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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53:05 作者: 低手寂寞
    但現在的問題是胃裡更難過,王思宇點點頭,微笑著把她讓到屋裡,李青梅把飯盒放在辦公桌上,王思宇就拿著筷子往嘴裡一頓劃拉,吃得那叫一個香甜。

    王思宇一邊吃著飯,一邊在心裡犯迷糊,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瞄著李青梅,見她表情里竟有種洋洋得意的感覺,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這位眼前這位漂亮少婦的老公是張振武,而張振武應該是魏明理的左膀右臂,是絕對的心腹,他讓老婆給自己當助手,那是不可能懷著什麼好心思的,估計是想在自己身邊安個釘子,隨時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不過這位李主任也太敬業了吧,居然大半夜的打著送夜宵的名義來盯梢,就算國家安全局的職業特工也沒這麼敬業吧?

    這位李主任不會是特工片看多了吧?

    總之李青梅這個靈機一動的創意是徹底把王思宇搞糊塗了,吃飯的時候就皺著眉頭,不停地琢磨著李青梅這麼做的動機,越想越迷糊,表情里就帶著一絲煩悶。

    李青梅剛開始還在那洋洋得意,為自己抓住了千載難逢的機會而暗自竊喜,在她看來,這麼晚送來夜宵,王縣長肯定會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不說熱淚盈眶吧,起碼也得連聲道謝,可看王思宇的表情卻有點不對勁,越吃眉頭越緊,李青梅在心裡就有點惴惴不安,難道是飯菜不合胃口?

    看王思宇皺著眉頭撂下筷子,李青梅就有點緊張,趕忙從兜里摸出一包紅塔山,抽出一根畢恭畢敬地遞過去,「啪」地一聲為他點上,王思宇這疑心就更重了,下午還說過堅決不為領導點菸的,這才幾個小時啊,怎麼突然就變卦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有陰謀啊!

    王思宇捏著煙狠狠地抽上幾口,表情嚴肅起來,學著周松林的樣子,左手拿起一管簽字筆,輕輕地敲打著桌面,更是用目光盯住李青梅的俏臉,想從她的神色間看出點什麼來。

    事情完全沒有按照預定方向發展,王副縣長現在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李青梅就有點慌,忙說:「王縣長,我送您回去吧。」

    王思宇點點頭,兩人就關燈鎖門,一前一後下了樓,上車之後王思宇就假裝眯著眼睛打瞌睡,用眼角的餘光瞥向李青梅,見李青梅也不時地通過倒視鏡打量自己,王思宇就覺得不對勁,這個女人今晚的表現太反常了,難道是魏明理在市里吃了虧,想用美人計來對付自己?

    搞個仙人跳,讓張振武給自己來個捉jian在床?

    王思宇琢磨著就是這麼一回事,想要釋放和解信號太簡單了,哪裡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就是這麼一回事,一想到美人計,他就忍不住悄悄在李青梅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就覺得這個漂亮少婦不但相貌出眾,眉宇間更有一種天然媚態,尤其是雪白的頸項,極為誘人,王思宇就在心裡直敲鼓,暗想等會她要是真勾引咱上床的話,咱能不能挺住?

    王思宇其實也就是隨便那麼一想,可沒想到下面那玩意就開始舉手投票了,強烈要求被勾引,王思宇心裡這個氣啊,馬勒戈壁的,這輩子算是戀上人妻這口了,棉花堆里失火,這算沒救了!

    車開到政府招待所門口,王思宇就沖李青梅點點頭,下車之後沒有走,站在原地等李青梅下來施展美人計,結果李青梅很令人失望地把車開走了……

    當然,王思宇並不知道,李青梅比他還要失望,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沉重了許多,她終於發現,原來這位年輕的副縣長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搞定的,看來自己還是要多花費點心思啊。

    第二天是周六,王思宇九點多鐘才起來,吃完早餐後打開手機,發現裡面存了六條簡訊,都是張倩影發來的,他趕忙回過去,兩人就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簡訊大戰,張倩影一個勁地跟他聊最近的一部電視劇如何如何好看,多麼多麼精彩,哪集哪個鏡頭讓她流了多少眼淚。

    王思宇可沒心思跟她扯那個玩意,他就跟張倩影玩黃的,拐彎抹角地吃豆腐,結果張倩影那卑鄙、無恥、下流、臭流氓、臭無賴、色狼、色鬼、色棍、yín棍、色情狂等貶義詞就滾滾而來,王思宇是豁出去了,不管她怎麼罵,就只用大殺器對付她:「嫂子,我想X你!」

