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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6:17 作者: 西湖邊
夜溟冷笑著挑了挑眉,「上次來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要求我的,上次跟你們聯手,純粹只是我們地獄門清理門戶,現在,我有什理由再幫你?」
唐允知道,對夜溟這種什麼都不缺的人來說,想要跟他談條件,根本沒有談的必要。
他也知道,想要讓夜溟幫忙,比登天還難。
可眼下,他只能請他幫忙,別無他法。
「只要你答應幫忙,條件隨你開。」
「嘁。」
一聲不屑的低笑從夜溟的口中響起,「你看我還缺什麼嗎?你唐允有的,我都有。」
唐允撐在他辦公桌前的手,握成了拳頭,瞳孔加深了幾許,他看著夜溟那漫不經心的笑意,突然道:「安寧呢。」
這個名字,對夜溟來說,是讓他又愛又恨的存在。
果然,唐允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夜溟的眸子閃了一閃。
「什麼意思?」
唐允笑了一笑,「我知道安寧在這裡,我是她的上司,只要我一句命令,她會無條件服從我。」
夜溟眯了眯雙眼,深不可測的眸子,探不出一絲的情緒,冷凝的空氣里,傳來他平緩的呼吸聲,隨著幾聲低笑從夜溟的口中響起,只聽夜溟開口道:「你拿一個自身難保的人來跟我談條件?你覺得我會因為她而接受你的要求」
夜溟從辦公桌前站起,邁步來到唐允面前,道:「唐允,你沒那麼蠢吧?」
唐允沒有回答夜溟,只是看著他,沉默了幾秒鐘後,突然間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跟著,轉身從他辦公室里離開。
看著唐允在自己眼前走出去,他最後留下的笑容,讓夜溟不禁蹙起了眉頭,薄唇,輕抿成了一條線。
幽深的眼底,閃過各種複雜又矛盾的色彩,半晌過後,他重重的一拳,砸到了桌子上。
「該死的。」
一向鐵腕無情的他,竟然會被唐允最後那個笑容給弄得心神不寧,甚至,他真的會害怕唐允讓宋安寧去執行危險的任務。
那個女人,有什麼資格讓他為她的安危擔心。
儘管他在心裡幾番告訴自己,宋安寧已經不是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可是,這樣的自我催眠,完全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此時此刻,他幾乎是逼著自己坐在辦公室里,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理會,可那顆心,卻隨著時間的流過,越發變得煩躁起來。
宋安寧雖然在地獄門的眼皮底下,但是,所有的行動卻並沒有受到限制。
夜溟從公司大樓回到住處的時候,正好看到宋安寧從別墅內出來,少了他記憶里那個短髮女孩的俏皮,眼前的宋安寧,顯然比當年成熟了許多了,同時,在她身上,夜溟看到了一名軍人嚴謹的言行和不服輸的倔強。
看到他,宋安寧的腳步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她沒想到夜溟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唐允已經回了z國,在他離開之前,給她下了命令,保護好在哈佛醫學院上學的一個叫沈意的女孩子。
宋安寧軍人出身,唐允作為她的上級,對他的命令,宋安寧自然是無條件服從,這是作為一名軍人必須有的覺悟。
哪怕她現在處在一個看似自由實際上並不自由的局勢下面。
她不知道夜溟找了她這麼多年,如今,她親自送上門來,他除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之外,沒對她採取任何該採取的態度。
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夜溟,想到那天在夜溟辦公室里發生的事,宋安寧的身子,本能地抖了一下,帶著恐懼的眸瞳微微一縮。
夜溟看著她,冷著臉,問道:「去哪裡?」
「執行任務。」
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
在這座別墅內,恐怕沒有夜溟不知道的事,她也沒必要更沒能耐去隱瞞什麼。
夜溟的瞳孔不悅地一縮,往前邁了一小步,如此近距離地靠近,那居高臨下的氣勢所帶來的壓迫感太過強烈,讓宋安寧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又一次加速了起來。
「你覺得到這個時候了,還能來去自如到去執行唐允的命令?」
夜溟看著宋安寧,像是在看一個大笑話。
宋安寧擰起了眉,知道夜溟說的是事實。
只是,五年不見,這個她曾經以為了如指掌的男人,現在卻讓她完全讀不懂,她根本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她抬眼看向夜溟,道:「不如夜少主把我關起來吧,在您這種四處都戒備森嚴的地方,我想出去執行上級的命令,確實不太可能。」
宋安寧的挑釁,讓夜溟眼中的寒氣,變得更加的濃烈和犀利。
下一秒,見他勾起了唇,手,輕輕搭在宋安寧的肩膀上,看似微笑的模樣,卻恐怖得讓人心慌。
「你在挑釁我?」
他開口,聲音溫柔又好聽,而肩膀上逐漸傳來的劇痛,讓宋安寧明白,這個男人正氣得厲害。
而這,正是宋安寧要的效果。
夜溟現在不溫不火的態度,對她來說,卻有一種被他溫水煮青蛙的感覺,明知道結果死路一條,現在卻根本感覺不到半點危機四伏。
「不敢,只是覺得,與其待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出去執行長官的命令。」
宋安寧的表情十分平靜,完全是在以敘述的口吻回答夜溟。
可夜溟冰冷的眸子中洶湧而出的火光卻更加烈了。
只聽他低低地笑了兩聲,那笑聲,森冷得令人發顫。
「浪費時間?」
他挑了挑眉,手突然間拽住了宋安寧的手腕,將她用力往屋內一扯,宋安寧的眼底,本能地一慌,「夜溟,你做什麼?」
「既然你嫌時間太多,不如我們做點不浪費時間的事。」
話音落下,宋安寧直接被夜溟甩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身上的衣服,被他用力地撕扯了下來。
別墅內外,站著不下十位的保鏢,他就這樣當著他們的面,將宋安寧壓在身下,誰都知道他要做什麼。
保鏢們尷尬地將視線投向屋外,只是,沒有夜溟的命令,誰都不敢擅自離開崗位,所以,及時眼前的畫面太過勁爆,他們誰都不敢離開。
「夜溟,你放開我,你瘋了。」
宋安寧掙扎了起來,充滿恐懼的眼底,因為憤怒而燃起了一絲恨意。
「放開你?」
夜溟冷笑了一聲,「五年過去了,還這麼天真,做了那麼一件事,你覺得我還有可能放過你?」
他眸光一愣,眼中冰冷的刀鋒,掠過宋安寧的臉,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了。
「放開我,夜溟,你這個瘋子。」
「瘋子?」
對於宋安寧對他的這個稱呼,他不可置否。
他是瘋子,是被她弄瘋的瘋子。
如果他不至於那麼蠢的話,不會在五年前,在這個女人背叛了他的情況下,還不動聲色地放走她。
他將她身上的障礙全部扯下,就像那天在辦公室那樣,沒有半點的憐惜和溫柔,粗暴得讓宋安寧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