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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王思宇呵呵一笑,擺手道:「沒什麼,我上學的時候也喜歡玩麻將,只是工作後玩得少了些,聽你們這一念叨,手還真癢了,老崔快去拿,只是要真打,不能讓牌,假打就沒意思了。」

    崔宸忙笑著站起身子,點頭道:「王縣長放心,牌桌上無領導,我們保證不讓牌。」

    白燕妮身上沒帶錢,趕忙回到西廂,從鍾母那邊取了兩千塊錢,轉身往出走。

    鍾母不禁連連搖頭,嘆氣道:「妮子,你這兩個同學也真是的,打什麼麻將嘛,他們倒是有錢人,卻不知道現在奶粉多貴!」

    白燕妮回眸一笑,悄聲道:「媽,你放心好了,我是主場作戰,不會輸的喲。」

    鍾母「哼」了一聲,伸手關上門,把窗簾拉上,早早地躺了下去,耳朵里聽著外面傳來稀里嘩啦的洗牌聲,心裡一陣煩躁,不禁翻了個身子,望著黑黢黢的衣櫃,輕聲嘀咕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嘉群也快回來了,嘉眾卻連個影子都見不到,他到底跑哪去了,這孩子,真是沒良心,這麼多年了,連個電話都不打……」

    此時的正房裡,牌桌上的戰況愈見激烈,儘管沒人相讓,王思宇的手氣卻一如既往的好,沒多長的時間,就贏了一千三百多塊,隨著身前的長城一次次推倒,桌上的鈔票漸漸鼓了起來,而白燕妮的手法最差,虧得最多,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裡,竟輸了五百多塊。

    她被徐子琪看得死死的,根本吃不到上家的牌,眼見著錢越來越少,擔心輸得太多,沒法和鍾母交代,一時間心中煩悶之極,一雙瑩白如玉的小手片刻都不閒著,不停地擺弄著身前的麻將,嘴裡氣鼓鼓地抱怨著:「拆什麼來什麼,子琪啊,你今晚上是怎麼了,為啥要跟我對著幹喲!」

    徐子琪卻不理會她,摸了一張閒牌,懶洋洋地打出去,漫不經心地道:「燕妮,我打牌就是手緊,在牌桌上六親不認,絕對不會放水,你要覺得在我下面不舒服,下圈就掉莊,你去王縣長下邊,他憐香惜玉,肯定能餵飽你。」

    白燕妮撇了撇嘴,剛要伸手摸牌,卻見坐在下家的王思宇鼓著腮幫子,發出一聲低吼:「碰!」

    她慢吞吞地將胳膊收回來,眼見著王思宇把牌拿走,禁不住心頭火起,恨恨地乜了他一眼,甩了甩烏黑柔順的秀髮,低聲嘟囔道:「王縣長,你也很過分喲,總在人家下面碰啊碰的,嫂子都快被你搞死了!」

    話剛說完,她就感覺不太對味,趕忙低了頭,卻覺得有趣,就抿嘴怯怯地笑,桌邊三人也都面面相覷,轉而轟然大笑,白燕妮滿面緋紅,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fèng鑽進去。

    王思宇把手裡的「二筒」丟出去,點了一根煙,似笑非笑地瞄著她高聳的胸脯,探出左腳,輕輕碰了碰白燕妮的右腳,低聲道:「嫂子,你要是給我吃上一口好的,我保證不在下面碰你了。」

    白燕妮把右腳向旁邊移了移,望著身前的牌,不住地搖頭,一語雙關地道:「王縣長,你到底想吃什麼喲,只要你不亂碰,想吃什麼嫂子都給。」

    徐子琪笑嘻嘻地摸起那張「二筒」,送到白燕妮的眼前晃了晃,笑著說:「燕妮,王縣長已經暗示你了,他是想吃你的奶啊。」

    白燕妮白了她一眼,抬手把牌打落,不滿地道:「去,要吃也先吃你這騷狐狸的。」

    徐子琪展顏一笑,故意挺了挺胸脯,扭頭問崔宸:「老公,王縣長要是想吃我的奶,你肯不肯。」

    崔宸面無表情地打了一張牌出去,喝了一口茶水,慢吞吞地道:「沒關係,只要你肯,我沒意見,自古以來,官不與民爭利,民不與官爭奶。」

    眾人又是哈哈一笑,徐子琪抬手推了推老公,斜眼啐道:「呸,你這傢伙倒是捨得,今晚上你自己走吧,我留下給王縣長點炮。」

    白燕妮見她把自己繞了進去,總算是覺得緩解了剛才的尷尬,心中高興,笑得花枝亂顫,搖著蘭花般纖長漂亮的右手道:「真是受不了你們喲,竟亂說話,可別把我們王縣長帶壞了,人家還是未婚小伙子呢。」