    張倩影繞來繞去就是繞不過這句話,索性也放了賴,「有本事你就來青州X我!你現在過來我就讓你X個夠。」

    王思宇一聽來了精神,說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干你,夾包就往出跑,張倩影就忙發簡訊說我不在青州,去省城公幹,正在路上,王思宇是堅決不信,死活要回青州,最後沒辦法,張倩影把電話打過來,王思宇果然聽出她是在車上,這才泄了氣,無精打采地返回來,張倩影就在簡訊里笑話他沒出息,大早晨的就想著幹壞事,王思宇則回了一條:「嫂子,我想你了。」過了好半天,張倩影才回復道:「我也是。」這場激烈的簡訊大戰就這樣糙糙收尾了。

    回到房間,王思宇正躺在床上發呆時,外面卻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他喊了聲:「進!」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就推門進來,那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門邊,滿臉堆笑地道:「王縣長您好,我是政府招待所的所長郎鵬飛。」

    王思宇看著他那張臉就有種衝上去打上一拳的衝動,強壓住心頭的怒火,皺起眉頭道:「呃,是郎所長啊,稀客啊,有事?坐下說吧。」

    郎鵬飛一聽這話,那張圓臉上就掛不住了,掏出紙巾一個勁地擦汗,他又不是瞎子,當然能看得到,這屋裡別說沙發了,連個板凳都沒有,除了一張單人硬板床,就是地板了,自己既不能坐床上,也不能坐地板上,王縣長這話太硬了。

    他這心裡就開始一個勁地後悔,人家跟魏縣長的事自己往裡摻和個啥勁,本來他給王思宇準備的房間還是不錯的,但那天招待的時候他見王思宇和魏明理起了衝突,就想給常務副縣長賣個好,直接把喝醉的王思宇丟到幾年都不怎麼用的小倉庫里了。

    他今天早晨帶上禮品,屁顛顛地去到魏明理家裡邀功,可結果反被魏明理劈頭蓋臉地來了一頓臭罵:「你他媽的也不照照鏡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跟王縣長之間的事情也是你個王八羔子能插手的?你算老幾?

    我們兩人鬧得再凶,那他娘的也是統治階級內部矛盾,哪能輪到你這種被統治的貨色插手?我糙你媽了個臭逼的,你要不把王縣長伺候好了,我讓你在青州市都混不下去。」

    魏明理是屬於實幹派幹部,理論水平不高,一掉書包就容易走樣,不過罵人水平那真是沒的說,這頓臭罵下來,郎鵬飛的心臟病險些當場發作,捂住胸口就跑回來了。

    「王縣長,我是過來負荊請罪的,前幾天我到外地出差,不在所里,結果您看這事鬧的,王縣長,您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在六樓的貴賓間,要不咱們這就過去看看?」

    王思宇見他這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再結合昨晚李青梅的異常表現,就知道這是魏老二在向自己發出和解信號了,心想宰相肚子裡能撐船,自己要有度量,沒必要為這點小事糾纏不清,於是就沒有難為郎鵬飛,點點頭,說那咱們走吧,郎鵬飛趕忙扭頭向門外招招手,幾個服務員就進來幫王思宇拿行李。

    到了六樓,打開房間,王思宇跟著郎鵬飛走了進去,眼前豁然開朗,這間房間的裝修那叫一個豪華,棚頂吊著純白色的歐式水晶吊燈,顯得既時尚又高檔,牆壁是淡淡的粉色,紅木地板被擦得鋥亮,地板中間鋪著一大塊紅色的地毯,窗子極大,縐縐折折的淺藍色床簾垂在兩旁,陽光從外面折射進來,將所有光潔的豪華家具全部點亮。

    屋子裡面沙發茶几書櫃無一不是全新的,上面放著不同樣式的花籃花瓶以及各種樣式別致的擺件,就連電腦都是最新款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個液晶電視。

    王思宇的眼睛瞄來掃去,就盯著臥室里的大床了,好傢夥,差不多有兩米二的寬度,他不好意思躺上去,就一屁股坐了上去,整張大床頓時上下顫個不停,那真叫一個舒服。

    「王縣長,您看這裡還滿意嗎?」郎鵬飛眼巴巴地望著王思宇,生怕這位王縣長還不滿意。

    馬勒戈壁的,當然滿意了,再不滿意只能去住別墅了,王思宇拍拍床墊,面無表情地點頭道:「還成,湊合著住吧。」

    郎鵬飛趕忙把名片和鑰匙都交過來,殷勤地道:「王縣長,我就先不打擾您休息了,以後在生活起居方面有什麼需要儘管打招呼,我一定會努力做好服務工作。」

    王思宇見好就收,忙起身握住他的手,用力搖了搖,一臉輕鬆地道:「郎所長太客氣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郎鵬飛嘴裡忙不迭地道:「不麻煩……不麻煩,以後如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還請王縣長多多批評。」說罷趕忙關上門退了出去。

    王思宇一頭躺在大床上,感覺這張床怎麼就這麼舒坦呢,仿佛置身在波濤之中,顫微微地,他在上面打了兩個滾,又量了量尺寸,坐起來捏著下巴想了半天,自言自語道:「這麼好的大床,一個人住真是浪費,這要是能來個靚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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