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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40:15 作者: 錦素流年
那他現在又在幹什麼,他明明沒有喝醉啊!
他……他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如果真的不喜歡女人……
誰說他不喜歡女人的,誰告訴她可以對他放下戒備的?
蘇暖頓時鬱悶而糾結,暈眩著腦袋,不斷往後縮,好像只要這樣就可以阻止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你……你……你……」
說了半天也未完整地吐出一個字,蘇暖被急得視線模糊不清,她高舉的一隻手控訴地指著陸暻泓,即使她此刻已經看不清陸暻泓的樣子。
此時的陸暻泓對她而言是極度陌生的,仿佛是另外一個人,清冷,孤傲,優雅,自製,這些以往只要看到他,便會自動盤旋在她腦海里的形容詞,現在一個也和他搭不上邊。
亂糟糟的一頭烏黑的碎發,以及那雙危險帶笑的琥珀色眼眸,當他俯下身靠近她,一股成熟男人的氣息縈繞在了她的鼻翼間,耳際是他低悅的笑聲。
蘇暖想要起身就跑,腰肢卻被一條手臂圈住,往後一扯,跌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毫無間隙的肌膚接觸讓她的眼圈一陣紅濕。
因為惶恐的身體不住地輕輕顫抖,她就像是一隻被捏住尾巴的花栗鼠,逃不過如來佛的五指山,或者更合適地說,是唐僧的手心。
她只知道流連花叢男人的高度危險性,卻不知道對女人敬而遠之的男人也同樣恐怖,她瞪大眼睛,不敢大口喘氣,在陸暻泓的臂間,僵硬了自己的身體。
陸暻泓坐起來,將她一個旋轉,跟他面對面,然後把她抱坐在了他自己的身上,輕柔地擁抱著她,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繃緊的後背。
當他的手順著她的腰往下滑,落在她的臀上時,他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充滿了灼熱的沙啞,更是情不自禁地把她往自己身上壓。
蘇暖早已被嚇得模糊了視野,她幾乎趴在他身上,直到感覺到有什麼又硬又熱的東西頂著自己時,才瞬間清醒了幾分,她用力地掙脫出自己的雙臂,想要推開兩人緊貼的距離。
「別怕,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看看就好,真的只是看看,不會進去的。」
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背,溫柔地在她耳邊輕言輕語,仿佛罌粟花慢慢地在她的肌膚上綻放開來,她想去抗爭卻無可奈何。
「好冷……」
蘇暖的聲音有些哽咽,身體因為害怕而開始發冷,這讓她忍不住去尋找熱源,主動貼向陸暻泓的胸口,汲取一點點的溫暖。
她無法去形容這種感覺,當他細緻的吻印上她的肌膚,仿若在她的心湖裡投注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一圈又一圈地漣漪。
這樣的感覺很糟糕,她隱約感覺到不妙,卻無力去抗拒,她渙散的意識里聽到他低聲的詢問:
「暖兒,我長得好看嗎?」
蘇暖悄悄地睜開眼,入目的是陸暻泓似笑非笑的俊臉,他俯身親了親她蠕動的唇瓣,一直盯著她,似乎一定要她給出一個答案。
蘇暖紅了眼眶,有淚波在眸底浮動,陸暻泓微蹙眉心,放開了不安分地在她胸口撫摸的手,好聲好氣地靠近她:
「不想回答也沒關係,乖,別哭,嗯?」
他的手撫上她的眼角,輕輕揩掉那一滴來不及落下的液體,他的眼神那樣的溫和,還有讓她沉淪的疼惜,緋唇邊勾起一抹淡笑。
他的臉已經很紅,聲調也嘶啞得不成樣子,但他卻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貼著蘇暖的耳際,輕輕的,輕輕的,像一陣呼吸地安撫:
「我就看看,就看看,放鬆點好嗎?」
蘇暖僵硬的身體開始柔軟不少,她不再被動得不知所措,順從地靠坐在他懷裡,對他逐漸地放鬆警惕,不止為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也為她越發羸弱的意識。
困意不斷地撲面而來,蘇暖打了個哈欠,陸暻泓的低沉的笑聲從頭頂傳來,他親吻了她的額頭,眼睫,鼻尖,還有唇瓣,然後是脖頸,一點點地舔下去,緩緩地,及具有耐心。
她不曉得是怎麼躺回床上的,濕熱的吻沿著身體的曲線落在小腹上,她覺得自己已經麻了,從頭麻到腳趾頭,全身都在顫抖。
那修長精瘦的男性身軀覆上來,一雙形態優美的手愛憐地捧住她的臉,再一次地吻住了他的唇,輾轉廝磨,甜膩地舔舐,他結實的胸膛貼上了她的柔軟。
「暖兒,你還沒回答我,我好看嗎?」
蘇暖淚眼摩挲的眼睛盯著那張過度英俊的臉龐,微微開啟紅唇,拼命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然後乖乖地點頭,不願浪費力氣去說話。
「那喜歡嗎?暖兒喜歡我嗎?」
他刻意地放柔聲線,誘惑著她給出他想要的答案,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止,即使略顯生澀卻發揮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精神。
她滯愣地仰望著這個笑意漣漣的男人,他笑得有些牽強,想在刻意壓抑著什麼,蘇暖的眸光掃過他優雅精緻的輪廓,眼前籠罩起一場紛飛的白雪。
他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乾淨到極致的誘惑,因為太過美好,才會想要去珍視,她生不出去推開他的憤怒,只是茫然地看著他。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然而他的問題,她始終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不是不願去回答,而是她沒有多餘時間去回答。
