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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8:20 作者: 一壺熱水
季朗穿著拖鞋一個箭步衝到門口,也不開門,「在啊, 咋了?」
「你打擾人家郝宇睡覺幹什麼?」季朗他媽在門外問。
「什麼叫打擾啊,你現在不是在打擾啊?」
季朗他媽嘆氣, 「我怕郝宇不會用那個熱水器, 來教教他。」
季朗整個人貼門上了, 對著外面大嚎:「人家不會也是問我啊, 您別瞎操心了啊, 你同學還是我同學啊。」
「你快回你那屋睡覺去,影響人家郝宇的睡眠質量。」楊阿姨說。
「不要,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讓我陪他說話呢,我們回顧一下往昔, 順便展望未來。」季朗竟然拿我當擋箭牌,他可真不要臉……
「啥?」楊阿姨的聲音猛地提高來,「今天郝宇生日?」
「恩!生日!我給他唱生日歌呢。」
「哦,你這孩子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蛋糕都沒買。」
「我們不是那種形式主義的人,求您快回去吧,我們要睡覺了。」
「行。」季朗他媽走了。
季朗臭著臉回來,「家長真是破壞氛圍的一把好手,你覺得呢?」
「還好。」反正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氛圍,不是嗎。
「那我們接著剛才的事情吧!」季朗喊了一聲,隨後一隻手抬起我裹著被子的腿把壓在我腿下的被子全部掀出去,然後扒開被子從下面鑽了進來……
被窩裡他的手一會壓住我的腿,一會兒按住我的肚子。
「臥槽……」我驚呆了,眼睜睜看著季朗從被窩裡面一路爬過來,最後出現在我正上方,「嗨,寶貝兒。」
我一掌拍向他的後腦勺兒,「你丫的頭髮還沒幹呢,都蹭被窩裡了。」
「怎麼,把你弄濕了?」季朗說話的時候笑的十分輕佻。
講真,這要是以前在學校里我們還不熟的時候,他敢這樣看我,我這暴脾氣當場就得炸。
但我們現在很熟,我只能無話可說,並且對他到底是從哪學的滿嘴騷話感到疑惑。
我不說話,季朗就低頭要親我,「你來嘗嘗我這個清新檸檬味的牙膏好不好聞。」
「不嘗……」剩下要罵人的話全都被季朗堵進了嘴裡,「唔……你的手摸哪呢!你咬到我了……」
說話間喘息的厲害,季朗還緊緊的壓著我,每一次呼吸似乎都是煎熬的,太過灼熱的曖昧。
「不行,季朗……起開,太熱了……你是不是忘了開空調?」我問。
「故意的,熱是好事兒,我們一起做熱身運動,鍛鍊身體,咱還要親熱呢,開空調對身體不好……郝宇,你多說兩句吧,我特喜歡聽你這種聲音……我想給你定製台詞……」
操,我一點兒都不想講季朗自己做的台詞,聽都不用聽我就知道能有多尬,尬到雞皮疙瘩掉下來。
「行不行?」季朗一下一下的親著我,話還這麼多。
「你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季朗反問我,然後一手托住我的屁股往他下腹處擠壓。
我皺眉,「你他媽……硌到我蛋了,你有病啊……」
「你屁股真軟……怎麼辦,我忍不住了……行不行?」
忍不住也要忍啊,這可是在他家啊,難不成我們還真做嗎,萬一再弄個大出血什麼的怎麼解釋,到時候行動不便也是肯定的,季朗父母心再大肯定也能察覺一二的。
我:「忍不住那你就滾出去,你去你那屋睡。」
「郝宇你可真狠。」季朗壓著我,像是一條在潛水的魚在我身上來回的磨蹭,然後又啃咬我的脖子。
「我相信你社會主義接班人的身份了,行嗎?」我抓住他準備拉開我內褲的手,「你他媽別咬脖子,那麼明顯……」
「我給你做個記號,你明天就穿個高領毛衣吧。」季朗說。
「明天三十五度,我穿你的高領毛衣啊……」
季朗像瘋狗一樣舔舐我的喉結,雙手揉完我屁股又插進我的發間揉搓,「怎麼辦……想死在你身上,我要瘋了。」
我也要瘋了。
