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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34:47 作者: 迷幻的炮台
沒人會告訴苦命的祖孫兩劉建龍來過,她們會回到綠水村的家繼續生活,而劉建龍則會留在這裡接受他應有的懲罰。
「謝謝。」沈白詹沒想到謝江余能與醫院那裡聯繫。
謝江余在沈白詹那坐了會才出來,他走下樓徑直來到花園內用葡萄藤蔓纏繞著的花架下,「處理緊急事務」的費斯理坐在擺放在花架內的的椅子上,端起放在玻璃桌面上的茶杯示意,「喝嗎?」
「你沒必要叫我回來。」謝江余說,「看你怎麼關心沈白詹。」
「關心沈白詹的未必是我。」費斯理彎眸笑道,「當然也不是你。」
「我把沈白詹低價賣給你。」謝江余站在花架邊,一步也不想往進踏。
費斯理搖頭,「沈白詹還沒賣給你,你怎麼賣給我?」
「商堯。」謝江余冷笑。
沈白詹不跟費斯理的原因很簡單,他當時有商堯,就好像費斯理也不強求沈白詹一定要跟他那樣,他不喜歡別人的東西。
「我幫你處理掉商堯。」費斯理用手比刀做了個砍頭的姿勢。
「得了吧你。」謝江余笑出聲,「你要是能動商堯早就動了,借我的刀殺人你可真會做夢。」
跟了這麼久都沒把沈白詹養成自己人,謝江余只能懷疑費斯理的手段不行。
戲文里總說白月光硃砂痣總叫人刻骨銘心。
「表哥,我們比比看誰最先把硃砂痣從沈白詹的肉里剜掉。」
第38章
按照謝江余所說陌生空號的時間,正好與沈白詹夢到費斯理的時間吻合,真不該說是沈白詹的預感靈驗還是純屬巧合。但有時候人的第六感會在危險來臨時提前給予預判,當事情來臨不至於手忙腳亂。
沈佳姚應該被嚇得不輕,沈白詹一想到沈佳姚就頭疼。不僅要安慰她,她所見到的都是記者這個職業範圍內的常規危險,還要解釋他為何會認識費斯理這樣的人。
除去這兩件事,更讓沈白詹感到變態的其實是謝江余說他在房間安監控。
一個人的心到底能有多變態才能做出在臥室里安監控的舉動?還是他單純只是因為懶。
「當然是因為懶。」沈白詹發問,謝江余也就這麼回答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更別說沈白詹這種見了血的,其實沈白詹自己不覺得失血過多,但把他送到醫生面前的時候醫生立即叫人去取血袋輸血。正常人獻血的血量就已經足以讓身體內的血液換一輪,更別說沈白詹這種肆意糟蹋不拿命當命的。
謝江余畢竟是個演員,手上好幾部戲等著拍,不可能真的一直守在沈白詹這裡,沈白詹也見不得他,兩人一說話便是沈白詹要趕他走。
「這是我家。」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費斯理的地方。」沈白詹說。
他對費斯理了解的很,所有擺設都那麼符合費斯理的審美,高調華麗並且顯得十分有錢。謝江余這類人明顯就是能活下來的地方就湊活著過的那種,不管做演員前有身體多金貴,只要做了演員就基本跟精緻不搭邊了。
做演員需要在泥地里打滾,在傾盆大雨里奔跑,不論是什麼嬌氣的人都會被磨得性子比以前要抗摔打。
謝江余伸了個懶腰,沈白詹問你腰怎麼了?
「沒怎麼。」
「我瞎?」沈白詹說。
「吊威亞磕到樹上了。」
可真會磕,沈白詹不信。
謝江余從馬上摔下來磕到了石頭上,導演們都跑過來看他傷勢,謝江余當時入了戲並未覺得有多疼,敷衍他們幾句便繼續拍攝。
謝江余挑眉,「你關心我,是不是覺得我人其實也挺好。」
「你和費斯理長得一點都不像。」沈白詹又補上一句,「字面意思。」
沈白詹躺在床上猜費斯理這個神經病到底是把他送到了國外的莊園還是香港的別墅?還是走到窗邊能看到富士山的溫泉度假村?
謝江余第二天便離開回劇組繼續拍戲,沈白詹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需要什麼便叫隔壁的醫生,每天吃搭配好的營養餐,但卻比之前更瘦了。他提出要見費斯理,醫生總是那一套費先生很忙,但是他的話會都匯報給費先生的說辭。
半個月的時間沈白詹已經能夠下地獨自去花園坐一坐曬曬太陽,期間唯一與費斯理通話,費斯理說會等到他完全康復才會放他回去。費斯理自己是老闆,可他沈白詹還是一個打工搬磚的苦工,等到他傷好再回到安北還能有他的工位嗎?
擔憂好幾日後沈白詹忽然在一個刮著涼風的午後不再抓著被限制人身自由這事不放,沒想通,但也沒更好的辦法。
醫生說:「您要是想休息請回房間休息。」
沈白詹招招手說你把絨毯拿出來,太陽挺好,我在這曬曬以防發霉。
醫生正欲繼續勸沈白詹,外頭傳來一道跑車駛來的轟鳴聲,醫生皺眉從兜里拿出手機一邊撥打一邊往出跑。沈白詹歪了歪頭,整個人側過身看向醫生跑去的方向。
這種建在「荒郊野嶺」的房子一般不會有人來光臨,費斯理身邊的這些醫生自然也不算是完全的醫生,只能說正業是跟著費斯理干見不得人的勾當副業才是醫生。能夠使這種人露出情緒的時候不多,但只要是露出這種情緒的時候一定不是什麼好時候。
不一會又傳來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緊接著從房間裡跑出來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