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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45:37 作者: 蘇年
聽到聲音,司徒遙眉頭皺到了一起,他站起來走到婦人身邊,恭敬地喊:「媽,你怎麼來了?」
「你不吭一聲搬出別墅,就是為了和這個女人同居?還沒結婚就媳婦、媳婦地叫,成什麼體統。還有你,哪有女孩子的矜持,讓一個未婚的男人叫自己媳婦,知不知道羞恥?」司徒夫人說話絲毫不客氣,錢晨聽了這番話,臉頓時通紅,要不是因為對方是長輩,她一定當聲暴走。
面對司徒遙的媽媽,她不僅不能生氣,還要賠上笑臉:「阿姨教誨的是,我以後一定改。」
「阿姨?我受不起。」司徒夫人瞥了她一眼,嫌棄地拉開和她之間的距離,「遙遙,你爸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回家住?還有,你什麼時候和成淼結婚?上次我都聽說了,成淼也沒有怪你,倒是你,之後一直不和人家聯繫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只認成淼一個兒媳婦,別的女人休想進我們司徒家的門。」
「媽,你不要太過分,錢晨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什麼別的女人,成淼才是外人。再說,準不準她進司徒家的門,你說的不算是吧?你還是好好在家守著弟弟吧,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聽說弟弟最近又把人家女孩的肚子搞大了,這次爸爸又要賠不少錢吧?」司徒遙每次都想在繼母面前好好的,好聲好氣地跟她說話,但是這個女人總是不停挑戰他的極限。
「你……遙遙,我是為了你好,讓這種女人進門,你是想要氣死你爸爸嗎?」司徒太太氣急,聲調也不自覺高了起來。
這句話讓錢晨聽著十分不慡,「阿姨,什麼叫這種女人?雖然我沒錢,但是我是我爸爸媽媽的寶貝,一點都不比你們這些有錢人下賤,您作為長輩,說話何必這麼難聽呢?」
司徒太太被錢晨的一句話氣得渾身發抖,「你看看,你這是找了一個什麼柱子的女朋友,不管怎樣,你立刻和她分手,回家和成淼結婚。」
「媽,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娶成活,你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想下次弟弟惹事的時候還能找我要到善後的費用,那您 就請回吧。」司徒遙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他見不得這個當年是小三的女人教訓錢晨。
「你……」司徒太太還想說什麼,想到錢,想到自己的兒子,一跺腳,也只能離開。
司徒太太離開之後,錢晨舒了一個氣,大字般躺在床上,「這就是你媽?好厲害!你說,如果我以後成了少奶奶,我會不會也變成這個柱子?」
「這是我繼母,不是我親媽,我媽媽是個特別溫柔的女人,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司徒遙解釋說。
「怪不得你們一點都不像。不過司徒遙啊,我真的特感謝你,因為你我連續經歷了兩次小說里才有的橋段。先是前任未婚妻富家小姐,然後是強烈反對的母親,接下來似乎就剩下男主和女主互相傷害悲痛欲絕了。」她回憶著小說中的情節說。
「傻瓜,我是不會讓你難過的。」司徒遙說。
「真噁心。」
第七章 神一般的智商
誓言和命運一樣都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
比如前一刻司徒遙還在說「我是不會讓你傷心的」,下一秒,他就做出了讓她難過的事情。
這只是個比方,不是事實。
因為錢晨在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沒有覺得傷心難過,只是覺得很好笑。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某天「烈焰紅唇」讓錢晨去本市最豪華的別墅區送文件給客戶簽名。錢晨就奇了怪了,為什麼送文件這種事情要讓運營去做?問過之後得到的答案是「讓你做就去做,那麼多廢話幹嗎?」
坐著公費打的車,錢晨到了女上司說的那個地方。本市最豪華的別墅區果然名不虛傳,走到小區門口,報上自己的來意,保安連祖宗十八代都盤問過之後才肯放錢晨進門,而且還要在保安的帶領下才能繼續往裡走。
不一會兒的工夫,錢晨找到了那棟房子,按下門鈴之後,有一個看起來像女傭的女人幫她開了門。錢晨說明自己的用意,那人帶著錢晨到客廳坐著,然後說去找主人。
接下來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
女傭敲門沒人應聲,然後她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然後尖叫。
這一幕似乎有那麼一點熟悉,記憶中司徒遙貌似也說過類似的故事。錢晨有些期待,也就配合演戲地跑到女傭身邊。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她笑了。
錢晨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推了一把司徒遙說:「親,起床了,天亮了,太陽照屁股了。」
司徒遙迷糊地睜開眼睛,看到錢晨,心裡還有點模糊,他記得昨晚被老爸逼著和成淼吃飯,然後倆人喝了一點酒,然後後面就記不起來了。他捏著眉心,頭痛欲裂,「媳婦,昨晚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這個你恐怕要問你旁邊的這位,我表示毫不知情。」錢晨指了指他身旁的成淼說。
「遙,你醒了啊。」成淼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眼睛還沒完全張開,身體往司徒遙身上貼上去。
司徒遙被嚇了一跳,忍著頭痛從床上跳下來,「你怎麼會睡在我身邊?」
