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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46:09 作者: 印久
他不及細想,抱著安毓秀,一鼓作氣向床走去。
第39章 不幸的載振
韋春齡一到慶王府,就被她弟弟拉進屋中。小鉤子得命,關了門,自去外面守著。
韋春齡笑說:「你好得差不多了,這是又怎麼啦?」
韋景煊一臉苦惱和懊喪:「唉,我做下要命的事啦。」
「別急,慢慢說。」
韋景煊將自己洗澡被人看見,追去和安毓秀談判,對方不收他賄賂,定要揭發他一事說了。
韋春齡聽到緊要處,韋景煊卻含糊其辭起來。她追問說:「你們最後達成協議了沒?」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把人睡了,她答應不告發你了嗎?」
「你……你怎麼……什麼『把人睡了』,你怎麼亂說?」
「這是我從你話中推測出的意思,難道我理解錯了?」
「倒……倒也沒錯。」
「麻煩。那她事後怎麼跟你說的?」
「她拿背對著我,什麼也沒說。我想拿把刀給她,讓她殺了我,一時找不到,她就哭了。我說你別哭,我自己房裡有剪刀,我回去自己死。她說……」「她說什麼?」「她說,我要想再增加她的罪孽,我就儘管去死,反正,她也活不長了。」
「後來呢?」
「後來渠紅醒了,進來看到我們,就急急替我穿好衣服,打發我走了。這是昨天的事,今天我到現在還沒見過她。」
韋春齡皺眉想了想,說:「我看這人,多半不會再告發你了,你暫時不必擔心。」
韋景煊吃驚地盯著她:「春兒,碰上這種事,你怎麼還像沒事人一樣?你……你也是女人,安毓秀好端端的一個正派人,被我□□了,你不替她抱屈嗎?」
韋春齡瞪了他一眼:「你要我怎樣?要我殺了你,替她報仇嗎?」
韋景煊見她動怒,便低頭不敢發聲了。
韋春齡嘆了口氣:「實話實說,你這事做的太也混帳。不過事急從權,你做也做了,後悔也無濟於事。那位既然不要你死,也許是不想事情鬧大,使她難堪;但她天天看到你,想來心中也不好受,我看你還是儘快離開王府吧。」
韋景煊急起來:「我現在是你最大的線人,我走了,你弄不到政府這邊的情報,怎麼向孫中山交代?再說,怎麼見得她心中會不好受?我抱她的時候,她醒了,也沒反抗。她若真心喜歡載振,我自是罪大惡極,但事實恐怕並非如此。那載振可以在外叫局,她憑什麼就得在家替他守著?」
韋春齡稀奇地看著他:「呀,你對她動了真心,不喜歡那木啦?」
韋景煊紅了臉,拿拳去捶他姐姐:「沒有,我只喜歡那木一個!」
韋春齡一把握住他的拳頭,笑說:「你果然還是個男孩子。黃明堂他們說,男人即便心裡有喜愛的女孩,身體也隨時隨地向其她女人開放。你和載振的側福晉,做的挺爽吧?唉,可憐的那木。」
韋景煊又羞又氣,又被她說得有些六神無主,偏小鉤子在外面大聲通報,說那木來了。
那木很快就走進來,她看到韋春齡也在,不由得雙目發光,粉嫩的臉頰上飛起兩片紅雲。韋景煊在旁冷笑了一聲。韋春齡瞟了弟弟一眼,和那木親熱地寒暄了幾句,就告辭走了。
那木久未從她那兒得到過這般高規格的對待,眼神熾熱地目送她離去,又發了會兒呆,才嘆了口氣,回頭看韋景煊。韋景煊斜眼看著她,她不好意思起來,故意說:「景煊哥哥是不是討厭我了?每次我一來,他就走。」
「沒有的事,她就是忙。」
「我不該把那些信給他看,他大概認我作一個輕狂的女子了。」
韋景煊聽出她話中的興高采烈和虛以委蛇,興高采烈是對韋春齡,虛以委蛇自是對他,他賭氣不接話。
那木坐了會兒,自覺沒趣,就告辭走了。
韋景煊生了會兒氣,又後悔了,覺得自己做了那麼對不起那木的事,竟還敢給她臉色看,簡直豈有此理。他想到韋春齡的話,疑惑自己也許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男孩子,還是個軟弱的娘娘腔。
他坐立難安,捱到午飯時候,渠紅出現了,請他去安毓秀處說話。
祝嬤嬤說:「馬上開飯了,有什麼急事,不能吃過飯再說?」
渠紅還沒開口,韋景煊搶著說:「沒事沒事,我先去安姐姐處看看。」
渠紅一言不發,冷著臉就走。
韋景煊跟著她到了安毓秀處。這兒的園子小,園中靜悄悄的,只有兩隻鴛鴦在池中洗澡。
安毓秀端坐在一張太師椅里,手上本來做著針線活,看到韋景煊,就把活放下了。
渠紅領了小鉤子的活,自覺去門口守著。
韋景煊戰戰兢兢,一言不發,在安毓秀面前低頭站著。半天,他才聽到安毓秀嘆了口氣,說:「你坐吧。」
韋景煊坐下。
「喝不喝茶?」
韋景煊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覺得唇皮都乾裂了,他點點頭。
趁安毓秀倒茶的功夫,韋景煊深呼吸了兩口,一抬頭,正好看到昨日渠紅的頭在牆上擦出的幾痕血跡,他「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