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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37:57 作者: 夢囈長歌
    《寵夫成癮》作者:夢囈長歌【完結】

    文案:

    顧影第一次見到宗賢的時候,總覺得他不是什麼好人。

    西紅柿拌白磷?□□瘦肉粥?石灰炒雞蛋?還想用地雷自滅祖墳?

    見到這樣的奇葩,自然應該有多遠躲多遠。

    然,有些人註定是躲不掉的。

    被纏上了,被坑掉了,被結婚了……

    完了,顧影發現自己竟對這朵奇葩動心了!

    內容標籤:

    搜索關鍵字:主角:顧影,宗賢 ┃ 配角:宗儉,顧循,蕭阡 ┃ 其它:治癒,醫生

    第一章、山林中的年輕人

    大學畢業的時候,正是我的厄運開始的時候。與她的分手,與他的絕交,讓我成了一具沒有心的空殼,飄蕩在生活的海洋里,變成一艘擱淺的船。

    在學校年年拿獎學金的我,出了校門,才發現自己的懦弱和無能。我四處碰壁,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和信心,勉強找了一份外貿工作,拿著微薄的薪水,庸庸碌碌地過一天算一天。

    這樣不到一個月,我們家就搬到了南陽,在父母強烈的要求下,我辭掉工作,到當地一所私立高中教書。

    我是家裡最受寵愛的孩子,上面有一個大我兩歲的哥哥,全家人把所有的愛心都傾注在我身上,我卻感受不到一絲幸福。

    我無力回報他們的付出,他們的關懷成了我一輩子都無法還清的沉重債務,為了最大限度地減少這種負罪感,我不得不事事言聽計從。

    父母讓我去教書,我其實很不情願的,教書需要愛心,我早已沒有了心.

    但我還是去了。

    我別無選擇。

    在私立高中教書很累,每次輪休回家我都要睡一天一夜,每次家人也都想對待公主一樣,為我做這做那。

    我心裡很清楚,我不配享有這樣的待遇。

    於是,輪休的時候,我就不再回家。

    後來,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什麼原因,本來身體素質就不好的我開始不斷地生病,父親一再放下自己的工作,陪我去看病。看著他鬢角的白髮,我越發感覺到自己成了他們的累贅,乾脆就不去看了,我覺得或許就這樣死去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可是天不遂人願,我的病竟然就輕了。

    在學校又呆了一個多月以後,我發現學校西邊的山上景色不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到半山腰的樹林中轉一轉,樹林中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向哪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離小路不遠處的林間草地上,有一塊光滑的石頭,正好可以當做石凳。

    我經常一來這裡就直奔這塊石頭,然後茫然地坐著,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干,一坐就是一個下午,直到從樹葉的縫隙里看到太陽西墜,我才背負著更加沉重的心情回到現實中去。

    來的次數多了,我才發現,雖然這裡距離城市不遠,風景也不錯,可是很少有人到這邊來,於是,這片樹林就成了我一個人的樂園,我唯一的容身之處。

    一天下午,我的病情又惡化了,我不想回家,也不想去看病,我隻身來到這片小樹林裡,躺在石頭旁邊的草地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多想這樣一覺睡去,再也不要醒來。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太陽正在下沉,紅色的光線穿過樹葉照射下來,投下一片片不規則的光斑。

    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我感到頭疼得更厲害了,嘆了口氣,掙扎著坐起來。

    這時,一件黑色的東西從我身上滑落下來,我定睛一看,是件褂子。我吃了一驚,環顧四周,發現離我不遠的石頭上坐著個穿白衣的男子,他正出神地向我這邊看著,微紅的光線投在他身上,仿佛縹緲的存在。

    看見我坐起身,他好像從夢中驚醒一樣,立刻站了起來。我也忍著頭疼站起來,把褂子還給他,道了聲謝。

    他接過去,對我冷冷地說:「以後再也不要到這裡來了。」

    我心一沉,仿佛被絕望扼住了咽喉,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轉身開始下山。不知怎的,我覺得這天傍晚蟲子叫得特別起勁,我頭疼欲裂,滿耳都是蟲鳴的聲音,走著走著,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第二章 又是那句話

    中午沒有吃飯,我是被餓醒的。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張掛著褐紅色帷子的床上,帷子是拉開的,能看到屋裡的景象。屋子由於紅木的家具與裝飾,呈現出一種黑紅色,讓人很容易聯想到血,可這屋裡並沒有血腥味,而是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花香,透過明淨的玻璃窗,我看到外面是一大片樹林。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也不想去想這是哪裡,如果真遇到什麼壞人的話,我倒可以名正言順地死去,然後一了百了,不必再忍受良心的折磨,於是,我又閉上眼睛,準備聽天由命。

    不久,我聽到門開了,有人悄悄地走了過來,有什麼東西慢慢地放在了我旁邊的床頭柜上,接著是小心地搬弄凳子的聲音,然後就一切都安靜了。

    ----當然,除了我肚子裡微弱的腸鳴。

    我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睜開眼,嚇了一跳。

    那個林中的白衣男子就坐在床邊,屋裡黑紅的色調映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

    「餓了?」

    他端起床頭柜上的碗,似乎是在對我說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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