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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書房辦公呢！我去請少爺過來。」很殷勤。

    「不用了，把柯小格叫出來。」沈思琪得到答案後，點點頭。

    吳姨再不待見柯小格，也得過去請她。

    沈思琪捕捉到她眼底的厭惡，心情驀然愉悅。

    霍言的臥室從來不准別人踏進半步，包括沈思琪。

    當然柯小格是例外。

    吳姨一直敲門一直敲門，終於把柯小格吵醒了。

    套上睡衣，柯小格閉著眼睛去開門，迷糊問道：「什麼事？」

    「沈小姐來了，讓你過去，你快梳洗一下，出來見她。」傳完話。

    吳姨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說她：「睡、睡、睡，就知道睡，現在都幾點了！」語氣不善，充滿厭棄。

    柯小格一下子把門摔上，聲音震天響，懶得聽她嫌棄。

    吳姨臉色不善。

    霍言聽到動靜，出來看某人，問吳姨：「怎麼回事？」

    「思琪小姐想見她，小姐不願意起床啊！」吳姨立即改變姿態，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霍言聞言，大力踹開房門，行至床前，冷聲道：「琪琪要見你，起來。」

    薄被下的身體微微發抖，臉色痛色分明，柯小格小聲道：「又是琪琪，你們真親密啊！」

    沒有動彈。

    霍言一把掀翻被子，將柯小格粗魯地拎起來，拽著人進入浴室，把她往洗漱台前甩去，冷冰冰道：「你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嗎？我告訴你你不配，你現在只是個玩物，做玩物就要有做玩物的自覺，明白嗎？」

    「你到底怎樣才肯相信我？」柯小格艱難發聲。

    「乖乖把我侍奉好，我就相信你。」霍言變換語調，湊到她耳邊曖昧道。

    關門聲響，柯小格還絕望在那句話里無法醒來，全身的血液好似逆流著。

    她是什麼？只能是暖床工具了嗎？

    鏡子裡的人披頭散髮，面色蒼白，眉目間美麗依舊卻難掩疲憊，可謂狼狽至極。

    「霍言哥哥。」沈思琪歡快地向霍言打招呼。

    「什麼事？」霍言坐下，面無表情。

    沈思琪心底有些失落，卸下笑容，嘟起嘴，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道：「沒有事我就不能來看你嗎？霍言哥哥別煩心了，為了那種女人，不值得。」

    霍言眼底閃過厭煩，偏過頭，正眼看向沈思琪，緩緩開口道：「據我所知，沈伯父快回國了，是嗎？」

    「對啊！爸爸還有一周就回來了。」沈思琪如實回答。

    「既然這樣，你……」以後有時間還是多陪陪他吧！

    話未出口，柯小格洗漱完畢，走了出來，看著沈思琪，用眼神交流，似乎在問：「你找我作甚麼？」

    沈思琪根本不理會柯小格，甜笑著看著霍言，繼續追問道：「霍言哥哥，你剛才想說什麼？」

    霍言亦是緊緊盯著沈思琪，重新開口道：「既然沈伯父要回來了，我應當陪你去看看他。」

    「好啊！爸爸最中意你了。」沈思琪配合，臉上甚至出現紅暈，嬌媚之態畢露。

    兩人在柯小格面前肆無忌憚的曖昧，完全把她當做空氣。

    柯小格垂眸，一眼都不想多看，轉身，就要回房。

    「站住。」沈思琪見人要走，立馬出聲阻止道。

    柯小格不停，繼續走。

    「你聾了嗎？沒聽到琪琪在叫你嗎？」霍言開口，阻住柯小格的腳步。

    「柯小格，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知不知道霍言哥哥聽說你出事的消息，拋下國外所有事，連夜趕回國救你，在上山的路上幾次險些出車禍，結果呢！你就是這樣來回報他嗎？」沈思琪終於有機會正大光明地教訓柯小格。

    柯小格猛然轉身，驚詫地看向霍言，擔憂之色溢上面容，半晌垂眸，低聲道：「對不起。」

    曾經不管她做什麼事，只要擺出這幅表情，他總會輕而易舉的原諒她，霍言現在想想竟覺得可笑。

    她就是這樣騙得他的憐惜和不忍，不過他再也不會相信了。

    「做了苟且的事情，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你未免將霍言哥哥的感情看得太輕！」沈思琪故意混淆她的意思。

    柯小格連忙搖頭，繼續盯著他的眼睛，急色道：「我沒有做你說的事。」

    「沒有？霍言哥哥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司機、老師還有你最好朋友的話全是假的嗎？」沈思琪拔高聲音，呵斥道。

    「不是，司機他……」柯小格想將事情原委說出藉口，可惜嗓子不給力，很難出聲。

    「閉嘴！到現在你還敢狡辯，演技未免太好了些！」沈思琪堵住她的話，臉上的厭惡之情更重，仿佛看見什麼髒東西似的。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你就繼續留在霍言哥哥身邊當做彌補吧，直到被他玩膩、厭棄。」沈思琪一副正宮對小三的姿態，對她盛氣凌人道。

    柯小格站在原地，身體搖搖欲墜。

    「吳姨，你來一下。」沈思琪開口道。

    「小姐。」吳姨笑著過來。

    「等一下，你把這個熬給她喝，熬的時候要注意火候……」

    沈思琪非常仔細交代著製作藥材的注意事項。

    「都記下了嗎？」她不放心似地問道。

    「都記下了。」吳姨聽的認真，不時點頭示意。

    「去吧！」

    吳姨拿著藥材去了廚房。

    霍言安靜地聽著，突然發聲道：「琪琪，買這麼名貴的藥材給她喝，不如浪費掉。」絕對是故意的。

    他多久沒喚過她琪琪了！

    沈思琪很開心，就勢勸解道：「霍言哥哥，嗓子壞掉會影響一輩子的，柯小格畢竟是女孩子，離開這裡後還是要生活的，或許還要嫁人呢！」

    「嫁人！」霍言眸底倏然爆出凌厲，而後轉向她，恥笑道：「就她，還想嫁人，笑話！」打量貨物的眼睛上下掃視她片刻。

    沈思琪走後，霍言徑直回到書房，看都沒看柯小格一眼。

    吳姨花費幾個小時，熬好一碗藥材，端了出來。

    柯小格還是那副狀態，呆呆站在客廳，傻子似的。

    「喝吧！」吳姨啪地一聲將藥摔在桌子上。

    「我不喝。」柯小格用嘴型比劃出幾個字。

    「你不喝，我費半天勁幹嘛？」口氣不耐，怒意高漲。

    聽到這些話，柯小格費力說話：「他說我喝不如浪費。」記得他的話。

    「怎麼？要少爺要天天守在你身邊啊！你以為你是誰，真當自己是這兒的女主人，哼！」

    吳姨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冒出這些話，趾高氣昂道。

    「你在說什麼？」柯小格覺得她莫名其妙，聲音稍大。

    「呦！生氣了，也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野人能有什麼家教，母親也肯定不是個好人。」吳姨像看什麼髒東西一樣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