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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8:20 作者: 一壺熱水
    季朗:「我當時就跟在你後面了,你有兄弟給你打招呼,那人還用他的凳子腿去戳你的屁股……」

    「……」

    我在想,假如我不是郝宇,我不顧及那麼多,我再像別人那樣稍微灑脫一點點,我現在會不會轉過身壓住季朗,然後狠狠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嘴?

    像是女生們常看的那種小說,霸道總裁的惡魔小嬌妻或者億萬新娘的逃婚史什麼的狗血橋段一樣,我讓他受到突如其來的驚嚇,近而他又為我突然湊近的俊美容顏瘋狂心跳,他吃驚的看著我不敢再多說一句,最後任我蹂躪,把玩。

    ……我會告訴他,季朗,你不要玩兒火,爺有的是時間陪你搞,你也不要總是欲迎還拒,爺的耐心是有極限的……

    操,我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

    郝宇,你壞了,你特麼比季朗還能腦補了,你看看想的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想什麼?想一個晚上的時間能有多長?一天二十四小時,人晚上要睡八個小時,當然,我們都高二了,睡五個小時就夠了,那五個小時是300分鐘,300分鐘是18000秒。

    才18000秒啊。

    真短,因為季朗在我身後,這讓我每分鐘的心跳加速至120,也就是距離起床去上學這五個小時內,我的心會為他跳36000下。

    哇,我的心可真累啊。

    季朗,求你,閉嘴。

    季朗還在不停的念叨著,我的思緒又來到了埃及金字塔,我在那裡拍了一張照片,我戴的大墨鏡占了我臉的一半,可我仍覺得陽光很刺眼,而且很熱,特別熱,這裡沒有風扇嗎?

    我似乎知道是季朗在我身後,他緊緊的挨著我,太熱了,我伸手推了一下身後的他,「季朗太熱了,離我遠兒點。」

    「我不。」季朗的聲音由遠及近,極盡魅惑。

    「不行,太熱了……」我像是乾渴的魚,在沙漠裡尋找所剩無幾的水源,我大概是這種乾旱地區最慘的生物。

    「郝宇你熱嗎?我也很熱,」季朗在我耳邊道,「那我抱著你,行不行?」

    「當然不行……」我的身體動不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一條躺在乾涸溪流里的魚,還是站在金字塔前研究墨鏡的郝宇,或者是和季朗躺在同一張床上備受煎熬的郝宇。

    我是誰,我在哪兒……

    季朗反正也從來都沒聽過我的感受和意見,他強硬的在我身後抱住我,他的一條腿伸了過來,用膝蓋頂開我的兩條腿,然後把我緊緊鉗制在他懷裡,我的後背緊緊靠著他的胸前。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姿勢,可我感覺屁股後面有什麼東西擱著我,我把手摸索過去,「季朗……你的蛋……」

    「對啊,我的蛋,」他嬉皮笑臉的,「你喜歡嗎?」

    「還……還好吧。」他的蛋有什麼好喜歡的呢,我也有啊,兩個呢。

    季朗又在腦補了,他說:「你肯定喜歡吧,郝宇,我知道你喜歡。」

    他說著又往我身後蹭,他在蹭哪裡呢……他是不是也硬了?

    我後知後覺的驚恐道:「季朗,你在幹什麼?」

    「郝宇,郝宇,」我聽到他氣喘吁吁的,「讓我抱抱……我想摟著你……」

    「你他媽在蹭什麼……」我也不行了,說句話斷斷續續的跟斷了氣兒似得,喘的要命。

    硬。

    季朗從一開始的側身抱著我,到最後成了把我壓在身下在我身後不停的頂、弄。

    天。

    我應該還穿著褲子呢吧?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覺得他在親吻我的後脖頸,瘋狂的用力的啃噬,還有我的背,季朗在我的身體上為所欲為……

    是什麼,讓今晚的一切都變得如夢如幻,讓人分不清真假?

    是什麼?

    是夢……

    操他大爺的,真的是夢!

    我特麼從去埃及金字塔旅遊就開始做夢了!