    王思宇呵呵一笑,伸手摸了一張牌,拿著拇指捋了捋,就一把翻過來,把面前的牌輕輕推倒,招手道:「自摸七條,拿錢拿錢。」

    三人各自嘆了一口氣,點了鈔票丟過來,白燕妮苦惱地道:「王縣長的運氣怎麼會這樣好喲,今晚上恐怕要三歸一了。」

    徐子琪沒好氣地道:「還不是你沒看好下家,竟供著王縣長吃了,下把注意卡牌,一張都別給他用。」

    崔宸搖頭道:「不怪燕妮,我剛才看了,王縣長的手上帶著紅光,今晚上他是財星高照,咱們都打不過他。」

    白燕妮哼了一聲,撇嘴道:「我就不信了,他能一直旺下去?」

    再次碼完牌後,她從牌里挑出三張「八萬」擺在一邊,一張張地打出去,王思宇看得愣眉愣眼地,不住搖頭道:「嫂子,你和八萬有仇啊。」

    白燕妮抿嘴笑道:「王縣長,從現在開始,我是不會再讓你胡牌了,不然嫂子要輸得一身精光了。」

    徐子琪似笑非笑地道:「王縣長,您還沒看出來嘛,我家燕妮心動了,她這是想劈腿了,你看那個『八』字,雙腿分得多開。」

    王思宇望著白燕妮嫵媚動人的俏臉,嘿嘿一笑,摸著杯子呷了口茶水,點頭道:「子琪姐提醒的對,我也看出來了,嫂子是夠有誠意的,馬上就要把『八萬』打絕了。」

    白燕妮俏臉緋紅,耳朵根子已然紅透,斜眼瞪了徐子琪一眼,恨恨地道:「子琪,不用你拿我尋開心,改天要真想通了,我一旦劈了腿,天天都在王縣長身邊吹枕頭風,讓你在西山縣也干不下去。」

    崔宸抬頭望了她一眼,卻見她醉眼迷離,眸光似水,雙唇嬌艷欲滴,竟有種說不出的誘惑,不禁心頭劇烈地跳動幾下,他忙拿腳踢了踢徐子琪,示意她別亂說話。

    徐子琪嘆了口氣,打出一張「二萬」來,笑著說:「燕妮妹妹饒命,這就給你吃一口,這年頭不怕得罪大太太,就怕得罪二奶奶,算我怕了你,還請妹妹高抬貴手,且放我們夫妻一條生路吧。」

    白燕妮吃了一口,望著手裡的麻將,心情大好,隨手打出一張「三條」,喜滋滋地道:「終於上聽了,快點胡上一把,換換手氣喲。」

    徐子琪忽地「撲哧」一笑,指著桌上的「三條」,意味深長地道:「王縣長,我們家燕妮被你碰得忍不住了,已經把內褲脫了,時機到了,你也該放一炮了,別總捂著『小雞』不撒手。」

    王思宇瞄著「三條」的圖案,也覺得和內褲的形狀有些相像,就覺得這比喻很是傳神,忍不住哈哈一笑,把手裡的三張「麼雞」拆出一張打出去,笑著說:「嫂子,那我就給你一炮。」

    白燕妮一臉嬌羞,猶豫了半晌,就蹙著眉頭,有些難為情地道:「我才不胡呢,這把試試自摸。」

    徐子琪把手裡的三張「四條」亮了出來,漫不經心地道:「小雞都在王縣長手裡掐著呢,你有本事到他那去摸。」

    白燕妮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扭頭向崔宸道:「崔宸,你老婆總是欺負我,你也不管管。」

    崔宸慢吞吞地打出一張「紅中」來,滿臉無辜地道:「子琪的性子你最了解,瘋起來不管不顧的,我哪裡管得了。」

    王思宇呵呵一笑,點頭道:「子琪姐的牌打得不錯,眼力很準。」

    徐子琪得意地笑道:「燕妮,看到沒有,大家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白燕妮摸了牌,卻見兩家都已上聽,心中就有些懊惱,抬手把牌打了出去,王思宇微微一笑,隨手又打出一張「麼雞」,白燕妮無奈地嘆了口氣,把面前的牌推倒,勉為其難地道:「我還是不自摸了,就胡這張吧。」

    王思宇的臉上立時浮上一絲曖昧的笑容,忙把錢點了過去,徐子琪交了錢,仍舊得理不饒人地道:「燕妮,王縣長這一炮打得怎麼樣?」

    白燕妮抬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恨恨地道:「掉莊,我不要坐在你下家了,不然今晚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徐子琪「哎呦」一聲,拿手揉著胳膊道:「王縣長,你們兩人換換吧,你在上邊,燕妮在下邊,讓我們看看她怎麼翻身。」

    王思宇呵呵一笑,站了起來,低聲道:「嫂子,坐我這邊吧,這裡很旺。」

    白燕妮本來就喝了些酒,腦子裡面暈乎乎的,被徐子琪拿話撩撥了半晌,此時也來了瘋勁,就抿嘴笑道:「換就換,在王縣長下面肯定舒服喲,我還捨不得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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