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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8:20 作者: 一壺熱水
    我還有一個心理素質同樣過硬的男朋友。

    季朗低頭親我,「所有東西都帶全,好好考,我們馬上就要解放了。」

    「加油,愛你。」

    季朗:「靠,我要膨脹了,我一定會成為黑馬的,你信不信?」

    「信。」

    季朗的目標變了,他改成我的目標學校了,可我的學校不是說成績過了一本線就能上的,更何況他以前的水平簡直是不堪入目,但他自從過了我學校的特招之後特別有幹勁兒,這意味著他只要剛剛過一本線就能上我的學校……

    過一本線,除非他真的是黑馬,不過幾次模擬考試可以看出,季朗一直是穩步上升的,甚至沒有因為他出去學習的幾個月而有絲毫退步。

    真是一個意志力十分強大的,男人,不管結果是什麼,他都是一個英雄。

    高考的時候考了什麼,我後來基本就不記得了,只記得考完最後一科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我站在班級門口等季朗回來,陽光下他背光向我走來,我沒看清他的表情,但我看到他揚起的嘴角,他說,「寶貝兒。」

    明明只是打趣的三個字,甚至毫無意義,但我卻記了很多年,我記得他當時酷酷的走姿,記得他歪頭時的小流氓氣質,記得他嘴角上揚的具體弧度,在我短暫十八年的生命里,這個叫季朗的男孩照亮我之前幾乎以慘澹貫穿的人生,並決定要和我一生走下去。

    後來季朗說,「我看到你站在那兒等我,高貴的好像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可你的眼神里似乎都在倒映我的身形,我知道,我一定是愛慘了你才能在你的眼底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我說他傻逼啊,我肯定是因為愛他才那樣看他啊。

    季朗當時就氣急敗壞的要親親,說我太破壞氛圍,兩個人開始浪漫表白的時候不可以說他傻逼。

    好好好,我會儘量少說這條大狗子傻的。

    高考一結束,哭了不少人,都是開心哭的。

    季朗兜里揣著他的准考證和我的准考證,摟著我往對面閣樓走,他說,「咱回去多拍幾張照片,馬上就會有學弟學妹去租我們曾經住過的閣樓,以後……那裡,就只存在我們的記憶里了。」

    我:「嗯。」

    他竟然強行悲傷。

    明明結束壓力如此大的高中是這麼快樂的一件事兒。

    季朗嘆了口氣,「真想永遠十八歲啊,這樣,每天和你在一起,不老不死,不悲但喜。」

    「你是不是在寫影評啊,最近說話文縐縐的,風格多變。」聽的我起雞皮疙瘩。

    「感覺出來了?」季朗笑,「認識了考場上的一個監考官,是個老先生了,他說我外形好,問我要不要去演戲,我說我更喜歡寫戲,悲喜人生,人生百態,百態滄桑……嘖,編不出來了,然後他給我介紹了幾個電影,讓我分析一下。」

    「得了吧,還百態滄桑,你就是個逗比,你寫小品還差不多。」我覺得季朗好優秀啊。

    「郝宇,你沒找到重點,重點是,我們十八了。」

    「恩……」我過生日了。

    成人了。

    季朗:「你還記得我過了十二個學校的考試嗎?」

    「根本不記得。」我飛快的跑進樓道並把季朗給反鎖在樓道外面。

    「快讓我進去,」季朗在門外威脅我,「不然我現在就喊媳婦兒了,讓大家都出來瞧瞧你,反正咱也畢業了,是不是?」

    這個傢伙……才剛考完,就開始想些不健康的事情了,想打他。

    但我最後還是把他放進來了。

    一進樓道他就把我半摟半抱的推著往樓上走,他說:「別怕,我今天只想好好的疼愛你。」

    「操,你他媽要嚇死我。」我真的好怕怕,這傢伙的忍耐力極強的等了那麼久,厚積薄發的力量得多嚇人啊……

    而且就在高考的那天,是我生日……季朗祝我生日快樂,說剩下的驚喜等高考完補償我。

    我特麼覺得所謂的驚喜就是他迫不及待的小唧唧,這個驚喜我並不想要。

    我們兩個推推搡搡的進了屋,季朗把我抵在牆上親,一手掀起我的上衣來摸到裡面去,腦海化成一片火海。

    考也考完了,我也沒必要端著拿著了,別管在上還是在下的,我都挺想和季朗做的。

    只要季朗。

    就在我倆準備滾到小床上的時候,房間門突然響了,我以為是楊阿姨,連忙站起來假裝收拾行李,季朗也在裝正經,結果是房東……來讓新房客看房子。

    我和季朗站在原地和房東打了招呼,房東笑的像朵花,指著我說,「這是你們學校高三最有名的學霸,這是你們最……最帥的學長,這屋,咱小區目前沒有比這個條件更好的了。」

    是啊,季朗找人一點點裝修的,當然好。

    迷茫的小學弟瞪著大眼在屋裡巡視了兩圈,然後看向我和季朗的眼神里滿是羨慕。

    和房東商量我和季朗兩天後從這裡徹底搬出去,目前還要收拾行禮停留兩天,房東笑眯眯的走了,又留下我和季朗兩個人,再次準備摟做一團的時候,阮學海打電話說要來吃火鍋,陳昊空說他也要來,賴文樂知道了也要來。

    季朗:「操……今天能都先絕交嗎?」

    後來,那天成了一群人在閣樓的火鍋晚宴與狂歡,等到眾人都走的時候,我和季朗早就喝昏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忙著洗漱,匆忙的像以前要去上課一樣,越收拾越放鬆,後來我們美滋滋的收拾完所有的行李,準備把床也收拾乾淨的時候,季朗突然從後面把我壓了過去,他說,「離開這裡,我們都將重獲新生,以後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

    「是啊,」我應和,然後問他,「我們要留點兒值得紀念的回憶嗎?」

    「要啊,」季朗親吻上我的脖子,「把你給我吧,或者我獻身給你。」

    當然,他後面那句話完全是在客氣,我就當他放屁了。

    那是個白天,窗外沒有白楊樹葉被風晃動的陰影,也未有考場散了時漫天飛舞的白色試卷,天空是晴朗的,時而有著緩緩前進的白雲,雲朵路過我們窗前,帶著無數我們揮灑汗水時過往青春的回憶,在不遠處來回的舞動,雖簡單卻快樂,仿佛是五彩的日子,最難過又最難忘懷的高中三年,我有了那個我最愛的、最愛我的少年,季朗。

    窗內的少年俯身壓住他身下的人,他們說著最親密的情話,做著最親密的事,時而歡愉時而隱忍,時刻不停歇的動作見證著屬於少年之間的永磨不盡的激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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