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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40:51 作者: 希黎
    「當然!」柯小格歪著脖子,沖他喊,這下不想去什麼亂七八槽的晚會也得去了。

    霍言和柯小格吃過晚飯,便一起回了學校,分道揚鑣。

    柯小格一回寢室,到大家面前,討好問道:「親愛的們,你們晚上有事情嗎?」

    「說吧!你想幹什麼?」周薇薇率先搭回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晚上我們去參加特招典禮吧!聽說很好看的。」柯小格瞎掰。

    「你不是向來對這些典禮、晚會什麼的不感興趣嗎?」這丫頭絕不是突然心血來潮,肯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薇薇,你忘了,某人自從戀愛以來就變得不正常了呢!原來日日鑽的書室現在很少去了,原來日日睡的寢室現在倒成了旅店,原來不感興趣的典禮現在想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胡琳一旁搭腔,臉上呈現痛心疾首的苦楚,眸子裡卻含著戲謔的興奮。

    柯小格的臉色被她倆一唱一和弄得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像調色板般色彩紛呈,最終老實交代了。

    「你傻呀你,他讓你去見家長就去唄!還不敢,慫。」胡琳開始炮轟她。

    「你不懂。」柯小格不想多說什麼,只支吾出三個字。

    「藝大的特招從時間到形式都是特招這塊兒的奇景,奇特的出名,我們也去看看吧!」胡琳終於開始正常說話,同意了柯小格的請求。

    「白曉呢!」

    「看帥哥去了。」

    「她去嗎?」

    「你在,她肯定去。」

    「……」

    晚上,柯小格四人早早來到典禮現場,坐好,這個地方不及之前那個配備優良、出名,但也大氣磅礴,容人量挺大,她朝二樓貴賓席望去,搜索一下霍言,可惜太遠人又多,看不清人臉,便放棄了。

    大概二十分鐘後,貴賓席上的貴人們到齊了,典禮開始。

    霍言、沈思琪分別陪伴在自家長輩身邊,距離很近。

    很久都沒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蒲雲霄也端坐在這兒,視線和霍言的一樣,落在樓下某個點上,在意的人,即使看不清樣子也知道那是她。

    古箏、笛子、舞蹈……每一位特長生都為大家帶來表演,他們專業水平拔尖才會被招入藝大,所以節目很精彩。

    柯小格四人看的很認真。

    「接下來有請繪畫天才廖瀅同學為我們帶來精彩的表演。」主持人把舞台交給廖瀅。

    聽到廖瀅名字那刻,柯小格身體一僵,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台上,沐風眉頭亦微微蹙起。

    廖瀅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被藝大特招,畢竟她的繪畫作品不是很好,上台表演前還在發愁怎麼過關,卻突然被人塞了幾頁畫作。

    她看到幾頁薄紙時,突然想到一個人,於是決定把她編成故事,靠它博取眼球。

    她此刻身著一身優雅的白色裙裝站在最閃耀的舞台上,手裡握著一疊薄紙,享受眾人讚賞、羨慕的眼光,高傲極了,開腔道:「大家好,我是廖瀅,很高興站著這裡。」

    柯小格觸到那抹身影時眉頭一挑,眸子裡寒光涔涔地望著台上的人,記憶泉涌……

    初中時,柯小格無論是容貌還是學習都好的讓學校的女生抓狂,男孩子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被她吸引,於是瘋狂的女孩們開始瘋狂地散布她的不良信息,比如沒有父親、野種、私生女之類。

    柯小格也試圖辯解,可是解釋只是讓謠言愈演愈烈,像滴在白紙上的墨汁越描越黑,一發不可收拾,所以她只能沉默。

    柯小格置若罔聞,隨她去說。

    直到某天鄰班的女同學在言語上侮辱她的母親。

    柯小格怒了,她的母親是世上最好的人,她從不忍心讓她傷心,她們怎麼敢?

    於是直接闖到隔壁班級,冷聲問道:「是你造的遙?」

    那女孩子比柯小格矮許多,氣勢上已經輸透,在同學面前不由覺得沒面子,於是抬起頭,以嘲笑的口吻道:「怎麼?你是野種還不是你媽的……啊!」功勞二字沒說出口,便被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取代。

    柯小格根本沒給她侮辱母親的機會,揚起手臂狠狠地甩在她臉上。

    力道有多大,看那女生狀況便不難猜測。

    只見她身體猛然歪倒在一旁,頭恰巧碰上旁邊的書桌,頃刻間便血流如注。

    此刻那女生的氣焰全無,捂住頭,痛哭流涕。

    這個班的女人向來是非,許多關於她的謠言便是從她們嘴裡說出去的。

    柯小格凌厲的眼風掃過其他人,指著蜷縮一旁的女孩子道:「再敢說我母親半個字,她就是你們的下場。」

    從此以後學校果然沒有柯媽媽的流言,不過關於柯小格的壞話卻更加猖獗。

    第64章 晚會風波

    柯小格面對同學眼中的不堪,不像別的女孩子哭的死去活來,而是戴上漠然的面具,把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都掩蓋起來,好像這樣她就不會難過,不會在乎。

    慢慢地,她真的不再傷心,因為心已經痛到麻木不仁,已經堅硬似鐵。

    而那位曾被柯小格打的頭破血流的女孩兒此刻正站在偌大的舞台上。

    「今天呢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很想念中學時代的一位好朋友,所以隨手畫下她的成長經歷,今天我想把她講給大家聽。」廖瀅舉舉手裡的紙張,頗有感懷。

    台底下想起熱烈的掌聲,表示願意聽。

    「我的朋友出身非常不幸,從小沒有父親,也可以說是不知道父親是誰,生父不詳,她小時候上學便被所有小朋友排斥、嘲笑甚至是侮辱。我那時候小無力阻止,只能常常勸慰她。」苦笑幾聲。

    柯小格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雙拳攥得死緊,牙齒咬著下唇,腦海里閃現出小時候那張最刻薄的臉龐與台上的人一般無二。

    她在最不該說的地方說出來了!她怎麼敢?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上到小學,她性格越來越孤僻,不敢與人交流,害怕被人罵野孩子、私生女,一個人躲在角落裡一待就是一天。」廖瀅舉起第二張畫說道,仿佛很心痛。

    柯小格雙手捂頭,呼吸驀然粗重,拼命忍著想發泄的衝動。

    「格格,你沒事吧!不舒服嗎?」胡琳發覺柯小格的異常,小聲關心。

    柯小格搖搖頭,示意她沒事,抬起紅紅的眼眶問:「胡琳,你若有這樣的朋友,還和她來往嗎?」聲音里有掩不住的痛。

    「什麼?」胡琳光聽地上的話了,沒聽清她說的,問道。

    「沒什麼。」柯小格低下眸,搖頭。

    周薇薇卻側目,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可是到了中學時代,她就像變了個人似得,囂張跋扈、行為放蕩,為了一點小事就把女孩子把人打的頭破血流,還出言威脅。」廖瀅越說越來勁,聲奮激昂,竟像控訴朋友的惡行。

    她自己好似也察覺到情緒過了,便柔弱下來:「我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以致於全校人都在罵她野種、賤人、私生子、不要臉這些不堪入耳的話,我真的很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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