「啊!」
她輕輕地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叫,腦袋離開床上的天絨枕,努力地想要去揚起,她憤憤地轉頭瞪著這個欺騙自己的男人,淚水滑出了眼眶。
她不明白這樣的結果代表著什麼,但她此刻有的是無盡的疼痛,她的雙手狠狠地扣緊了他的肩膀,指甲在他光滑的後背上劃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他又撒謊了,他說過只是看看的。
可是,他進去了。
頃刻間,漫天的血色瀰漫在她的視網膜上,她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她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一下子被強烈地填充,飽滿的感覺令她吃疼地擰緊了眉頭。
完全陌生的浪潮在她的胸口鋪天蓋地地翻滾,她低低地嚶嚀喘息,緊張地緊繃了身體,想要拒絕他的探入,然而身體的本能反應,卻潤滑了他的所有動作。
當他用雙臂撐起自己的身體,微微地俯首看著她,粗重的呼吸跟隨緩慢而深重的動作,一下又一下探索著她的身體,她只能無助地攀住他的脖子,緊緊地,被強大的感覺充斥。
她很詫異,他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以給她這樣既興奮又羞恥的強烈衝突感,她用驚訝而迷離的眼神,喘息地看著他。
陸暻泓察覺到兩道視線的凝視,緩緩睜開眼,濃烈深邃的目光黏在了那張迷惘而妖嬈的小臉上,他不由地放緩了馳騁的速度。
她天真而澄澈的眼神,毫無提防,即使在這一刻也還未意識到此刻正在進行的事象徵著什麼,他趁人之危誘惑了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他以為這只是一場簡單的**,如今才發現,他的心正在一點一點地遺失在她的身上,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偏偏他動心了。
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莫名其妙,深深地凝望著她,他聽到一朵含苞待放的木棉花在他身下綻放的聲音,噼里啪啦,紊亂了他的心跳。
陸暻泓低頭湊近,親吻著她的耳朵,像一波一波的海浪,他在她耳邊沙啞地輕語:
「暖兒,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蘇暖輕吟一聲,撇開了臉,初始的痛楚已經漸漸在消失,隨即而來的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歡愉,刺激著她的神經末梢,也讓她難堪地不敢去看他。
「告訴我……」
他繼續在她耳畔低語,逼迫著她,往前頂了頂,去到極深處。
「說。」
他命令道,去到更深,僵持般,僵硬地抵在那裡,不肯再動,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緊地望進她迷醉的鳳眼裡,似要探究她的世界。
蘇暖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唇瓣,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是一種異樣的嬌甜,在他的強迫下,吐出兩個字:
「喜歡……喜歡……」
她幾乎沒有意識地低喃出這樣的回答,仿佛是一種明智的迎合,然而陸暻泓卻差點為這兩個字而徹底喪失理智,發出近乎咆哮的沙啞聲音:
「再說一遍!」
他強硬地命令著她,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沉,仿佛要去到最深處,仿佛是在威脅著她。
「好喜歡……我好喜歡你……」
她承受不住這樣的驚濤駭浪,只好聽從他的命令,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幾乎喊了出來,她的尾音變成了一聲甜膩的呻吟,嬌喘無法再停止。
蘇暖並不知道,任何男人聽了這樣嬌甜的話語後都會變得瘋狂,即使是剛開葷的雛也會瞬間蛻變為禽獸。
也不知道她醉酒後無法控制的嬌喘,成為了陸暻泓耳邊最為甜蜜的獎賞。
她那無知的乖巧和訝異的天真讓陸暻泓無法去繼續那克制的溫柔。
他只想要全部占有她。
幾乎帶著憤恨般的用力,因為他的腦海里完全無法忘記那一晚發生在花都年郡棧道上的事。
他無法不去介意別的男人染指他想要的女人,尤其當那個男人還曾是她摯愛的人,還虎視眈眈地覬覦著她。
她只能是他的,從這一刻開始,她只能屬於他,她的身上烙下了他的印記,所以,她的明澈純淨只屬於他一個男人。
他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歸宿,再無其他男人可以做到。
陸暻泓溫柔而徹底,即使動作帶著生澀的僵硬,但對於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來說,根本不對他構成絲毫的批判和不滿意。
他也不認為蘇暖覺得他很粗魯,她一直細細地叫著,嬌甜,溫柔似一江春水,無法控制,也無法停下來。
彼此的大腦里都綻放出一片盛大的煙花,繁華了空虛而激盪的心靈。
她尖刻的牙齒重重地咬住了他的肩膀,無法自控地流出了眼淚,陸暻泓悶哼一聲,承受著肩頭血腥的疼痛。
他抱緊了她,一聲嘶啞地低吼,眉宇間是疏狂的激情,鬆弛下來的頎長身軀趴伏在她的身上,凝視著她疲倦的睡顏,壓抑地喘息。
----《新歡外交官》----
蘇暖感覺自己仿佛躺在一朵雲彩之上,但身上卻是一陣陣的涼颼颼,她驀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紗簾,還有陌生的臥室布置。
這並不是她的房間,她還沒有堅實的經濟基礎來做這樣的裝修,雖然簡單卻格外的精緻,等等……她似乎來過這個房間,總覺得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