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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42:02 作者: 朴希
「姐,你在想什麼?」一直在裝睡的左痕握著左沐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親昵的蹭了蹭。
左沐回過神來,笑著輕輕捏了捏弟弟細嫩的臉蛋,「原來你在裝睡,壞小子,想找揍麼?」
左痕喜滋滋的湊過去,半帶撒嬌的狡辯,「才沒有,我都以為你今晚也不會回來的,結果躺chuáng上沒多會兒就聽門邊有響動,知道你要過來負荊請罪,所以小試你一下而已。」
左沐知道左痕是說昨晚他們兩姐弟生日她放鴿子的事,溫和的笑著揉了揉弟弟的頭髮,「瞧你小氣吧啦的樣子,好啦,改天咱再補上好不?姐最近有點忙,你放學後別等我,自己弄東西吃,不許餓著肚子。」
「姐,我都快滿十四歲了,有很好的自理能力,還能賺錢養家……」
左沐淡淡的打斷他,「你去洗碗端盤子人家老闆都不敢要你,用童工是犯法的。」
左痕試圖再一次勸說他姐的計劃又落空了,蔫哩吧唧的撇了撇唇,「我又沒說要去干體力活,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去幫別人做網站,做網
59、番外一 殺手皇后(上) …
絡翻譯員或者遊戲編程什麼的都能賺錢,而且還很多呢,又快,你就不用這麼辛苦啦。」
左沐態度很堅定,「不行,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平時大課小課都學好了之後想要玩兒那些東西,我完全沒意見,但是不能花精力在那些東西上想著利用它們去賺錢,姐想讓你安安心心讀書,不管你將來會不會讀大學,或者想考哪裡的大學想在哪裡安家,姐都絕對尊重並支持你,但是你現在要認真做好你該做的事,不能半途而廢,其他的事姐能搞定,別làng費我的苦心,好麼?」
左痕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的,左沐的態度又如此堅定,他也沒再打算繼續堅持,聽話的點了點頭,不過心思縝密的他還是看出了姐姐心裡藏著有事,試探性的問道:「姐,工作不順利麼?」
「沒有啊,對了我剛好有事和你商量,最近我們公司總部打算派一批人銷售部的老手去東城區分公司那邊帶新人,可能要去兩個月左右,姐剛好是其中之一,那邊坐車回來比原來還遠,所以有時我加完班太晚了可能不會回來,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聽見沒?」
對於左沐編的謊話左痕不疑有他,乖乖的點頭同意,「嗯,我會的,姐你不用擔心我。」
聞言左沐開心的一揚唇,「真是聽話的娃,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打算調回總部後,咱們就換個地方租房子,讓你讀書不用擠公交,好不?」
「對於這位領導的建議,我很想舉四隻蹄子表示完全同意,但是我可以小小問一下領導,到時我們搬家會不會搬到離你工作的地方更遠?如果是那樣,小弟表示咱們可以再斟酌一下。」左痕清楚他姐的想法,想給他換更好的環境,但是這樣會讓他姐更加辛苦,他捨不得。
左沐對於左痕這點貼心的小心思感動得心裡泛甜,寵溺的點了點他的鼻尖,「知道啦,管家大人,小女子有分寸的。」
左痕心滿意足的揚了唇角,「那就好,姐快去休息,你最近瘦得厲害肯定是太累了沒休息好。」
聞言左沐笑著俯□吻了吻弟弟的額頭,「左痕,姐姐愛你。」你好好的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某胡漢三翻滾著回來鳥,謝謝各位長官們的關心,內牛滿面,不解釋,這個年真的是過得我心驚膽戰啊,爺爺過了危險期,但也註定拖不了多久,老人拖了幾年真的把他拖到精疲力盡了,俺回來辦交接手續,然後還得回去,不過會一直更文的,新坑的框架和大綱都定了,新的一年我會給力更新,蹭蹭進來的長官。
お稥冂第
(對手指)隔了這麼久不知道這坑還有娃娃在等著沒,也不知道進來的親看的時候還能不能對文提起興趣,不過我會努力的,再次謝過所有進來的姐妹兒們的關心,某話嘮鞠躬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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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番外二 殺手皇后(中) …
黎明深處,夜色開始落幕,憤怒的火焰在左沐的大腦里肆意焚燒著她緊繃的神經,理智在崩潰邊緣徘徊。
一把三寸長的袖珍匕首在一瞬間擦著湯臣顴骨處的肌膚飛掠而過,穩穩地扎進牆壁里。
湯臣像尊玉石一般紋絲不動,白皙光滑的肌膚上綴著一條鮮紅的血線,細長的眼眸里噙著深深的歉疚和震驚。
在左沐yù拔槍的前一秒厚重的門板轟然倒地,陸席晗以奇快的速度奔到左沐跟前將她手裡的槍枝奪下,低吼道:「你們兩個都給我冷靜點!」
低沉渾厚的嗓音給人一種qiáng烈的壓迫感,那張如刀削般剛毅俊朗的輪廓上隱著淡淡怒氣,卻也說不上在生誰的氣,他只是不想讓左沐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qíng來。
湯臣對眼前的這個心性涼薄的女人動了真qíng,誰都看得出來,而這個在四年的時間裡為湯臣立下汗馬功勞的女人,說她對湯臣毫無感覺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似乎對男女之間的那種很正常的親熱特別反感,只要誰一沾她身子,必死無疑,湯臣倒是個例外。
當初他開高價買左沐十年的時間,讓她為他做事,其實沒想到會收穫到這麼多的利潤,他是花了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在左沐身上,將她的潛能逐一開發,讓她成為了黑道里人人敬畏的殺手皇后!
