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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王思宇趕忙對黃雅莉使了個眼色,又拉著楊潔坐下,沉吟道:「肯定是誤會,雅莉啊,楊潔可不是那種人。」

    黃雅莉氣哼哼地道:「怎麼樣,我剛才沒說錯吧,你們男人見了漂亮女孩,都用下半身思考。」

    王思宇笑了笑,就把楊慧慧的事情都講了一遍,黃雅莉聽完後低頭沉思半晌,才嘆了口氣,抬頭對著楊潔道:「那你以後就給我當助手吧,離那些人遠點。」

    楊潔聽後愣了一下,坐在那裡不知所措,王思宇笑道:「還不快謝謝你們黃副總?」

    楊潔這才如夢初醒,趕忙滿了兩杯酒,站起來輕聲道:「黃總,是我錯了,我向您陪酒認錯。」

    黃雅莉接過酒杯,嘆了口氣,也輕聲道:「我也有錯,這幾天心情不好,所以說話難聽了些,你別在意。」

    兩人喝了酒後坐下,王思宇見她們已經偃旗息鼓了,這才微笑著轉頭向楊潔道:「你讀的是師範,怎麼沒有去當老師,反而當起銷售員來了。」

    楊潔嘆了口氣道:「我的名額被人家頂了,下面村裡的小學倒是缺人,但我吃不了那個苦。」

    王思宇聽了點點頭,又問道:「慧慧她們一家好嗎?」

    楊潔趕忙道:「好呢,上次回去,慧慧還嚷著要見王叔叔,要給你看『三好學生』的獎狀呢,嫂子在滿園春提了經理,工資也有一千五了,我哥在城南開發區的工地上幹活,每天都要干十幾個小時,聽說那的工程一年都做不完。」

    王思宇笑點頭道:「那就好,你可以一邊工作,一邊學習,先拿個本科文憑,再想辦法報考公務員。」

    楊潔用力地點點頭,輕聲道:「好,我聽王大哥的。」

    兩個人聊了一會,王思宇見黃雅莉已經醉得不輕,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忙招呼服務員買了單,隨後和楊潔一起將她扶出去,王思宇站在車邊叮囑楊潔幾句後,就目送著計程車緩緩離開。

    王思宇見計程車已經駛出視線之外,就笑著搖搖頭,剛要轉身,突然從身後伸出一隻大手,將他的嘴牢牢堵住,緊接著,脖子上出現一柄銀色匕首。

    第9章 故友新朋

    在那一瞬間,王思宇全身的汗毛仿佛都已經豎了起來,醉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求生的本能令他迅速做出反應。

    捉腕、轉身、壓臂、掃腿四個動作有如行雲流水般美妙,動作舒展有力,一氣呵成,隨後在一聲驚呼之後,襲擊者的身子「撲通」一聲便重重地撲倒在地上,而那把銀色匕首已經落入王思宇的手中,這時他才發現,手中的匕首分明只是一個兒童玩具,匕首的材質是軟橡膠,只是在前端刷了一層銀漆。

    「哎呦!被你搞死了,王思宇,我跟你沒完!」此時地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王思宇望著地上那個狼狽不堪的傢伙,不禁目瞪口呆,趕忙走過去扶起他,幫他拍打拍打身後的塵土,愣愣道:「波濤,怎麼是你?」

    「那你以為是誰?」陳波濤疼得呲牙咧嘴,先是照著王思宇的胸口狠狠地砸了一拳,隨後拿手擦下嘴唇,接著愁眉苦臉地攤開著雙手道:「擦破皮了!」

    王思宇也打回去一拳,嘿嘿笑道:「活該,誰讓你瞎胡鬧了。」

    本以為遭遇了那個膽大妄為的在逃嫌犯,沒想到是虛驚一場,他沒想到會和老朋友在這種情形下重逢。

    陳波濤是王思宇的大學同學兼室友,雖說畢業後斷了聯繫,但在學校的時候關係極好,經常在一起打撞球看A片,打麻將兩人聯手做扣所向無敵,贏過不少飯票,當然,絕大部分贓物都被這小子拿去孝敬他女朋友了,後來兩人分手時,陳波濤提出的唯一條件就是:「把飯票還我。」

    結果陳波濤落下「華大第一小氣男人」的稱號,但王思宇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要回來的飯票那傢伙一張都沒用,全燒了。

    認真起來,陳波濤還是他半個師傅,王思宇打撞球的技術那可是人家手把手教出來的,兩人可以稱得上是久經考驗的狐朋狗友,在所有的大學同學中,王思宇最想念的就是陳波濤,剛畢業的時候兩人總打電話,後來兩人各換了兩次手機號碼,王思宇也漸漸忙了起來,之後就斷了聯繫。

