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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41:19 作者: 君牧
    容璟道:「那也不值得可憐。就算當時沒察覺,現在也知道被騙了,雖然沒害成你和阿斐,卻把自己娘家給害慘了;她還跟佟明澤攪和在一起做什麼?」

    唐果兒突然感慨道:「你說得對。她這一做妾,姚太傅怕是要丟了明年軍堂招生的差事了。」

    御書房。

    「……這個姚謙,怕是不中用了,」容寬不悅地道,「景王和景王妃,還有阿斐你,都不計前嫌地拉他一把,他倒是越發不識抬舉了。」

    「明年春天振榮軍堂的招生主考官,換成張太傅和潘相。姚謙還是呆在家裡好好教女兒吧。」

    林斐苦笑了一下,沒有做聲。

    容寬突然嘆道:「都怪朕,給你賜了樁鬧心的婚事……」

    林斐笑道:「這怎麼能怪皇上?當年詩華……姚太傅的嫡長女可是名滿京城的大家閨秀,臣當時也覺得能娶到她是臣的榮幸。」

    容寬:「容珊如何?你們相處還不錯吧?」

    林斐笑道:「公主很好,上孝敬老太太、太太,下善待兩個繼子,家事也處理得妥妥噹噹,不用臣操一點心,臣與公主相處也很融洽。」

    容寬高興地道:「這就好。這回可是你母后的主意,哪天你帶容珊去給她看看,讓她也高興高興;等容珊肚子大了,就不好走動了。」

    林斐笑著應了,心裡有些發澀。

    姚太傅府邸。

    姚太傅坐在堂上發呆。

    姚太太在一旁淌眼抹淚地哭道:「好不容易林相不計前嫌,給老爺安排了樁好差事,就這麼沒了……」

    長子再也忍不住了,不耐道:「大妹妹這是怎麼了?她和離回娘家,我們都沒說什麼;她昏了頭傳景王妃的謠言,害得爹、我、二弟、四弟都丟了差使,我們也沒說什麼。」

    「如今好不容易爹有了個出頭的機會,我跟二弟四弟眼見著也就跟著有指望了,她又來了這麼一出!這是見不得咱家好還是怎麼地!」

    姚太太哭得抽抽噎噎:「莫不是去寺里的時候被人擄了?」

    長子:「娘,您快別說這個話了。我昨兒特特去了一趟佟國公府,見到了大妹妹,還特地將她身邊的人都趕走了,這才私自問的她。」

    「她可說了,這是她自己願意的。」

    「她甘願給人做妾,這不是打林相的臉嗎?她還有個嫡親兒子在相府呢!」

    「林相從此以後是不會再幫咱們家了!」

    正在此時,門外小丫頭來報:佟國公府派人送納禮來了。

    姚太傅一聽怒了:「打出去!這門親事我可沒答應!讓佟國公府把人送回來!」

    話音剛落,那佟國公府的婆子已經自己搖搖擺擺進來了,「喲,姚大人發什麼火啊這是?」

    又捂嘴吃吃笑道:「姚大人這話說得可不合禮。不過是納個妾,算的哪門子親事?」

    「況且,這人都已經過府了,姚姨娘都跟咱們大少爺圓房了,還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這也是咱們國公府重禮,還巴巴地送了納禮來。」

    「若送來的不是納禮,是姚姨娘本人,你們府上的名聲可比休妻和離都難聽喲!」

    「姚大人,您也忒想不開,年輕人你情我願的,您姚家又攀上了國公府,有什麼不好?」

    姚太傅臉色鐵青。姚太太愣怔半晌,又開始哀哀地哭。

    佟國公府。

    姚詩華嬌喘吁吁,「別鬧。天還沒黑呢。」

    佟明澤笑道:「早聽說林相不近女色,連你這麼嬌艷欲滴的正妻都能讓你獨守空房……你都空了這麼多年了,難道就不想嗎?……乖,讓爺好好疼疼你……昨夜裡還沒夠……」

    佟明澤自詡聰明,高人一等,直到遇到一個少年成相的林斐。他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但內心深處對林斐是充滿了嫉妒和羨慕的。

    這種隱秘的嫉妒和羨慕,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卻在他面對姚詩華時隱晦地表現出來。

    他對姚詩華有種奇怪的特殊的情感。此刻將林斐曾經的正妻變成小妾,肆意壓在身下,似乎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他暗暗較量和征服的心理。

    姚詩華經了佟明澤的□□,越來越享受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必再矜持,不必再刻板,不必再有所顧忌,不必再曲折迂迴,不必再苦求而不得。歡愉中她迷迷糊糊地想道,好像她更喜歡做個姨娘。

    佟明澤看姚詩華情不自禁地越來越大膽、越來越主動,不由心頭暗喜,愈發大動起來。

    年輕嬌俏的丫鬟們在外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個個粉面通紅,坐立不安。

    林相府。

    林斐覺得自己一生的霉運,都跟自己的女人有關。

    他剛回到府里,就看到喬粉蘿可憐兮兮地跪在容珊面前。

    容珊看到林斐,像是鬆了一口氣,道:「相爺回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

    林斐蹙眉。不是被軟禁起來了嗎?怎麼放出來了?

    喬粉蘿抬起頭,滿臉是淚,「相爺,救救婢妾吧。」

    林斐等著聽下文呢,喬粉蘿又沒音了,不由道:「怎麼?你在這府里過得不好嗎?」

    喬粉蘿只在那裡哀婉地掉眼淚。

    容珊只好解釋道:「她來了半天了。先是又端茶又倒水的,然後就跪在這裡哭,問她什麼也不說。」

    林斐心裡一凜,「她倒的茶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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