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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9:43 作者: 然黎
沉默了一陣,逸問他為什麼!
想和你在一起,就只是這個。
前世的我也是圖這個,今世也是。只是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每天高高興興,跟你喜歡的人在一起,即使那個人不是自己,健健康康的,只是而此。讓我能遠遠看著你,這樣便足夠了。
第五章
最終,逸是叛徒一事被溫君與魂處理得乾乾靜靜。逸最後去了奇俊那邊,奇俊是溫君的大哥,楚朴棋就這麼兩個兒子,他的老伴早在五年前離他而去,她臨走之前也希望宵夠走上正道,朴棋也知道她的意願,她是不希望她的兩個兒子以後都要過著喊打喊殺,終日惶恐的日子。所以自她去後,朴棋一直很努力地把宵漂白,他希望能趕在去見妻子之前,把宵漂白乾淨,交給他的兩個兒子。
大兒子奇俊生性豁達,直腸直肚,不婆婆媽媽,對人對事講一個義字,他自知自己的管理方式,知識智慧比不上他的小弟,也從不掩飾,「我弟是很厲害的!」逸跟了他以後,一邊幫忙打點打點,一邊暗中在監視封叔的一切。
奇俊對他不錯,起碼的有什麼好處少不了他韓之逸一份。
一個月後,魂約他在「逍遙吧」見面。說是查出關於宏港一事的可疑之處。「逍遙吧」不是宵下的產業,彩色的燈光下,黑壓壓的人群,與音樂混合著扭動在一起,瘋狂的舞動與在酒台旁的純淨無法的合適,卻該死的配合的美麗。光滑的流線,酒杯的,桌椅的,舞台的,已經忘了到底該怎麼樣去尋找另一個光明的舞台,也許在這裡可以不流痕跡的墮落,毫無理由。
在一個沒有人留意到的一角,逸找到了醉昏昏的魂。
逸看著他直皺眉,「東西呢?」
魂甚至沒抬頭看他,只是一勁兒猛灌自己。嘴角還在那兒不時地向上揚,笑得異常的天真。
盯著他好幾分鐘,看到他臉上的暈紅。
然後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只是舉著酒杯看著不一樣的臉龐,面無表情。
忽然,魂仿佛知道他來似的,睜著大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的方向看。又站了起來,或者是沿著沙發攀爬過來的。
逸看著如此一個魂只覺得陌生,不知不覺間蹙著眉頭,抬腳便要離開。
但,身後一雙有力的手緊緊的摟著他,緊得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魂從身後摟著欲離的逸,頭抵著逸的背,在逸看不到的後方,魂的睡眼卻異常的清醒。但逸不會知道的,正如他永遠不會知道------
「逸,呵呵,……逸」魂的聲音哽咽著,只是不斷的重複,「就是喊著他的名字,然後他們雙雙倒在沙發,魂緊緊抱著他。
「逸,知道麼,……前世的你,真的……呵呵,一直在問我為什麼……,為什麼呢,我也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
「後來啊,我自己才知道我喜歡你啊,可惜太遲,……太遲了」
逸不語,由他抱著,眼睛一直看桌上歪歪斜斜的瓶子,考慮著要怎麼才弄醒他。
「逸,我愛你啊,真的愛你啊……」魂鑽在調好位置坐著的人的懷抱中,理所當然地枕著他的膝蓋。
似呢喃,似哭訴,「對不起,對不起……」
逸只覺得煩,他不知道他所說的前世,不過唯一肯定的,他找錯人了,前世的他一定不認識他,至於為什麼,不為什麼,他就是這般肯定。
「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前世的時候我就在想了,我們……這輩子一定會在一起……」
呵呵,哈哈……「笑什麼,我是……很認真的」看到上面的人兒咧嘴的樣子,似乎不滿似的,他抬起頭,「逸,我是認真的。……「
然後他的嘴唇輕輕地碰上他的,望著那個人一臉的驚訝,帶些許憤怒。
他笑了,然後那人『嗦』聲站起來,拎起那個醉鬼的衣服,看到魂對著他笑了。
似乎醒起什麼,嫌惡般似的把那個人扔在地上,惹來不少人的注意。
怒氣在胸中充斥著,但他不是不想動手打他,可…
霓虹燈下,忽然間的,他感到疼,全身都是疼,然後全身發冷,很冷,彷佛像想起什麼似的,望著魂,然後一步一步走近……再然後……
逸迷糊了,他不知道那種怪異的感覺從哪裡來的,只是陌生得讓他有一絲痛,痛得讓他也糊塗了。逸轉身,在迷離的燈光下,他看見魂的眼睛,看見了那雙眼眸里儘是讓他糊塗的淚水,於是,他也迷失了自己。
彼此相望著,在那個小小的角落,在舞池旁,昏黃的燈光下,他們仿佛是重逢的戀人,忘了酒,忘了燈,忘了人群,忘了世界,只剩下對方眼中的自己,一樣的深情。也許是個夢,也許是耀眼的燈光的錯覺,但不重要了。給他一個夢,一個錯覺,便已經足夠了。
…然後逸推開他,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剛剛在做了些什麼。
魂笑著從懷裡拿出一片光帶似的,湊在他的耳邊,「這是你要的,封叔的資料……」
逸愣住了,「這是你想交換的?」面上帶著不明所以的笑,冷冷的。
「也許吧。」魂的笑有些糊塗了,但的確,如果他願意的話,他不介意用這些換個夢回來。
魂的笑在昏暗的燈下,顯得異常的迷人,動人心魄。
「那麼,就還你的------」就手摟起剛剛推開的魂,逸就想吻上去了,但在看著魂眼中的自己的影子,他想起了靜,然後,一把推開了魂,醒來。
燈光的確易讓人迷惑,而他在後來才明白,那一下的推到底推開了什麼。只是從來沒有後悔藥的,失去了便是永遠的期限。
「逸,你怎麼得到的?」奇俊臉色蒼白看著手中的資料。
「交換得來的。」逸依舊的冷,但不說出什麼交換得到。
而奇俊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的。
奇俊按著額頭沉思,蹙著眉頭在想著什麼,他糊塗了。
良久,他才緩緩道來,「逸,你也知道我爸與文叔,還有封叔是兄弟來的,他怎麼可能------而且,我爸----他也不希望看見封叔死了的,畢竟文叔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了-----」
「而且,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可以保證我們挑了封叔後,他的手下不會反了,這樣我們得不償失。」奇俊無奈的說。
「是嗎?」逸看著自己的兄弟的苦惱,「但只要我們有了足夠的證據後,利用-----我相信這樣他的手下絕對沒有反手的機會-----」
奇俊俊朗的臉才有一些的舒張,「只有這樣了。」
風在夏季的夜裡很瘋狂,瘋狂得有絲恐怖,在街上沒有一個行人,不知通向何方的小巷更顯得恐怖,黑黝黝的仿佛是魔鬼的爪,在一間遠離街心鬧市的小巷裡,一個大大的遮陽傘下,一個老人看著忘不盡的雨,不禁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