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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6:17 作者: 西湖邊
    他勾著嗜血的冷笑,伏在宋安寧的耳邊,「好,聽你的。」

    每一次的無情發泄,都讓宋安寧疼得死去活來。

    下唇被她咬出了血,她有些後悔自己剛才在客廳里對夜溟的挑釁。

    她差點忘了,現在的夜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對她千依百順,哪怕只是破了個手指都會心疼好幾天的夜溟了。

    等到一次又一次地發泄結束,夜溟才冷笑著退了出來。

    她的臉色,白得幾乎找不到半點血色,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頭髮黏在臉上,她看上去沒有一點生機,虛弱得仿佛連呼吸都要耗盡她全部的力氣。

    夜溟冷眼看著她,以為看她這個樣子,心裡會有無盡的報復的快感,可惜沒有。

    一點讓他覺得快樂的感覺都沒有,只有心頭那一陣一陣被抽痛的感覺。

    本想丟下她,可最後,還是俯下身將她抱著往浴缸走去。

    將宋安寧抱起的瞬間,夜溟明顯感覺到宋安寧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

    他的眸瞳一暗,心底仿佛被槍給打穿了一般,疼得直不起來。

    他的眼底,滿目悲涼。

    從不願意去接受,當年那個賴在自己身邊,使盡各種招數要讓自己抱她的女孩,如今被他一抱,竟會怕到發抖。

    這一切,都是誰造成?

    夜溟眼底一暗,低眉看著宋安寧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還有被她咬破的下唇,聲音冰冷。

    「宋安寧,這是你自找的。」

    宋安寧垂著的眼皮,緩緩動了一下,沒說話。

    夜溟把她抱進浴缸,放滿了熱水。

    溫和的水溫,刺激著宋安寧身下的傷口,疼得她冷汗直冒。

    之後,夜溟洗完澡,換好了衣服,沒有理她,直接從浴室里離開了。

    夜家上上下下,都有僱傭兵守著。

    當夜溟走出門的時候,僱傭兵也直接跟上,「少主。」

    「你們不用跟著。」

    「是。」

    夜溟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目光凌厲,「不准讓任何人靠近樓下的浴室。」

    「是。」

    很快,夜溟便驅車離開了夜家別墅,銀色的跑車,在寬敞的路上疾馳,仿佛有些焦急。

    宋安寧蜷縮著身子躺在浴缸里泡了好久,身下依然疼得要命,只是稍稍動一下,都仿佛要了她的命。

    等到浴缸里的水溫涼了,她才咬牙從浴缸里爬起。

    剛從浴缸里出來,浴室的門便被推開了。

    目光,猛然投向門口,見夜溟站在門口,黑襯衫,黑褲,讓他整個人身上的戾氣,仿佛又濃了幾分。

    宋安寧的動作停了下來,雙眼看著夜溟,眼底下意識地淌出了幾分懼色。

    她已經承受不住夜溟再給她來這樣一次了。

    夜溟關上門,看著她渾身赤裸地站在自己面前,眸光暗了一暗,喉結,本能地滾動了幾下。

    只是這樣看她,他都覺得自己身下有些發緊,一股熱氣開始往上竄。

    提步朝宋安寧走過去,嚇得宋安寧本能地往後退去,直到身後無路可退。

    他順手拿起邊上的浴巾,將她整個人裹住,在她渾身顫慄下,將她抱了起來。

    「夜溟,不要。」

    她嚇得脫口而出,眼底滿是楚楚可憐的請求。

    夜溟冷笑,收起了心頭那一閃而過的心疼,道:「宋安寧,你再提醒我一句,我就再來一次!」

    一句話,讓宋安寧直接閉上了嘴,不敢再吭聲。

    夜溟喊著一張臉,抱著她從浴室里出來。

    外面,所有的保鏢都識相地退避三舍。

    宋安寧,這個女人即使當年害得少主挨了老爺一槍,少主也沒捨得動她。

    第533章 533.給她上藥

    他們又怎麼敢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多看一眼,少主都有可能挖了他們的眼睛。

    夜溟抱著她回了房間,宋安寧抓過被子給自己蓋上。

    「把腿分開!」

    冰冷的幾個字,嚇得宋安寧猛然抬起雙眼,眼中染上了一抹恐懼。

    見夜溟的手上拿著一條藥膏,在她身邊坐下。

    藥膏上寫著一排藥物的用處,讓她知道這藥是用來做什麼。

    她明白了夜溟的意思,低聲道:「我……我自己來。」

    她伸手要去拿,卻被夜溟給躲開了,「把腿分開,我不想再重複第三遍。」

    夜溟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種警告,讓宋安寧不敢去挑釁。

    咬咬牙,她還是聽話地當著夜溟的面,照他的話做了。

    她垂下眸子,儘管跟夜溟已經不是第一次,可在這樣清冷的情況下,當著夜溟的面做這個動作,還是讓她覺得備受羞辱。

    冰涼的藥膏,在她疼得火辣的傷口滲了進去,瞬間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是,這藥膏的作用,讓她原本刺痛的傷口,有了轉瞬的緩和。

    可夜溟的碰觸,對她來說又是另一種殘酷的折磨,他此時的每一個有意無意的舉動,都像是在故意挑逗她。

    身體的反應太過本能,她深吸了一口氣,咬牙不讓自己的反應太過強烈。

    可低吟聲還是不由自主地傳了出來。

    夜溟的目光抬起,投向她,眼底多一絲冷笑,「這就有反應了?」

    宋安寧臉上一白,無視了他眼底的輕蔑和嘲弄,道:「塗好了嗎?」

    她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夜溟看著她,氣氛瞬間僵了下來,冰冷的空氣,也凝住了。

    半晌,夜溟收回了目光,起身走開,「不知羞恥。」

    落下這句話,他丟下她,從房間裡甩門而去。

    「該死的!」

    咬牙咒罵了一聲,夜溟提步下樓。

    竟然只是給她上個藥,都能被她把全部的浴火都給挑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勾引人的本事,可從來都沒有減退。

    夜溟走了,宋安寧躺在床上呆了好久,才從床上緩緩下來。

    上了藥膏,終於舒服了一些,可是,夜溟留在她身上的痛和羞辱,卻已經癒合不了。

    就像當年,她背叛了夜溟一樣,永遠無法癒合。

    自從她來找夜溟,拿自己跟唐允交換開始,她就像是一個奴隸,被夜溟禁錮在這裡。

    雖然來去自如,可一切,還得看夜溟的臉色。

    他房間的衣櫃裡,裝滿了她的衣物,每一套都是她的穿衣風格。

    他對她說,他跟女人上床的時候,從來沒幫女人脫衣服的興致。

    所以,他每一次都把她的衣服乾脆地撕下,而這些衣服,就是為她準備的。

    看著面前這些衣服,宋安寧有些哭笑不得,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夜溟的玩物。

    不再是那個人人敬仰,20歲便建立偉大軍功的宋部長了。

    而在她的內心深處,哪怕夜溟再怎麼傷她都好,她並不後悔自己重新來找他。

    贖罪也好,只是想看到他也罷,總比躲躲藏藏這麼多年,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死期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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