而其中的緣由可不只是單純的欣賞左沐那與生俱來的極高領悟力。
他喜歡左沐沉穩內斂的性格,寡言少語,從不多事,很識時務,還喜歡她做事時嚴謹的態度和乾淨利落的手法,更喜歡左沐掩藏在她那雙種冷漠清雅的黑眸下某些讓人心疼的孤獨和無奈,感覺她和自己的某些地方……很像。
昨晚陸席晗在雲南任務結束,奉他父親陸將軍的命來黑水瞅瞅他這個乾弟弟最近究竟在搞些什麼鬼,這貨竟然婉拒了省政廳的合作意向,最近還賣了一批威力qiáng勁的德國MG-35給馬來西亞的軍火商。
據他們所知那人和馬來西亞恐怖份子的組織頭目來往密切,湯臣這不怕死的混犢子膽子越來越大了,老爺子怕他到時闖禍把自己陷進去脫不了身,所以特地叫陸席晗過來一趟,恰好左沐昨晚也從義大利回來,湯臣歡天喜地的為兩人接風洗塵。
然後昨晚就成功的喝多了點,以至於說了某些不該說的話之後,還做了點不該做的事兒。
今早還沒到五點,左沐在一股渾身像是被車輪子碾過的酸疼感中猛然清醒,湯臣就躺在她旁邊和她一樣全身未著寸縷。
她斂著眸子屏氣凝神了很久才壓下了心中狂涌的殺意,對於昨晚發生的事與其說是湯臣酒醉後把持不住,倒不如說是左沐自己借著醉酒故意『放縱』。
她知道湯臣對她的心意,但是以前從未回應過,除了想全副身心的認真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賺更多的錢以外,其實還怕去面對某些讓她難堪的過去。
十四歲那年的不愉快記憶讓她厭惡男人的身體之外還厭惡自己的身體,左沐是個追求完美主義的女人,當年那個『瘋子』對她做的事讓她覺得自己身上被打上了一個噁心的烙印,她不想去揭開那層面紗讓那個烙印bào露在別人的視線里。
但是湯臣的攻勢如此猛烈,從四年前開始一直到現在從未退過溫,而且那份熱qíng還在與日俱增,有時湯臣對她的縱容簡直稱得上過份,鐵打的心腸也會有軟化的時候,她也想過該試著給自己一次機會,但是一直又很猶豫,直到昨晚湯臣那番真誠而坦率的表白……
出乎她意料的是當兩具年輕的身體契合在一起時給她的感覺也並不全是厭惡,更多的似乎是與她當年感受到的那種撕裂般的痛苦截然相反的舒慡快樂。
湯臣當時也意外了,他覺得以左沐的性格以前是絕對不可能有人碰過她的身體,但是昨晚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並不是說他就為此而嫌棄左沐,他只是覺得很不甘,還有些嫉妒,還有點……羨慕。
左沐此番守身如玉莫非是心裡還一直念著那個男人?
今早左沐醒後沒多會兒他也醒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某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是左沐竟然看出了他的某些心思。
只是左沐又並未完全猜透某人的想法,然後想當然的將她自己的想法加諸在了湯臣的想法中。
當時她想都沒想就酸溜溜的丟出來一句:「怎麼,我不是處女讓你失望了?」
然後在湯臣想開口解釋之前諷刺他道:「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視覺動物最大的失敗之處就在於在他(它)們看人看事都只看表面。」
湯臣本來心裡就範堵,左沐這話說得他更憋屈了,蹙眉道:「暮,在你心裡真的以為我也是因為你的美貌而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麼?」
他本以為他們之間的狀態經過昨晚的『更進一步』應該會稍稍有些改善的,但似乎他還是低估左沐那超qiáng的自我保護yù。
的確左沐不允許任何人看她的眼神裡帶有絲毫嫌棄或是懷疑鄙薄之色,她像一隻滿身長滿利刺的刺蝟,不管別人是懷著好意還是惡意接近她,只要企圖窺探她的內心,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扎到那人滿手鮮血。
「如果說昨晚的酒後亂性髒了你的身子,那麼抱歉,湯老闆想怎樣懲罰我的失職,屬下毫無二話。」完全清醒的左沐心裡有些失落,便不由自主的又戴上了她那副冷漠無qíng的面具。
完全公式化的辦公語氣讓湯臣心裡竄起了怒氣,「你用不著拿話激我,放心,我沒想過要窺探你內心那位讓你如此緊張的男人,是我活該,明明知道你心不在我,還在做不切實際的美夢。」
「你混蛋。」左沐火了,只因為湯臣那句『明明知道你心不在我』,她很憤怒,但更多的還是委屈,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湯臣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氣她,可惡。
「才看出來麼?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混蛋。」湯臣心裡也憋著一股怨氣,竟然導致語言系統也不大靈光了。
話音剛落沐眸光驀然一冷,「你滾,我不想看到你,像你這種白痴一樣的混球憑什麼讓我為你敞開心扉,再說像你們這種被別人稱為上等人的大少爺,我們這種命格低賤的人怎麼配得上你,我還得謝謝你賞我一夜風流才是。」
左沐氣炸了,從來沒有人能將她惹到口罵髒話或是如此色厲內荏的時候。
因為其他人如果惹到她是根本沒有機會安然無恙和她面對面橫扯的,而對左痕她可是從來都捨不得說半句重話,也只有湯臣才有這個本事讓她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