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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7:56 作者: 盞中鹿
「那女人唯一的優點就是皮囊,美得讓人魂丟,上一萬次都不會膩。」
「就你?別做大夢了,趕緊再快點走,這不是什麼好地方,傳說有藍鬼出沒。」
「藍鬼?」
「是都市傳說,殺人不眨眼的怪物,沒有心,他一放火,你還沒回神就升天了。」
「……」
聲音終於變得再也聽不見了。
顧遠伐沒有動,眼睛裡也什麼都沒有。
綠燈都過了幾秒。
他收回思緒,發動車,向門口駛去,那個時候的陸續予好像才上高中,卻已然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是個任性的女人。
他眼裡笑意深了幾分,卻在看到陸續予身邊的男人時漸淡,最後結成了冰。
「在等人?」
「等男朋友。」
「他說不定不來了,用不用我送你回去?」白港平垂著眼睫,深色的眼裡清澈透明。
目光落到她抹了口紅的唇上。
艷的不可方物,他想。
「不……」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打斷,顧遠伐站在她身側,眼中冰霜滿布。
「你幹什麼?」
白港平看著顧遠伐的眼睛----
十八層地獄,每一層的酷刑都敵不過的眼神。
他能造出個三十六層。
☆、相愛相殺
他的眼神似曾相識,也曾在他面前出現過,殺意明晃晃的擺著,露骨的要命,毫不隱藏。
白港平笑了一下,眼睛裡依舊什麼都沒有,乾淨也乾淨的要命。
「顧遠伐,女朋友不錯。」
他臂彎間夾的一疊文件被風翻的呼啦作響,那不緊不慢的樣子,仿佛他只是在和一個普通同學進行和平交談,而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鬼。
「謝謝。」
顧遠伐的視線緩慢游移過他的全身,對於他的挑釁,他同樣做出辛辣的回諷:「你的頭不錯。」
「手也不錯。」
「腳也不錯。」
風止,白港平的文件也停下了翻騰的頁,耷拉下來一個角。他隨意的掃了一眼,將它抹平:「我也覺得。」
顧遠伐眼尾一揚:「放在一起就錯了,不如我幫你分開?」
白港平抬起頭,深咖的眼濃郁的化不開,什麼情緒都融在裡面,根本抓不見。
「你需要一把鋒利的刀。」
「徒手就好。」
真是個殘忍血腥的男人。
白港平又笑了,他看了陸續予一眼,這個女人似乎並不在意他們的爭執,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她喜歡看戲,而且享受被爭奪的快感,真是虛榮又虛偽。
虛偽的叫人想撕破她。
他別過眼,轉身離開。
「白港平。」
他頓了頓腳步。
「我確實想,」顧遠伐緩慢的吐詞,「你別讓我逮到這個機會。」
陸續予坐在副駕駛座上,顧遠伐餘光掃到她,她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
「陸續予?」
她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你為什麼會看上白港平?」
「有錢啊,長的好啊。」
他語塞,著實膚淺的理由。
「除了這些你覺得他怎麼樣?」
她撐著腦袋,慵懶的可以:「不怎麼樣啊。」
怎麼看都是一副敷衍的態度,她這個女人,看起來對所有都不上心,越這樣越讓人想壓著她抬頭看自己。
「我會殺他的。」
陸續予這時才抬了眼皮,他說話時輕飄飄的,但她望見顧遠伐漆黑而飽含殺機的眼神,知道他沒在開玩笑。
「嗯,好。」
她又低下頭玩手機。
顧遠伐沒想到她的態度這麼冷漠,她的冷漠程度幾乎媲美於他,看來白港平對她來說根本無足輕重,或者,她對周遭人物都幾乎無動於衷,沒有誰可以帶動她的情感。
「你又在談生意?」
「是。」
「你是覺得我有多窮?」顧遠伐突然覺得相當不滿。
「我不靠男人。」她頓了一下,「但可以利用。」
他揚了揚眉梢,多少男人心甘情願被她利用,連他,一個殺人犯,也毫不例外。
「到底怎麼樣才能包養你?」
陸續予嬌聲笑出來:「我無價。」
一個欲望的無底洞,自然無價,任什麼也填不滿。
「我當時以為你愛上白港平。」
「噢!」她誇張的叫了一聲,「當然不可能。」
「你愛我。」他自嘲的一笑。
陸續予手指一頓,但很快她收斂情感,給顧遠伐遞了一個嘲笑的眼神:「我誰都不愛。」
他把車停了下來。
他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
大概有三秒鐘的時間,他側過身,安靜的看了她一會,此時陸續予還在漫不經心的玩手機。
隨即,手機跌落,顧遠伐扣住她的手腕抵在車窗,車內空間狹小,陸續予退無可退,被壓的幾乎透不過氣。
「你對我沒感覺怎麼會和我在一起?嗯?」他靠的極近,鼻尖相抵,呼吸纏纏繞繞,有一股極淡的海鹽的味道。
陸續予清楚這個男人吻起女人的威力,她支支吾吾了幾下,說:「有感覺。」
敷衍。
他退了些許,她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到她衣衫里,她這條裙子開口可是很低。陸續予慌忙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我……我談不上愛但我喜歡你。」
「喜歡?」他的聲音啞的要命,「誰要你喜歡。」
「喜歡才答應和你在一起。」她狡辯。
他被她蒙著眼睛,冷嗤一聲:「你那麼多前任,你都喜歡。」
「呃,那個……那個不算,有的不喜歡。」
顧遠伐強硬的移開她的手,毫不掩飾的在她身上游移----肌膚賽過白雪,脖頸修長完美,鎖骨明顯的要命,胸前的溝壑直叫人想犯罪,那胸脯隨著呼吸起起伏伏,每一下都是刺激,鼻息間交纏的儘是她的味道,甜人致命,誘惑十二萬分暴漲。
他舔了一下嘴角,眼神危險。
「你太香。」
沙啞間□□糾纏。
陸續予沒有再嘗試擋他眼睛,或者拉衣服,看便看,又不是沒看過,掙扎無用,可她清楚此刻這男人有多危險,她玩著火呢。
顧遠伐注意到她清明的眼神,有些清醒過來。他不想強硬辦事,他要她主動上鉤。
儘管她此刻的脖子對他而言,就像肉對餓了一星期的狼。
可想到她不愛他,就一陣掃興。
他傾身壓過來,陸續予閉上了眼睛,卻沒有預料中的事發生。
一陣冷風吹的人腦子清醒很多,她看了眼打開的車門,又看了眼顧遠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