「郝宇……咱擼一擼行不行,你用手給我弄出來也行……我真是受不了……」聽得出來,季朗的嗓子都啞了,眼神里滿是抑制不住的愛與渴望。
我又何嘗不是。
我的手剛摸到他的內褲腰兒,「只擼不做哈,在你家我有點兒……」
季朗還沒來得及點頭結果門又響了。
「季朗,季朗?」門外楊阿姨喊到。
「臥槽,怎麼這麼煩人啊!」季朗「蹭」的一下坐起來,成了跪騎在我腰上的姿勢。
我恨鐵不成鋼,「那你丫快下去啊,等你媽拿鑰匙開門進來嗎?」
季朗後知後覺的下去,然後又把被子都蓋在我身上,我覺得不妥,又坐起身把上衣拿過來套上。
季朗就穿了一個內褲,似乎也是覺得不妥,回頭把褲子套上了。
「季朗!季朗!」楊阿姨又在催。
季朗:「來了來了,這麼晚您又幹嘛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穿上衣,穿上衣。」我對季朗說。
他轉頭對我小聲道,「不用吧?我沒事的……」
「不是……」我對他比劃了一下他的脖子,「這兒……」
剛才他非要給我做記號,我腦子一熱就回咬了,又咬又吸的挺狠的,這才多大會兒他脖子右側都紫紅了……我相信季朗他媽不可能不知道什麼叫「糙莓」。
季朗摸了一下那裡,滿臉的竊喜,還他媽跑去衛生間照鏡子,最後還是沒穿上衣,捂著脖子去開門,「媽,怎麼了?」
「我給你倆熱了熱牛奶,給郝宇弄了一個小蛋糕……你脖子怎麼了?」
「轉筋了,疼……」季朗若無其事的解釋。
我特麼可算是知道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你今天晚上轉筋,你媽明天就能注意到你那裡紫了。
楊阿姨端著餐盤進來,上面放了兩杯熱牛奶,還有兩盤小餅,一個塗了一小層奶油的麵包蛋糕,她笑著說,「這是我做的小甜點,糖放的少,裡面都是雞蛋,你倆正長個呢,以前季朗總半夜抽筋抽的腿肚子疼,你們倆都多補點兒。」
「您可拉倒吧,我以前腿肚子抽筋都抽哭了也沒見您給我補鈣啊,人家郝宇一來你就什麼都會了。」季朗說著說著大概是忘了,竟然鬆開了他扭到筋的脖子。
我沒穿褲子,只能在被窩裡干坐著,阿姨進門也沒下去,不僅沒禮貌,還顯得我和季朗剛才肯定有什麼事發生。
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太心虛所以總有種別人肯定會發現的錯覺,還是因為我和季朗確實很容易被人看出來。總之,我緊張死了。
楊阿姨把餐盤放在小茶几上,轉身拍了一下季朗的背,打的還挺響,「我剛學會的不行?你也是,自私,我只做了郝宇一個人的夜宵嗎?你的也有啊,瞎計較什麼。」
季朗沒來得及說什麼,楊阿姨走之前又說,「你們晚上空調不要開太低的溫度啊,容易感冒。」
結果她看了看我們的空調,發現我們根本沒開,「怎麼沒開空調啊?」
季朗上前拿了遙控器,「馬上,這就開,剛才洗澡忘了。」
季朗他媽終於走了,我們剛才的各種忍不住各種悸動各種差點兒就要做了的念想全部煙消雲散。
畫風一轉,我和季朗就面對面盤腿坐在床上邊喝牛奶邊吃甜餅了。
「哎,」季朗嘆氣,「以後放假了,咱倆去個沒人的地方,不然這樣下去,我早晚得憋出毛病來。」
「恩。」
後來我們都吃多了,還困了……也沒心思亂搞了,摟在一起就那麼睡著了。
第二天沒能自然醒,季朗他媽做好早飯都九點多了,喊我們下去吃,吃完還要送我們回學校。
吃飯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季朗的脖子,那個印兒真的很明顯,我一定是瘋了。
我看到楊阿姨也看了季朗那裡一眼。
確實很明顯吧,露出一大塊紫來,不過大家都沒有說什麼。
最後季朗死活不讓他媽再開車送我們了,我們倆先坐計程車到公交站牌,然後坐公交車又直達學校門口。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季朗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