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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大叔疑惑地問。

    「哦，哦，沒什麼，我隨便亂說的，看清楚了，是我認識的一個警察朋友，不好意思麻煩大叔了。」木橙起身微笑道謝，眼睛卻依然緊粘著畫面中的男人。

    「沒事沒事，事情搞清楚就好。」

    這時，馬辰從樓梯上走下來，手上拿著今天要交給班長的實習報告，見到木橙還在這裡忙打招呼：「木子，還沒走啊？一起交報告呀。」

    「你來得正好，你幫我順便交報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木橙忙將報告遞給他。

    「誒，那你今晚……」馬辰正要大聲嚷嚷下去，餘光瞥見宿管還在這兒，有些問題還是不能明目張胆地問，於是又虛著聲音問好友，「那你今晚還回來嗎？又呆在警花姐姐那兒？」

    木橙與他四目相對，過了會兒，說：「再說吧，到時候電話通知你，有可能我這幾天都要請假。」

    「誒誒誒，木子你怎麼回事兒呀？」馬辰立在後邊昂起頭問，回應他的是拿著箱子快走出去的身影，「奇奇怪怪的……」

    木橙坐在車內，看了眼身邊的紙箱，拿出其中一支黑黑的長條錄音筆，摁下播放鍵，目光沉沉地直盯著車前的馬路，直到裡面的內容停下許久，車內一片安靜時，他才關上錄音筆。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掏出手機打給先前幫他收集杜柏東犯罪證據的人，「喂，我是木橙，有件事我想拜託你，你能幫我查一個車牌號碼為福D·886E9的白色本田小車嗎？」

    ……

    *

    「嘩啦」水流沖落地上，濺起裹帶泥灰的水珠到黑色褲腿上，沿著褲腿上方看去，一張妍麗的臉雙頰沾上了水珠，好看的臉蛋剛經歷了礦泉水的洗禮。

    「怎麼樣？有沒有清醒了一點？」身後傳來陳偉強的聲音。

    藍可可正含著一口水漱口，「TUI」的一聲將水吐到了樹根下，她回首說：「好多了，太久沒經歷強度這麼大的調查，是有點累的。」

    見對方洗漱完畢，陳偉強熟練地拿出一支煙遞給她，「早起一根煙，快-活似神仙，我們一天查案順不順利，就看這根煙抽得順不順，嘻嘻。」

    藍可可接了過來，卻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捏著煙身，並不打算吸。

    「偉哥，待會兒怎麼安排？」

    「你和福子假裝情侶，先讓他進去扮作客人，等他進房間後你進去突擊，而我趁亂進去搜搜看，到時候就是見機行事，成功了我會給你倆吹哨子的。」

    藍可可瞭然地點點頭，又望向身後的大奔，副駕駛位的尹福此時還在靠窗睡著，她下巴抬起指著小車的方向，「要我叫醒尹哥嗎？」

    陳偉強叼著煙推高衣袖，露出裡面的限量版手錶，「時間還早，髮廊也沒那麼早開門，讓他再睡會兒吧，畢竟前晚就一個通宵的值班，昨晚又沒有好好休息。」

    他指著藍可可手上架著的煙，「怎麼？不抽嗎？牌子貨哦。」

    「存著吧，最近抽太兇了，怕有癮，木橙也不怎麼喜歡我用煙來釋放壓力。」藍可可低頭盯著煙，提起木橙，聲音不自覺都溫柔下來。

    「挺好的，為愛痴狂嘛，說起來，我那堂表弟還在惦記你，要不是你和木橙先前因綁架的事上過新聞，看到你倆感情至深的樣子，他早就又追起你來了。」

    他撣了下菸灰，似想到些什麼直起身體來，「不過我表弟好像有做城西這帶的建築項目開發，或許可以問問他這邊的情況如何……這城中村的年頭也有些歲月了吧，怎麼政府遲遲也未將它開發？」

    陳偉強邊說著邊環顧周圍破舊的牆體：附近的民居牆體都是褪色的泥褐色，有些角落甚至佇立著泥磚瓦片塊砌成的瓦屋，他們立身在較外寬敞的街道口，往村子遙遙望去，這些灰撲撲的建築構成這裡的骨架，血肉散發著腐朽渾濁的臭味。

    藍可可打斷了他的自語，說：「偉哥，你在城南多久了？」

    「啊，從我畢業到現在，有十年了吧。」陳偉強回過神。

    「那周隊呢？他也是嗎？」

    「你說周隊呀，他不是，他大概八年前才來的，先前一直在惠山那邊工作。」

    看到藍可可懵懂的表情，他笑了一聲，「惠山很少聽起別人說過吧？它和我們省隔了兩個省份，算是西南那邊的，那個地方不大，在自己省內是最落後的五線地級市，可能本省的人都不知道惠山是什麼，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外省人。

    比較出名的就是有間道觀吧，說是漢朝哪位有名的修道者建的，嗐，也比不上其他有名的大觀，自然認識它的人就不多了，周隊是惠山人，他之前說的師傅也是他那邊局裡的老師傅……」

    「惠山？小萍的父母這次買的終點站就是惠山的票，既然那邊又不是一二線城市，他們去那邊幹什麼？」藍可可問出心中疑問。

    「可能隨便買吧，你看，他們現在不就是隨便找個站台下車嗎？」陳偉強有點不以為然，他不像藍可可事先存了懷疑，所以對周隊是惠山人這件事心中觸覺沒那麼深。

    藍可可扯了下嘴角，沒再繼續問下去，這時車門打開，尹福彎腰走出來伸了個大懶腰，又捶捶僵硬發酸的肩頸。

    「你們好早呀，是要開始去了嗎？」

    陳偉強白了他一眼，扔了一瓶礦泉水給他，「趕緊洗漱，等著你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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