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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46:09 作者: 印久
    第40章 更加不幸的載振

    祝嬤嬤把渠紅領進來,自己嘀嘀咕咕地出去了:「什麼時候,又搭上那院裡的人了。」

    韋景煊不去理她,他知道渠紅無事不登三寶殿,詢問地盯著她。渠紅一臉嚴肅,她說:「小姐讓我轉告你,要小心大少爺。」

    「怎麼?」

    「大少爺昨天突然到我們院,問小姐都和你聊過些什麼。小姐說沒什麼,無非聊些共同看過的書、臨摹過的畫。大少爺神情凝肅,要小姐以後別和你來往,實在避免不了碰面,也一定要有起碼兩個人在場陪同。小姐問他為什麼,他說不日即知。我們懷疑,他已經聽說你男扮女裝之事。你可自己小心!」

    韋景煊送走了渠紅,馬上又讓人去請韋春齡。

    韋春齡一會兒就到了,她說:「你昨晚不是派人來過了?說了今天要來,怎麼又讓人來催?」

    韋景煊說:「昨天碰到載振上次帶來的那個大夫,沒躲過去,被他把了脈,載振恐怕已經懷疑他討了個男人當老婆了。我本擔心他昨晚就要來查證,幸好他事先安排了飯局,沒來成,但最遲不過今日,他必來查我。」

    「我可幫你隱瞞一時,但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想出了一個法子,可以永絕後患。」

    「說來聽聽。」

    韋景煊紅了臉,俯到韋春齡耳邊,說了幾句話,把她說笑了。

    韋景煊說:「你看這法子行不行?」

    「行是行,不過太缺德了點。」

    「沒辦法,誰叫他突然又來惹我?我要是被趕出王府,幫不上你的忙,也再難見到她。」

    「她?哪個她?」

    「春兒!」

    韋春齡見弟弟動了氣,便不再和他開玩笑,正色說:「好了,讓我們來具體談談你那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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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載振自聽梁大夫說,他的「夫人」極有可能是個男人,便心神不定,恨不得立即去弄個明白。當天晚上,他因定好的飯局,被幾個友人拖住,灌到人事不知,沒能成行。次日他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發現在安毓秀房裡,便發生了剛才從渠紅嘴裡聽到過的談話。

    貝子儘管仍舊急著去挖掘真相,但他酒還未十分醒,洗漱、穿衣、吃飯、逗弄兒子之後,安毓秀又好心,替他叫來個按摩師,疏通經脈。一番下來,渠紅早回來了,韋春齡也到府中一段時間了。

    載振通體舒泰,才出發去找韋景煊。他一旦付諸行動,便十萬火急,一路快走到壹心院。

    壹心院難得安靜,他走進去時,只碰到小鉤子等幾個丫頭蹲在地上,頭湊到一起鬥草。她們看到他,都有些吃驚。

    載振問:「你們大少奶奶在幹嗎?」

    小鉤子說:「她在屋裡洗澡。」

    載振心中大喜,想:「真是天賜良機。」他極力控制表情,說:「那我過會兒再來找她。」說著又教訓了丫頭們一通,讓她們多幹活,別整天躲懶玩耍。

    丫頭們被他說的一鬨而散。他打量左右無人,便沿迴廊,想從正門口進韋景煊臥室。他一隻腳已跨進門,冷不防看到一條雞毛撣子從眼前掃過,小鉤子正在臥房坐間胡亂打掃。

    載振忙抽身,想了想,折回去,從迴廊跳到院子的泥地上,從偏門直接進了里臥室。

    偏門和里臥室間擋了張三折屏風。

    貝子來得正巧,裡面人喊說:「小鉤子,我好了。」

    剛才拿雞毛撣子的丫頭跑進來,扶桶里的人出來。

    載振聽到突然喧鬧起來的水聲,從屏風後探頭一看,小鉤子正給人擦身。因為她擋住了,載振只能時不時捕捉到一點後面人微露的肌膚。

    載振一皺眉,心想:「我要不要乾脆衝進去?這人是我妻子,即便真是女子,別人也不會說我什麼。」

    他還未下定決心,裡面的人說:「油膏呢?」

    小鉤子說:「哎呀,我忘拿了。你等等,我這就去拿!」

    她一走,被她遮住的人整個落到載振眼中。

    雖說這人身形尚幼,還未完全長成,但確確實實是女子無疑。

    載振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只覺心跳如脫韁野馬,隨時要跳出胸膛。他的目光貪婪地流連在那人雪白如玉的肌膚和微微隆起的胸丘上……可惜驚鴻一瞥,裡面人大概是怕冷,很快將一件白色浴袍穿上了身。

    載振兀自抑制不住激動,一面把梁大夫暗罵了幾句,一面又奇怪:「我以前對著她如一塊棺材板,紋絲不動,怎麼今天才看了一眼,就好像毛頭小子,恨不得衝進去就壓倒呢?」

    裡面的人輕咳了幾聲,自言自語地說:「死丫頭,怎麼不回來了?算了,我自己穿衣服。」

    載振淫心大熾,忽地從屏風後躥出來,撲向那人。

    他準擬一撲必中,哪知一陣清風掠過,面前的人倏忽間到了身後,他腳下被人絆了一下子,身不由己,仰面跌倒。

    有這能耐的,自然不會是韋景煊。

    穿浴袍的韋春齡一腳踩在載振胸膛上,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她頭髮上的水珠,掉到了載振臉上,他昏頭昏腦地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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