「你忘記了?昨晚我們……」成淼像沒有看到錢晨一般,自顧自地演著大戲,臉上嬌羞的表情那叫一個逼真。
錢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她指著衣衫不整,但是褲子還完好穿著的司徒遙說:「成小姐,你也是成年人了,你難道真的以為一男一女穿著衣服抱在一起就可以懷孕?」
「哪有,我沒有穿衣服。」成淼辯駁,結果抬頭的時候發現了司徒遙的祥子。昨晚把司徒遙拖回來實在是太累,衣服脫了一半就睡著了。
她就是想讓錢晨看到倆人躺在一起,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卻沒想到錢晨會掀開他們的被子。
「成小姐,我真為你的智商著急,以後做戲要演得逼真一點啊,你這個樣子哪裡能騙得了我,就算是門口的傭人也不會相信吧。」這次錢晨是徹底相信,這個女人沒有智商這種東西了。
她把司徒遙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扔到司徒遙身上,「走啦,回家,別在這兒待著了,我怕待得時間長了,你的智商也會受到影響,要不要我們回家之後我給你做個智力測驗?」
「不用,我抵抗能力很強。」司徒遙拉起錢晨的手,在成淼憤恨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你們什麼意思?」感覺自己被侮辱了的成淼對著倆人的背影大喊。
這句話一出,連門口看戲的傭人都笑了。
成淼費了很多口舌才讓老爺子開口逼著司徒遙和自己吃一頓飯,她買通錢晨的上司,然後安排好一切,結果……她真是豬腦子啊,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能出烏龍。
無所謂,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她就不相信錢晨真的能夠百毒不侵。
走出別墅,錢晨笑著前俯後仰,怎麼也止不住。
「媳婦,小心岔氣。」
「笑死我了,司徒遙,這個成淼真的有大學畢業嗎?你當初是怎麼忍受她當你未婚妻的,我靠,你竟然還被這種智商的女人戴綠帽子,笑死我了!」這太好笑了,錢晨以前絕對沒有想到過自己的情敵竟然會是成淼這種水準的,太侮辱她的智商了好嗎?
「錢晨,你夠了啊!」司徒遙假裝生氣。
「乖,姐姐給你糖吃。」說著,錢晨踮腳在司徒遙的唇上輕輕一吻,「我剛剛吃過薄荷糖,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姐姐,我還要。」司徒遙裝成正太的聲音奶聲奶氣地說。
錢晨送了他一個簡潔而又精闢的字:「滾。」
成淼的烏龍事件在錢晨的笑聲中落下帷幕。錢晨後來把這個笑話講給向亮,向亮竟然連笑都沒笑出來。錢晨覺得十分納悶兒,戳了向亮一把,關心地問:「向亮,你沒事吧。」
向亮突然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錢晨問:「晨晨,你和司徒遙在一起幸福嗎?」
錢晨不明所以地點點頭說:「幸福啊。」
聽到錢晨的回答,向亮的表情變得更加奇怪,「我先走了,拜拜。」
挽留的話都沒有說,向亮已經走出門,錢晨覺得最近的向亮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脾氣變得十分古怪,問她十句話,有十句都是答非所問。這個周末司徒遙出差,錢晨本來是和向亮說好的,倆人在家吃火鍋,結果向亮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跑了。
錢晨放心不下給向亮發了一條簡訊:亮亮,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我是你的好朋友,如果你一個人承受不了的話,就讓我陪你一起承擔。不是一起吃個飯逛個街就是好朋友了,真正的好朋友是能與你分擔所有苦痛的人。
她不知道向亮看到這個會怎麼想,只希望她一切都好。
這時實然有人敲門。錢晨以為是向亮想通回來了,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小肚子有些突出的女人,不知道是懷孕了還是辦公室綜合症。
最近流行陌生女人上門嗎?上次是司徒遙的媽媽,這次這個女人又是來幹嗎的?不過,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來者不善。
她疑惑地看著這個女人,從頭到尾打量了此人好幾遍,幽幽地問:「大姐,請問你到我家有何貴幹?」
女人幽幽地盯著錢晨,那眼神像極鬼故事裡的女鬼,女人說:「我懷孕了。」
「嗯哼,看得出來,」錢晨心裡腹誹,這種廢話大姐你就別說了成不,上門找人第一件事就請說重點好嗎?
「大姐,你一定要幫我啊,我大學還沒畢業就懷孕了,家裡的人說如果孩子的爸爸不娶我,就把我和孩子一起打死,大姐,求你救救我。」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著錢晨。
錢晨覺得這個女人是在打擊報復,因為她叫了她「大姐」所以這女人就反叫回來,被一個看起來有三十五歲的女人叫大姐,錢晨很不慡,但是她又不忍心直接把一個哭泣的女人關在門外。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錢晨問:」不知道我能幫你什麼?」
」其實……我知道你是……你是他的女朋友,只要你點頭,他就娶我了,大姐,我求求你,你就放手吧。」女人抓著錢晨的衣袖,可能開始想跪下的,看的沒有墊子,想了想還是沒有跪下去。」你是想告訴我這個孩子是司徒遙的?」錢晨直截了當地問。女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更加可憐,雙眼滿是淚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大姐,你就……」」把司徒遙讓給你?」女人聽到這句,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