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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22:13 作者: 溫情殺戮
好可惜,封子傑忍不住偷偷打量單晨雪熟悉又陌生的側臉,用力吸了手裡的煙,疲憊的吐著煙圈,這個人是誰呢,怎麼不和我正面認識一下,我們好一起找出當年的真相啊。
「甜甜姐,怎麼這兩天好像不開心呀?」慕卿子腿上躺著的正是汪甜,她用手遮著眼睛,還能看到緊緊皺起的眉頭。「卿卿,你相信報應嗎?」
第62章 62
許修遠自從和封嘯恢復了「互通有無,友好往來,互利共贏」關係,封嘯就一天七八個電話,十幾條簡訊,每個小時都有語音信息的速度保持著熱切緊密的聯繫。這其實也沒什麼關係,小別勝新婚,年輕人嘛,也可以理解,但是總也要分分場合呀。比如許修遠這次簡單包紮打了封閉,回到片場繼續打拼,脖子上帶上了一兩枚顯眼的紅斑。許修遠厚著臉皮,把鍋甩給了片場如群鶴飛舞的蚊蟲,硬是讓錢宇帶頭在片場展開了轟轟烈烈的驅蚊行動。
愛是真愛,哪怕心裡反覆告訴自己,假戲不要動真情,但架不住封嘯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好些奇葩手段,從一天一首情歌哄睡著,到時時刻刻匯報自己的衣食住行,順便表白真心。
「你看到魔都的雲了嗎?那片最大最柔軟的,那是我在想你的形狀,比出小(^_-)」
「今天趕了五個通告,總想著要是你在我身邊,一定沒有這麼累了呢,嚶嚶嚶(╥╯^╰╥)」
「看,我今天午飯,蔬菜水果不帶沙拉醬,你發張照片來呢,我好有胃口下飯!」
林林總總,花樣之複雜,讓許修遠不得不懷疑這貨是不是這段空窗期報名了泡妞補習班,技術水平突飛猛進的不像話,把感情經歷單純的許修遠追的抱頭鼠竄。
或許是因為封嘯始終沒有在公司里簽了那份對賭協議,公司上上下下已經當他一哥的寶座易主,這類頭版頭條也沒有費心幫他撤熱搜,而是順其自然還讓他把顧小兔等人帶上。此時的封嘯居然也嘻嘻哈哈,當做沒事人一樣照辦。這樣邱琳姐所剩不多的良心微微不安,比較緊湊不太要緊的活動也沒有一定拉著封嘯站台。封嘯樂得輕鬆,像一隻魚兒在許修遠家的荷塘游來游去。
要是邱琳姐知道封嘯讓他哥聯繫著他的跳槽事項,已經進行到了具體資源分配和違約金出資的時候,不曉得還會不會像過去一樣,想用自己紅底高跟鞋在這貨頭上扎幾個洞出來。
經紀人和明星,好聚好散的少,撕逼散場的多,說來說去,無非就是一個錢字惹的禍。
另一頭,許修遠作為原本的炒作方,卻在封嘯大段「戀愛通稿」中敗下陣來,什麼「封嘯用音樂表白,愛一個人不在乎他/她是誰」「愛情就像一陣龍捲風,該來的時候無處躲藏,不如就地躺平享受」。錢宇不斷計算著蹭蹭往上的關注度,不知道是喜是憂,唯一的困擾就是有經常和「神秘男人」煲電話粥,每每許修遠都在別人曖昧的眼光中,面紅耳赤躲到角落裡小聲數落冒失的封某人。
「你就說你家裡侄子高考要輔導功課了唄!」封嘯隔著千山萬水,搖頭晃腦,滿不在乎給許修遠出著餿主意。
「這麼說會有人相信嗎?」許修遠輕輕呼氣,摸著自己紅成一片的耳根。
「當然呀,」封嘯對著話筒吹氣,好像這若有若無的撩撥,能夠撫摸到許修遠精緻的耳垂,「許老師,我們下次試試玩玩輔導遊戲唄~~~~~~~」顫抖的尾音,暗示不對明示了很多富有挑戰性的床上運動。
