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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41:19 作者: 君牧
    沒有證據才警告。有證據早去皇上跟前揭發了。

    無論是當初圍攻景王府之事,還是今日設計蘇沫之事,景王府都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又不想白白挨打不還手,只好做些小動作了。

    譬如端王府書房走水,譬如亞光春香之死……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就是……這反應速度,也太快了些。

    剛圍攻景王府,端王府就走水了;剛設計了蘇沫,亞光春香就死了……再往前,剛要對林斐下七日醉,陳博就被抓了;剛要把容珊與佟明非拴在一起,容珊就被換成了安嫣然,緊接著容珊就被賜婚給了林相……

    面對景王如此勁敵,不可稍有鬆懈,他們應該抓緊了。

    佟明澤道:「王爺,此事已成,就此告一段落,該執行下一步計劃了。」

    容珏聞言,點了點頭,「今夏雨水多,應該是時候了。」

    半月後,湖州傳來消息。剛修建好的大橋在接連三日大暴雨後,轟然倒塌。所幸因連日大雨無人出門,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事故之罕見,性質之惡劣,直達天聽,皇上震怒。眾朝臣在朝上吵了個不休不止。

    最後查明是橋樑設計原因,於是矛頭直指工部尚書韓墨羽。

    景王府。

    「這次又是什麼罪名?瀆職,還是貪墨?」

    唐果兒鼓搗個機械還行,對建築設計一竅不通,自橋樑這事出後,就一直從容璟的書樓里扒拉相關書籍看,聞言抬頭問道。

    容璟道:「瀆職輕了,貪墨。為了扣下一筆銀子,所以改了設計,省了幾處必要的細節。」

    唐果兒:「韓墨羽找過你嗎?」

    容璟笑道:「這倒沒有。怕是覺得這事太大,又沒有幫過我們什麼,不好意思開口。」

    韓尚書府。

    「你不是跟景王妃走得挺近,不能請景王幫忙嗎?」韓夫人道。

    此事一出,韓府跟天塌了一般。韓夫人此刻說話的嗓音都急啞了。

    韓墨羽嘆道:「那不過是為公事。景王又不拉幫結派,我又不算他那一夥的,憑什麼幫我呢?」

    韓夫人壓低聲音道:「你可以表忠心啊!你去跟景王說,這次拉你一把,你就跟著他。」

    韓墨羽苦著臉道:「我一向以剛正不阿、不偏不倚自詡,就這麼明目張胆地投靠了嗎?」

    原本他向景王示好,不過是景王、端王之間,他更傾向於做實事的景王,將來會在內閣里投他一票罷了;如今若是投靠了,就得當打手為其賣命了,這是兩碼事。前者還能獨立自主,後者就只能聽命行事了。

    韓夫人:「你跟景王、景王妃相處不錯,起碼去問個意見無可厚非吧?也不急著投靠,先看他們什麼意思再說。」

    景王府。

    容璟道:「你覺得如何?要幫忙嗎?」

    唐果兒搖頭:「不幫。」

    唐果兒看橋樑設計資料看得頭大,索性推到一邊不管了,「端王都設計好了的,咱們出手幫忙會很麻煩,很容易把自己也給陷進去。」

    「也許端王此刻正等著你出手呢,好製造你把柄。」

    端王府。

    「王爺,韓墨羽往景王府去了。」

    容珏揮揮手,來人下去了。容珏笑道:「好,去求老三幫忙了。你覺得景王會幫他這個忙嗎?」

    佟明澤微微一笑,「希望他會。」

    景王府。

    韓墨羽進了景王府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神色惱怒地出來了。

    端王府。

    容珏道:「可惜了。」

    佟明澤:「那我去了。」

    容珏笑著點了點頭。

    正長街上。

    「喲,前面可是韓尚書韓大人嗎?」

    韓墨羽猶自憤懣,聞言掀起車簾往後一看,只見佟明澤一張明媚的笑臉正探出車窗,跟他打招呼。

    韓墨羽心裡一動。

    佟明澤笑道:「果然是韓大人。韓大人好久不見,不如下來敘敘舊如何?此時正是午膳時分,前面就是花滿樓。」

    韓墨羽:「多謝佟公子相邀。恭敬不如從命。」

    另一邊,蘇沫老遠看到韓墨羽跟佟明澤有說有笑相攜著進了花滿樓,不由搖頭嘆了一口氣。

    花滿樓。

    酒過三巡,佟明澤笑道:「韓大人的事兒我也聽說了。近日韓大人正為這事煩惱吧?」

    韓墨羽猶自飲酒,聞言嘆道:「可不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一樁無頭公案。最後苦的就是我這個尚書。」

    佟明澤感慨道:「誰說不是呢?我也聽端王殿下說過了,您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不過話又說回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您是尚書,您不擔著誰擔著呀?只要找不出肇事之人,這口鍋您就得背著。」

    韓墨羽聞言,愈發鬱悶,唉聲嘆氣地繼續自斟自飲。

    佟明澤看了看他,又道:「其實您這事吧,說難也難,說易也易,最終還是出在銀子的問題上。」

    「一要找到被貪墨的銀子,二要找到貪墨的人,找到這兩樣,韓大人,您最多是個監管屬下不力,被皇上罰俸。然後韓大人請求戴罪立功,將大橋重新建起來,皇上氣也就消了。」

    韓墨羽苦著臉道:「話是如此說,如何找到貪墨的銀子和人呢?一切手續都正常,最後的印章是我蓋的,正如佟公子所說,找不到罪魁禍首,就只能是我擔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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