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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9:43 作者: 然黎
    「哥已經去理了,爸,我們要給兄弟一個交代。」

    愣住了很久,忽然楚撲棋叫了起來,「不對啊,封已經跟我說了,他說,在宏港那件事後,他已經盡力與警方脫離關係了,他已經做到了,-------」

    「什麼時候的事?」

    「在幾天前,對,他已經說了,他說,他準備離開『宵』,讓你的大佬-----」

    察覺事情的不妙,溫君大喊,「魂,快,快去------」

    外面的雷聲很大,雨也下得很大,但這場雨在喧鬧間滅掉了原本屬於世界的一切,槍聲,喊打聲,雷聲。魂領著一群手下匆匆趕去了,腳下的雨水染成了紅色,耀眼的紅,到底是多少兄弟的血,多少人的痛?他迷糊了,只覺得黑暗,與骯髒。

    貨倉的槍聲喚醒他的靈魂,逸同時領著另一群從另一個方向趕來,他放心不下奇俊,畢竟那是他的兄弟。趕到那裡一看,他看到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溫君的手下,難道他也在那裡?

    匆匆趕去,在貨倉內,他看見了,混亂中打鬥的人群,以及中央的他們----滿手鮮血的魂拿著槍,向著奇俊的------屍體,全身都是血,而他在那裡仿如與他無關,只是那著槍而已,真的而已----嗎?

    觸到他的冰冷,魂猛然回首,嘴唇顫動著,「逸-----」

    只是,他的冰冷讓他知道,一切已經沒有回頭了。

    在那邊的屋內,溫君聽了一個電話後,面如死灰。他愣了很久,久到以為發過了一場很亂的夢,他抬起腳往父親那邊走去。

    「爸,對不起,去遲了------封叔,死了,還有----哥。」

    一聲雷鳴,楚撲棋的眼睜得大大的,氣息也開始不穩,臉色更是灰白,察覺到不妥當,溫君大喊了,「來人,醫生-------」

    「爸,你聽我說,爸,爸------爸----」溫君看著一代梟雄的父親掙扎了,抽搐著,終究化作一聲無語,死去,不瞑目。

    窗外的雨聲越大,也只是在凌晨而已。還很長的------

    第六章

    自楚奇俊一死以後,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叫韓之逸的變了,變得暴戾,冷森,那眼睛睥睨世界一切的人讓人不顫而粟。

    但逸知道他自己要幹什麼,要作些什麼。

    黑暗的世界裡,光明總是來的太遲,黑暗吞噬著世界的光明,從不給人留下希望。是的,韓之逸的臉上泛起一絲冷冷的笑意。修長的指間夾著長長的杯腳,看著圈在女體中的肥胖體形,一聲不響的吃著身邊的女體溫柔遞來的水果。

    「小侄,你說的可是真的--」早已忘形的李叔突然發問,當然還不忘把手放在身邊的女體的胸脯上,那個急色的模樣直讓人噁心。 「李叔,當然我不會騙你。」迅速斂那嫌惡的表情於微笑的背後。,「你以為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你應該知道現在的宵是怎麼的情況,我要用騙你,而且再說,你那家也很需要那批貨……」看著眼前這個傲氣的青年,李三知道他除了答應別無其他答案。

    暗暗的夜裡,韓之逸也忘了自己到底做了多少動作,說了多少謊話,這些都不重要。他在乎的只是那個人為什麼到現在還活著。他恨。 「逸,是這樣的嗎?」

    「逸,我的好兄弟,你們繼續幫我關照著他的一舉一動,謝了。」

    「你謝什麼?不幫兄弟幫誰啊。」

    -------「謝了,兄弟。」電話的一邊的韓之逸的臉上泛著一種笑意只是冷森森的,似從地獄上來的厲鬼

    在渾亂中,韓之逸揮著拳頭,抵著他們的狂斗,但多年在那個圈子裡長大的他又豈是這些小混混可媲美的,不一會兒,全被他掄倒在地,爬不起來。

    「怎麼樣?」冷冷的掃過,年輕的臉上有的寫滿痛苦,有的寫滿欽佩,狂傲的他們與他一樣都是世界的棄兒。

    「好,我,雷願賭服輸,賤命一條,你拿去。」一個染著火紅髮的男子艱難地站起,扶著牆對韓之逸說。

    「老大,-----」地上的一些人叫喚著,

    「我說了,我想你們與我一起建立幫派而已。不願的話,當我沒說。」韓之逸一笑而過,撿起放在地上的外套就走。

    「------等等,我,雷跟了你。」

    「我也是。」

    「我也是。」

    -----------

    「逸哥,我們一定要代俊哥報仇。」

    「逸哥,那個范少魂留不得,我們不服。」

    「逸哥,俊哥一定是他殺的」

    -----------

    是的,我會報仇的,范少魂。

    「我們失敗了,他逃走了,我們……」

    「別說,總有機會!」韓之逸看著眼前的紙醉金迷,與兄弟們一起歡笑。

    歡笑的他們,在酒與笑中,度過。韓之逸一直清醒著,看著與他一起的手下。他堅信他終有一天可以把那個混蛋殺死。

    迷茫的酒吧外,一輛黑色的車,無聲地開過。那裡面的人俊俏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笑。他還好好的活著。只要這樣就好。髒的給他負責就好了。

    「魂,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就放棄越南那批貨,告訴我」楚溫君生氣地問一臉平靜的魂,

    「你知不知道外面的兄弟都怎麼說了。」看著一臉不在乎的魂,他就更生氣了。他相信他,相信他不會背叛他,但該死的,為什麼他就那個表情。

    「告訴我,告訴我,范少魂,你是不是為了他連我這個兄弟都背叛,是不是?」

    那老頭子的爛攤子,他雖然真的不想要,但該死的,他哥就是因為這爛攤子而死,你叫他如何割捨,他的父親跟他的老哥都這麼喜歡它,他不能拱手讓給別人。

    神情呆滯的魂望著他,突然笑了,「相信我,這個幫遲早是你的,但現在暫時……」

    什麼意思,楚溫君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然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很久之後,「范少魂,這是你欠我的,宵遲早是我的,我不會將它拱手讓給誰!」

    魂艱難地揚嘴一笑,血從口中流出,「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

    「為什麼我們放過那批軍火。那邊是最好搞定的。我不贊同。」

    「還有,我們接的那批白粉給警方給盯上了。」

    「你不會真的認為韓之逸會放過你吧,小心,臭小子。」

    眾人望著在主位置地楚溫君,「溫君,你倒是說說!」

    「我相信他。」溫君不帶一絲絲的感情說道。

    「『宵』有在我的手中沒了嗎?你們受苦了嗎?」范之魂的眼掃了一眼在場的所謂的高級人士,「你們哪一個不是手中拿著厚厚的一疊----」頓時,喧鬧的會場靜了下來,只有同樣的寂靜,沉沉的壓在每個人的身上。

    魂笑了,只是他笑得僵硬的。溫君望他一眼,退了出去。

    逸的地位日漸堅固起來,而且超過了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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