十分鐘後,回到片場抓著皺巴巴劇本,心猿意馬的許修遠被老搭檔打趣,「呦,小許,你這一病去了醫院,怎麼回來紅光滿面呀,有什麼喜事和大家說說呢?」
許修遠被問的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沒聽兩句就小碎步跑回了自己的房車「醞釀情緒」。
「不是你,不是你還會有誰,我說聰哥呀,這幾年我介紹給你下水的姐妹不少了吧,我分成能拿多少,還都是你拿了大頭,劇組那個長得像廖芸芸的丫頭,是不是你的人?」范妮妮氣急敗壞,一點沒有艷壓眾人的神閒氣定。
只做不說,做完就忘,一旦出手就讓人這輩子都翻不了身。范妮妮這些年積累的若干身價,除了演戲勤奮,和記者們打好關係,出手大方,投資房產眼光穩且准,還有一小部分原因,她實在是沒有任何憐憫或者同情。和徐少聰聯手,從自己的競爭對手身上挖一大筆橫財,打擊了小花旦的元氣,也讓范妮妮有了源源不斷的零花錢,一舉兩便。
「咚咚咚----」
「你等等,」范妮妮把手機合在桌上,起身打開了門,笑著寒暄了兩句。封子傑助理小孟給大家送了不少新鮮櫻桃,用扁籃子盛著,下面裝飾著一些枝葉,紅彤彤的櫻桃被襯托的極誘人。
范妮妮隨口客套了兩句,回身關門,把籃子放下。繼續和電話那頭的徐少聰扯皮:「咱們合作了這麼多次了,除了廖芸芸那次意外,不說推心置腹,彼此起碼的信任是要有的,」范妮妮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怒氣,像是一隻咻咻咻漏氣的氣球,就差無規則在房間裡亂竄,「你明知道我和封子傑都在組裡,你還讓人裝作廖芸芸的樣子在我面前晃蕩。」
「知道你早就嫉妒封子傑命比你好,家境比你好,你這麼多年終於想明白了要動手了?」
卡啦卡啦,封子傑在幾個房間以外,小心調節著信號源,和櫻桃一起送進去的,還有貼在籃子底下的竊聽器。儘管準備倉促,儘管信號不佳,封子傑還是聽清了好幾個關鍵詞,「廖芸芸」「下手」「少聰」他胸中血氣翻湧,像是陷入孤島的人突然看見海平面上不斷靠近的郵輪,激動,憤怒,恐懼,混合在一起。
「咚咚咚----」自己的房門也想起了,封子傑把竊聽設備小心藏在電視櫃下面抽屜里,開門,門外站著一個意外的人。單晨雪,素顏,長髮披肩,扎在腰間的白襯衫露出纖腰,牛仔褲遮蓋不住漂亮的腿部線條。
「封大哥,」她帶著害羞的微笑,臉頰浮起淡淡的紅暈,「今天的劇本我有幾個地方不太明白,想找你問問清楚。」說完就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低頭站在原地,等著封子傑的邀請。
「進來吧。」封子傑猶豫了幾十秒,慢慢打開房門,苦笑著側身讓單晨雪進了門。
「得手。」兩個字的簡訊,發到了錢宇的手機上。錢宇鬼鬼祟祟站在街角,給某對野鴛鴦望風,兩個人僅僅不得不分開一周的時間,愣是整的像生離死別,擁吻告別,就差灑出幾滴男兒淚。
要不要這麼酸倒牙呀,錢宇做著撮著牙花子,和街對面拼命拉著帽檐的王小炳打著只有他們懂的手勢。
苦著臉,比了一個問號。「兄弟,差不多了吧?」
對面揮揮手裡煙,然後微微笑,最後緊緊閉著眼。「我看懸,估計還有一支煙的時間。」
後來呀,由封嘯自編自唱,許修遠鋼琴伴奏的《等你的一支煙》成了彩虹圈著名的思念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