    被季朗喊醒的時候我腦子裡全是:MMP,MMP,MMP……

    我一睜眼天就大亮,我還呈「大」字狀面朝上躺著,占了季朗床的百分之七十,季朗在旁邊坐著,委屈的說,「郝宇,你昨天晚上嚇死我了……」

    我:「……」

    我了個操,我不會真對他說什麼「別跟爺玩火」之類尬到睜不開的話了吧……

    我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怎麼了?我把你擠下去了嗎?」

    季朗滿面通紅,支支吾吾的,眼神躲躲閃閃的。

    我還是不敢亂說話,因為我的夢裡……季朗在對我做不可描述之事……可醒來像是我對他做了不可描述之事,但鑑於我們兩個現在都很戲精,我一時間分不清誰的反應到底是真的。

    我順著季朗的目光看到我的大褲衩那兒。

    槽。

    想回家。

    想找姥姥,找姥爺,找我遠在天堂的媽媽……

    MMP的!老子的大褲衩子怎麼濕了!地中海風格的大褲衩上有個大花,白色的大花正好在襠部,濕了一小片,和周圍的顏色一對比,特別明顯!

    我竟然在季朗的床上……做出這種事……

    完了,我可以想像那個ID名為「兩個男人一條狗的人」,可以在貼子上多麼瘋狂誇張而又膨脹的吹噓他自己了。

    季朗看著我那兒,目不轉睛,「你怎麼了啊?你早上抓著我的手大聲的喊季朗,季朗!我被你嚇的魂兒都沒了。」

    我不信他,他這人這麼能編,誰知道真實情況是什麼樣的?

    他今晚肯定要更新帖子了,我要去帖子上抓他的罪證,看到底是他引誘我了,還是他引誘我了。

    「郝宇?」季朗看我不說話就下床,以為我生氣了,「你剛才……」

    我指指我的褲子,「做春、夢了,很正常。」

    我猜,我現在的表情肯定酷到爆炸,他想不到我竟然會這麼直白吧?我不信我真在夢裡喊了他的名字,假如他敢質問我,我就說夢裡他在搶我的妞兒。

    我在小臥室里內心極其複雜換了內褲,然後穿了一條新褲子,企圖裝作若無其事。

    季朗雖然啥也沒問,但他終歸是好奇的,終於,他在我洗漱的時候跟在我後面問,「你都做的啥春、夢啊?」

    我會告訴他嗎,不可能,我說:「就是和一個……美妞,在金字塔下面……的一條小溪旁邊……打、炮……吧。」

    季朗挑眉問:「金字塔下面真的有小溪嗎?」

    我:「誰知道呢,反正美妞也不是真的。」

    亂七八糟,含糊其辭,他不說真相,我也不承認,我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各自裝傻。

    季朗去桌上收拾書包,我刷牙的時候突然一陣心酸,不是乾嘔,是心酸。

    假如……和我合租的人是我男朋友,會怎麼樣?

    我不必因為夢到他而在醒來之後如此慚愧又羞恥,也不必假裝的如此累,我甚至不敢在腦子裡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不定在一開始做夢的時候我們就可以滾作一團,摟在一起搞個盡興。

    可季朗呢,他什麼時候會成為我男朋友呢?

    他是個傻的,就會裝傻,像是在耍著我玩一樣。

    反正……今天是我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刻了,晨、勃也比在他床上夢、遺了強吧。

    真是讓我這個極其好面子的郝學霸,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辦,我也想開個貼子了,我那麼多心事,都沒地方說。

    洗漱完和季朗一起上學,他走在我前面,一會兒吹哨一會唱歌……他是怎麼做到這麼高興的?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反正從頭到尾難堪的只有我一個,我真心覺得不慡。

    「季朗,你中午別睡午覺了,去買新風扇和涼蓆子。」我說。

    季朗不吹哨了,腳步也放慢了,「我覺得……」

    「什麼?」

    「我覺得我最近缺乏鍛鍊了……」他這樣說。

    「什麼意思?」我問。

    季朗:「就是,我已經很久沒打架了。」

    「……」所以,要揍我?

    「你別誤會,我想在咱閣樓里弄個沙袋或者是……跑步機也行,我跑跑,然後讓狗子也上去跑跑,咱平時沒時間讓它鍛鍊。」

    「啊?跑步機?根本沒地方放啊。」我不是很贊同,屁大的地兒,他要求太多了。

    「可以放啊,」季朗上來摟住我的肩膀往前走,「我覺得我的床睡咱兩個正好,把你的小破床扔掉,然後放我新買的跑步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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