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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9:43 作者: 然黎
    我---愛-----你,我愛-----你

    縱然你會恨我一輩子,可是,在很早很早的時候,我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同樣身為男子的你了。愛上了就沒有回頭,只是,我已經很累,累到再也不可以保護你了。現在,我還你世界,只要你還-----活著。答應我,你要好好活著!下輩子,我還是會選擇愛你!

    然後逸愣在那裡,看著倒下的魂,那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卻一下一下的撞擊他的耳膜,好痛…,淚水不知道何時流淌出來。

    然後又狂笑道,「姐,我殺了他了!」

    完結篇

    送進醫院,他出血嚴重,在急救室,那燈足足亮了兩天,醫生出來對著那兩個保鏢似的說了聲「可能過幾天就會醒來,可能過幾年才會醒來,可能再也醒不來」他們對逸報告的同時,他在看著關於微離那塊地皮的報告,「恩」的一聲,輕輕帶過,毫無表情。

    這幾月來,逸很忙,打著微離電子公司旗號進行地下買賣,亞洲二分之一的黑市場,他已經控制了,基本上已經穩定了。許久後,彥欣對他說到他們的訂婚禮,彥欣是他在一個舞會認識的某企業總裁的女兒,他一想倒也是,這多少對他以後的生意有幫助,就答應了。

    那晚不知道為什麼他夢到了他的姐。

    其實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場夢,一場冗長又奇怪的夢,卻是那麼的真實,因為他感到那陣從心裡一直到他肌膚的痛,是那樣的真實。逸夢到他的孿生的姐,夢到她,還是第一次,自從從八年前,她不再在這個世界的那天起,這是第一次,他想問,她在上面還好嗎,有沒有見到他們早亡的父母…可惜,可惜嘴巴根本發不出聲音出來,所以他只能是緊緊盯著和他面對面的她,她的臉上沒有從前那種快樂的笑,只是平靜地望著他。

    彷佛間,一陣風,輕輕地吹過,挾雜著片片的紅如火的楓葉,然後姐不見了。

    他站在一個很小的公園面前,黃昏的陽光在四周撒下一點點金色的溫暖,從逸的角度看去,近處有個小孩,很小的小孩在玩著千秋,白色的衣服,在這刻寧靜的環境中,留著的只是那孩子的笑聲,淳淳的,雖然很大聲,但並不突兀

    那孩子抬起頭,望著逸,然後笑著向他擺手,嘴巴在動,只是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似乎看到逸沒有要走過的那個意願,他也只是一笑,一直笑著在那千秋上盪著、盪著高度越來越越高,那男孩的笑也越來越大聲……

    他看著他,隨著那個高度漸高,他的心一點點也隨著那個笑聲變得…奇妙,擔心,他擔心他,從那個高度掉下來,會很痛,他都不怕痛嗎?

    這時才發現他自己變小了,回到那個幼兒的時代,手變短了,腳也變短了,跟那個孩子一樣,是個小孩子

    驚奇,只是他很快被那個那邊盪千秋的男孩吸引那個注意力……

    當千秋到最高的高度的時候,那男孩放開兩邊的鞦韆,伸出他的雙手,像飛翔的鳥兒的翅膀,臉上是笑著的,一直望著他,一如既往的溫柔,好像某人的眼神,刺得他想心痛…

    心為什麼會痛……為什麼會感到窒息

    因不忍見到他墜地的慘狀,逸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卻聽不見什麼的聲音,那男孩的笑聲也沒有,甚至一點點墜地的聲音也沒有,他微微地睜開了眼睛,卻是看到他的姐,兩邊的清淚就這麼流著,依然溫柔的聲音「逸,你心中的淚流不出就讓姐代你流……」

    他想問姐,那男孩是誰,你想流淚,還有我才不想流淚……疑問不斷,但心中的答案卻是那麼的清晰。

    他望著她,透過她,看到那男孩站著就對著他笑,白色的衣服依然是那麼白,不見一絲絲的灰塵。那男孩笑著向他擺手,然後見到那男孩轉身……

    逸見到這個時候知道他好像要走,也知道他走了以後或者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很急,想叫他留下,可怎麼也叫不出口。

    一雙纖纖的玉手在這時輕輕地遮蓋著他的眼睛。

    「別看……」她的聲音響在他的上空,還是輕輕地。

    他很想問為什麼,為什麼,但一直說不出話來,只是覺得眼角痒痒的,想哭。

    最後他覺得面前一亮,是她把手放了下來,那黃昏非常美麗、安靜、彷佛羞澀地垂下眼帘的美人,紅彤彤的雲霞是她的胭脂,混雜著質感的耀金色夕陽是她的眸光,水泱泱,又彷佛一團曬了一整天的棉絮,輕飄飄暖烘烘,只是他卻覺得那麼空虛,一種說不出的害怕在心中盤旋著。

    那昏黯的色調中,他好像見到他的痩弱的背影,遠去,直到四周很快變成漆黑一片。

    他知道他是魂,心中一直叫著他不要走,但嘴巴就是開不出口。

    「逸,他走了。」

    淚滴在他的手臂上,是姐的淚。

    「對不起,逸……」

    眼睜睜看到那一切在消失。

    然後他醒了。

    然後覺得只是一場夢,夢而已。

    其實是可以叫秘書去買戒指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自己親自出去,然後接到手下的電話,說是魂在一個小時前斷氣,從檢驗結果來看是他自己扯斷那氣管的,當時心頓然~

    這是逸第一次在他進醫院後,他去望。輕輕推開門,午後的陽光照得整個房間光亮亮的。

    擺在那白色的床單上的人兒用一張白色的布蓋著的,靜靜的。逸毫無表情地用力掀開,那個人平靜地,頭上的繃帶纏得緊緊的,臉上的血痕已經凝固了。逸以為他自己會快樂地笑,但他卻怎麼也笑不出。魂的臉上有顯易而見的水痕,也不知道是哪位粗心的護士把水濺在他上面,魂的嘴角隱約可以看到那點零星兒的笑,很純的,自然的。像第一次他們見面那樣!

    「你笑什麼,嚇,你笑什麼」

    猛地令起他的衣領,怒吼,「你以為死了我就會放過你~~~笑話,你是我的,什麼時候都是,這樣死了我就會放過你……你給我起來,起來啊~~~~~」

    他依然是靜靜地,睡得那麼得香。

    逸`面前依然記起那天

    ----殺了他,你不覺得可惜

    ----不過就是個男人

    ----但那個是愛你的男人,愛你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的人啊。

    ……他死了,呵呵,終於死了,姐,我終於給你報仇了,他不在這個世界上。以前的種種應該都散去,他應該要高興的,怎麼臉上卻有痕痕的液體~~

    「說你愛我啊,就象以前那樣,說啊~」

    吼的聲音逐漸少下來,慢慢變成低低的呢喃「說你愛我啊,最愛的那個的人就是我啊,說啊,魂,說啊,`~~~~說我愛你啊」

    抱著他,輕輕的,握著他的手,他的手冰冷冰冷的,然後逸看到那枚幣,那枚還是銀色,刻著一把似劍非劍的『劍』,背面有一個隸書字『柳』。那是他們相識沒多久,第一次他們去打架後逸把它給他,這個銀色的幣是他那那個考古家的老爸給逸的,也是他爸唯一給他的生日禮物,說是古代一個巫族的用來戴在身上去辟邪,逸一直戴著的,記得當時的魂很高興,立刻戴在他脖子上,問好不好看,他笑著說「我會一直戴著直到我不在的那天。」他還笑話他,象小姑娘收到定情物,白不白痴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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