    見陳波濤的右手上已經流了不少的血,王思宇趕忙拉著他走回飯店,買了瓶礦泉水都澆到他手上,把傷口洗乾淨後,從兜里摸出創可貼,直接給他貼好,又追問道:「波濤啊,怎麼回事?」

    兩人站在門邊聊了一會兒,王思宇這才知道事情的經過,原來陳波濤的小外甥過七歲生日,恰巧也在這家飯店裡,只不過是在二樓包房中,他出門上廁所的時候,恰巧從樓上瞧見王思宇領著兩個漂亮妞往出走,這傢伙就沒吭聲,打算跟蹤過去瞧瞧。

    他以為王思宇是找了小姐玩雙飛,就準備悄悄跟去揩油,沒想到王思宇根本沒上計程車,他這才開了個玩笑,結果搞到自己很受傷。

    王思宇聽了就哈哈大笑,搖頭道:「狗改不了吃屎,你這小子還是那麼悶騷。」

    陳波濤卻抓著王思宇的胳膊道:「小宇,你剛才那招太帥了,我這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躺地下了,你小子該不是剛從少林寺回來吧,回頭你可得教我,娘了個腿的,這也太猛了。」

    王思宇心想這還不是你姿勢擺得標準麼,正好是英雄三招里的第三招,看來還是老鄧教的東西實用,這一天之內屢試不慡,李飛刀那東西看來沒必要再練下去了,瞎耽誤工夫沒效果。

    「瞎撞上的,我哪會啥招啊。」王思宇可不想亂吹一通,回頭要是不小心掉鏈子,那可太沒面子了,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但陳波濤就是不信,就抓著王思宇的胳膊一頓比劃,想來個自學成才,兩人正嘻嘻哈哈瞎鬧時,飯店的二樓下來一位三十四五歲的少婦,她站在門口抿著嘴笑了一會,就拿手輕輕拍拍陳波濤的後背道:「小濤,晨晨找舅舅呢!」

    陳波濤趕忙拉過王思宇,向那少婦介紹道:「姐,這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起的大學同學小宇。」

    少婦忙伸手跟王思宇輕輕握了下,微笑道:「早就聽波濤叨提起過你,一起過去坐會?」

    王思宇笑著推辭,說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改天一定登門拜訪,人家的家庭聚會他作為外人是不好參與的,再說這一天東跑西顛的,還喝了兩頓酒,他也有些吃不消,想早點回去休息。

    陳波濤忙掏出手機來,先要了王思宇的手機號碼,存好後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張燙金名片遞過來,隨後輕輕拍了拍他肩頭道:「明兒下午我聯繫你,咱哥倆好好敘敘舊。」

    王思宇接過名片一看,巧了,竟是省電視台廣告部的業務經理,忙笑道:「陳大經理,現在混得不錯嘛!」

    陳波濤苦笑道:「都是表面風光,肚子裡面全是苦水啊,回頭再跟你聊。」

    說完沖王思宇擠咕下眼睛,擺擺手,姐弟倆並肩向樓上走去。

    王思宇打車回到賓館房間,先在浴缸里放上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然後把自己脫光了丟在床上,很快就進入夢鄉。

    第二天上午,王思宇接到了鄧華安的電話,知道那個真正的疑犯已經於昨晚在玉州落網,他這顆心總算放到肚子裡了,被殺手盯梢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事後想起來還真有些後怕。

    但鄧華安接著又道:「因為涉及到槍枝走私問題,玉州方面不打算把嫌犯移交給青州市局,而是自行偵破,所以追查幕後嫌疑人這事比較麻煩,可能那邊不會太上心。」

    王思宇知道這是玉州警方看到這案子裡有肉,直接給搶了,但青州這邊肯定沒辦法,一來人家是省城的,本來就牛皮哄哄的,瞧不起下面各市縣的同行。

    二來畢竟嫌疑人是在人家手裡抓到的,青州方面也確實不好要人。

    這事別人都可以不在乎,王思宇還是很重視的,知道疑犯現在被關在湖東區公安分局後,王思宇就讓鄧華安跟那邊聯繫一下,想過去見見那傢伙,打算親自出馬,把躲在幕後的人揪出來,畢竟那人既然肯花大價錢找人對付自己,就不會輕易罷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根刺不拔出來,早晚是個禍害。

    十分鐘後,鄧華安又把電話打過來,說已經聯繫好了,因為這事涉及到槍枝走私,按照規定,結案前是不許外人探視的,但老鄧找了熟人,對方同意王思宇可以過去聊上十分鐘,但前提是對話過程要錄音,看守所的警察要在場,這些條件倒都是可以接受的,王思宇就笑著答應下來。

    鄧華安得到肯定答覆後,又和那邊溝通了下,隨即用簡訊把那位警員的手機號碼傳了過來,並囑咐最好在中午時間過去,千萬小心了,不要讓小劉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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