握好尺度,只有淺嘗輒止,才能保持那份欲拒還迎的妙趣,自己剛才的舉動,就明顯有些過火,讓白燕妮緊張起來。

    但剛才的那種氛圍下,發生那樣的動作,又似乎是很正常的行為,仔細想來,始作俑者還是白燕妮的那位閨蜜,要不是她在旁邊煽風點火,不停地製造曖昧話題,自己也不會怦然心動,一時按捺不住,做出那種糙率的舉動。

    將責任轉嫁到徐子琪身上後,王思宇的念頭終於通達了,心中尚存的一點負罪感很快煙消雲散,他無聲地笑了笑,將身前的麻將整理好後,慢吞吞地摸出一根煙來,點燃之後吸上一口,輕輕吹出一縷淡淡的煙霧,神色坦然地道:「嫂子,你放心,我會再給他打電話的,嘉群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干起工作來不要命,不過說起來,這也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

    白燕妮滿臉委屈地道:「王縣長,誰說不是呢,其實我們也是想支持他工作的,可過年都不回來,實在是太過分了喲。」

    徐子琪在旁邊聽了,就撇了撇嘴,她不清楚剛才發生的狀況,到現在仍然有些小得意,通過一番巧妙編排,她把白燕妮和王縣長拉上關係,既在那位年輕縣長面前討了好,又打擊了老公的情緒,她心裡竟升起莫名的快意,見兩人將話題扯到鍾嘉群身上,她忍不住又想煽風點火,就在旁邊懶洋洋地搭腔道:「燕妮,那你可要注意點,你們家那口子也太過分了,過年都不肯回來,多半是有情況,可別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陷在溫柔鄉里,已經樂不思蜀了吧。」

    崔宸皺了皺眉,把手裡的牌敲了出去,向她使了個眼色,笑著說:「子琪,你別亂說,燕妮這樣漂亮,他老公怎麼會出軌,應該是專心工作,打算積極進步呢。」

    徐子琪擺了擺手,有些不以為然地道:「漂亮有什麼用,再漂亮的女人,相處時間久了,也會審美疲勞,要是遇到了新鮮的刺激,恐怕很難抵擋得住,你們男人啊……」

    她剛剛說到這裡,又覺得打擊面太廣,怕惹得王縣長不高興,趕忙打住話題,低頭擺弄起牌來。

    白燕妮笑著搖搖頭,有些嬌嗔地道:「子琪,要說嘉群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我是絕對不會相信喲,他那人膽子特別小,還特靦腆,以前和我處朋友的時候,說起話來都結結巴巴的,你應該還記得吧?」

    徐子琪「撲哧」一笑,點頭道:「記得,怎麼會不記得,他那人別的還好,就是有些老實過分了,記得寢室里的女生都管他叫鍾老蔫,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放著那麼多優秀的男生不選,居然會挑中了他。」

    白燕妮哼了一聲,恨恨地乜了她一眼,佯嗔道:「你啊,就是拿自家的男人當寶貝,總瞧不起別人,我家嘉群的好處,你哪裡會知道喲。」

    王思宇微笑著聽她們講完,就摸起茶杯,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水,笑著說:「嫂子,你還是很有眼光的,提前給你透個風,不許講出去,過段時間,我打算對嘉群進行工作調整,讓他接北辰鄉黨委書記的職務。」

    白燕妮聽了不禁喜出望外,她原本以為,只要王思宇聽了勸誡,能夠收斂行為,專心打牌,不要再得寸進尺就好,沒想到,對方竟然做出這麼大的補償,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最近這段時間,鍾嘉群的升遷速度之快,在西山縣已經無人能比,王縣長所說的「過段時間」,恐怕可長可短,雖然不見得會很快兌現,但實際上是一種板上釘釘的承諾,他會全力提攜鍾嘉群,白燕妮忙拂了下秀髮,甜膩膩地道:「王縣長,那感情好喲,真是太謝謝您了。」

    王思宇瞥了她一眼,見她喜上眉梢,俏臉上綻出一抹動人的嫣紅,不禁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張牌,又繼續道:「嫂子,你不必謝我,原來的謝書記觀念陳舊,工作能力有限,卻又嫉賢妒能,拉幫結夥的搞派系,總在工作中給嘉群製造障礙,讓他放不開手腳,這種人應該趕快拿下來,不然太牽扯精力,會耽誤北辰鄉的發展,當然了,嘉群自己也要加把油,儘快干出成績來,讓大家都能認可他。」

    白燕妮心思細膩,很快明白了王思宇表達的含義,她忙喜滋滋地道:「王縣長,您放心好了,其實,嘉群剛到北辰工作,肯定有很多事情要打理,我們做家屬的還應該多支持他,不該拖他後腿,我想通了,還是工作重要,您就別給他打電話了,讓他在那安心工作,不用惦記家裡。」

    徐子琪摸了牌,望了兩人一眼,心中不禁微微一動,神色變得古怪起來,意味深長地笑著道:「燕妮啊,王縣長已經給了你信號,接下來一段時間,就要看你怎麼表現了,要是能把縣長大人服務好了,你們家裡一定會好事多多的。」

    白燕妮聽了,不禁微微蹙眉,她倒沒有想到這一層,經徐子琪提醒,就也有些狐疑不定,心情變得忐忑不安起來,生怕王思宇拿嘉群的仕途發展來要挾自己,正躊躇間,卻見王思宇皺著眉頭吸了口煙,淡淡地道:「子琪啊,開玩笑要注意火候,不能太過了,嘉群給我做過秘書,我對他的工作能力非常了解,剛才說的話,都是出自公心,沒有絲毫的個人感情在內,你可不要想歪了。」

    白燕妮如釋重負,趕忙向徐子琪眨了下眼睛,示意她不要亂說話,免得節外生枝,徐子琪也是懊惱不已,剛才玩的瘋了些,卻險些忘記了對方的身份,對面那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可是西山縣的一縣之長,那是何等尊貴人物,哪能隨便開玩笑,她正訕訕地笑著,不知該如何圓場時,崔宸發現了妻子的窘迫,忙在旁邊打了個哈哈,笑著道:「王縣長,我們家這口子一向沒心沒肺的,說話的時候口無遮攔,您可千萬別見怪。」

    王思宇也不想讓兩人難堪,呵呵一笑,擺手道:「老崔,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子琪姐心直口快,還會講笑話,很能活躍氣氛,今天的麻將打得好,我可是很久都沒這麼開心過了,剛才之所以會那麼說話,不是在批評她,只是怕嫂子生氣,白燕妮同志什麼都好,就是麵皮薄,心眼小,開不得玩笑,大家說話還是小心些好,不然惹惱了她,拿著龍泉寶劍發起飆來,咱們可都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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