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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30:18 作者: 二嵐
    黃立柏一直用力到泛青的手在大家的友好聲中也放鬆起來,他唇角的笑還沒凝聚起來,許琮彎下腰,已經扶著他腦袋吻了下來。

    黃立柏一點沒猶豫,勾著他脖子回應了起來。

    透過玻璃的陽光,暖意橫生的餐廳,加上一對終於能在一起的戀人,這就像一幅畫,提名為情。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當天,許琮正大光明的拉著黃立柏的手回了家,兩個被同性戀三個字傷害了近十年的人,終於掙開恐懼和束縛,站在了一起。

    許琮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一會進了屋,不要太過驚訝。」

    黃立柏還沒領會他是什麼意思,許琮就用鑰匙開了門進去了,裡面有疲老的聲音傳出來,卻又那麼熟悉:「小琮,你回來……立柏?」

    這聲立柏聲音抖的差點失聲,黃立柏僵在門口:「媽……」

    何琴算起來已經有兩年沒見過兒子了,黃立柏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她有點受不住,一直哭了一個小時也沒止住。

    許琮也在這一個小時裡說了家裡發生的一些事,黃立柏在聽說他爸死了的時候,有一時的恍惚,許琮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見,不過也不見他有多傷心,他的父子親情早被磨滅光了。

    不說父子,就是他媽媽現在坐在他面前哭,他都腦子裡會出現一絲懷疑對方在做戲的念頭,有些傷害,可能需要很久的時間去彌補。

    接下來何琴拉著黃立柏里里外外的問了很多,許琮為了不打擾他們母子,拿著黃立柏的行李進了房間。

    黃立柏的行李是個簡單的旅行包,裡面就幾件衣服,其他的居然什麼都沒有。

    許琮把那些衣服拿出來的時候,發現這些衣服都幾乎不能穿了,又皺又髒,有條褲子上甚至破了個不小的洞。

    許琮抓著這些衣服也不知道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抻了抻發麻的腳,起來把他這些衣服拿進衛生間裡,接了盆水,洗了起來。

    衣服很不好洗,上面有蹭的泥,還有各種磨損。

    「你在幹什麼?」

    黃立柏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扶著膝蓋奇怪的看著他:「你在洗什麼?怎麼不用洗衣機?」

    「洗衣機在外面,怕打擾你們倆聊天,怎麼樣了?」

    這時候黃立柏才看清楚盆里放的是他穿的一件時間不短的衣服,黃立柏一頓:「洗它幹嘛,都不能穿了。」

    「閒著也沒事做。」許琮洗了洗手,拍了拍黃立柏的肩膀,示意他出來。

    「何姨呢?」

    「回屋哭去了。」

    黃立柏這句話剛說完,一股衝力猛的將他掀到床上,許琮伏在他上面,禁錮著他,也不像要做什麼不要臉的事,黃立柏笑了:「幹什麼,一回來就渣男附體了?」

    許琮毫不在意他說什麼,他拿起立柏的手,輕輕摩擦著他起繭的部位:「這段日子你幹什麼去了?」

    黃立柏握住手,把他的兩根手指包在手心裡:「我虐你虐的還不夠啊,再聽我講講我這一路有多艱辛,你心臟受得住嗎?」

    許琮嘆了口氣,把臉埋在黃立柏頸側:「受不住,立柏,我真的老了,受不住了,以後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黃立柏吻了吻他的耳朵:「好,不分開了。」

    兩個人一起靜默了一分鐘忽然一起笑了起來。

    「許琮,你說……」

    「嗯?我媽把我的房間占了,我睡哪兒啊?」

    許琮愣了楞,手一下一下的擼著立柏的頭髮,不知道在忍著什麼:「立柏,立柏,你今兒非招我是嗎?」

    黃立柏勾著他脖子,認真的道:「太想你了,總覺得不真實,跟夢似的。」

    許琮低頭吻住了他,一個極度克制又帶著珍惜的吻,黃立柏等的就是這個,他立刻迎上去回應,也不知道是誰的舌頭先動的手,兩方糾纏起來就再也難解難分。

    兩個人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這薄薄的兩片嘴唇相觸,就足夠兩個人燒成火花。

    等兩個人回過神來時,黃立柏的衣服大敞,許琮正打算解他褲子,而黃立柏的手早已經鑽進許琮的衣服里,不知道摸了多少把了。

    兩個人同時往門那邊看去,門虛掩著,從一開始就沒關上,何姨來來去去的身影都能從門fèng里看到。

    兩個人同時撤回手,整理好自己衣服,黃立柏繫著繫著扣子突然笑了一聲:「想了多少年的事,今兒終於做了。」

    許琮把門關上:「你早就想這麼親我了?隱藏的挺深啊兄弟。」

    「沒你深,晚上睡著了都偷親我。」

    「我特麼什麼時候……」許琮說了一半不動了:「你醒著?」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失眠,我說的不是接吻,就這麼舌吻你……」黃立柏做了個吐舌頭的動作:「我早就做過了,還用等到現在?」

    這下真把許琮說愣了:「咱倆?什麼時候?」

    黃立柏翹著二郎腿:「剛過來這地方沒幾天的時候,你帶著你那倆朋友來喝酒,還餵了我一片安眠藥,哭了半宿說如何對不起我。」

    許琮在他說餵了一片安眠藥的時候就知道他說的哪一次了,第二天他醒來還發現他們倆睡一塊來著:「你乾的?」

    這話沒頭沒腦的,黃立柏卻聽懂了,這是說他倆後來睡一床被子的事,許琮一直以為是嚴佐清做的。他得意的笑了兩聲:「醉的跟狗似的,那晚別說舌吻了,我就是當場辦了你,你也不知道。」

    許琮被他震得反應不過來。

    也不知道是有些害羞當初說的話都被立柏聽到了,還是震驚差一點就失貞於這狐狸。

    「立柏,小琮,出來吃飯吧」

    黃立柏揚聲答應了一聲,從床上站起來,錯過許琮的時候又回來,往他唇角親了親:「許琮,我有沒有跟你說過」

    「嗯?」許琮現在腦子有點不好使,轉的這麼慢的時候他還抽空想,他們倆這身高,果然方便接吻。

    「我愛你,很早很早之前,就愛你了。」

    許琮猛的把黃立柏拉進懷裡,恨不得把他揉進骨子裡的力氣,他到現在才徹底踏實下來,這是立柏,他許琮從小看著長大的小猴子!他終於回來了!

    黃立柏笑的胸腔微震:「你這個悶騷男,越年紀大越悶騷,以前也沒這樣啊?」

    許琮正要說話,門被人推開,一句立柏戛然而止。

    何琴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愣了楞,又邊笑邊退了出去:「好,好好的,都好好的。」

    這一年是兩個人過得最暢快的一年,兩個人的求婚視頻被傳到網上,底下評論都排著隊祝福,黃立柏看了之後,感慨了半天。

    「年代就是不一樣了,同樣一件事,竟然能有這麼極端的兩種反應。」

    許琮喝了口茶,把文件簽上自己的大名:「以後會越來越好,跟老年代迎上改革開放似的,不能總那麼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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