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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福白了他一眼，「你沒聽見嗎？剛才偉哥都說了木橙是藍妹妹的男朋友，現在我們將偵查方向定在了當年那些受害人家屬上面，木橙不就有很大嫌疑麼？」

    他看著藍可可還在嘗試打電話，頓了頓，「而且，他現在還貌似失聯了……」

    這樣嫌疑就很大了，一旦鎖定身份嫌疑人身份，藍可可有必要迴避這個案子。

    藍可可的大腦飛速運轉，她努力想辦法為他開脫：「不對，我們現在嫌疑人不是鎖定喬大力嗎？而且我們去S市查到的信息都指明他很可疑，而且背後有人協助他，兩年前木橙還只是個大一新生，不會做這種事的……

    肯定不是他……」

    「可年前的周薇案第一次殺人不也是高三的時候嗎，也是有年紀小的高智商殺手。」同事耿直地反駁藍可可她那站不住腳的觀點。

    陳偉強瞪了眼同事，語重心長地說：「可可，你先別著急，有可能他手機沒電關機了。我們要找到這些嫌疑人，而你跟他關係密切，接下來麻煩你想辦法聯繫上他。

    你是知道的，這種節骨眼有嫌疑人失聯，我們很容易認為對方是畏罪潛逃……你和他是情侶這件事我是要跟周隊報備一下的，你……做好心理準備。」

    藍可可艱難地點頭答應，等身邊的人走開後，她遲遲未能將資料上的字看進腦海里，大腦一片亂麻，看著「關係密切」四個字形容木橙和他弟弟木慈時，她竟有一種心驚膽跳之感。

    她出差的幾天一直沒時間和木橙聊天，只在出發前跟他提了自己的工作安排，他回了「好的」之後就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她，如今看來那時他的回答就簡略得有點異常。

    木橙肯定有事在瞞著她！

    之前請木橙室友吃飯的時候藍可可有加過他們三人的微信，馬辰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應該知道他的行蹤。

    她點開語音通話不安地等待接聽，很快對方接通了：「喂，馬辰，我是藍警官，我想問你知道木橙現在在哪兒嗎？我找他有急事，可他手機關機了。」

    「啊，是警花姐姐啊，木橙他周末就請假回家了呀，今天也是請了不回來的，你不知道嗎？」

    電話里馬辰繼續說著話，但藍可可的耳朵嗡嗡響，內心各種想法紛亂而至：不是的，木橙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他不會像她那樣為了過去困住自己前往未來的路。

    她一字一頓地對馬辰說：「你有木橙閔州家的地址嗎？」

    「啊，有的有的，我發給你啊。」

    「嗯，謝謝你。」

    藍可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木橙現在懷疑還不是很大，她要努力找出他的不在場證據，自己不能先亂了陣腳。

    插pter 68

    閔州第一中學。

    黑色輝騰停在高中部校門口對面的馬路上，一個穿著牛仔連帽外套的男生從車裡走出來。

    木橙沒那麼有錢可以買這種車，這是他從老爸木南生的車庫裡開出來的，為的是能趕緊搞好這邊的事回海城。

    他大步走向保衛室，並沒有立即走進去而是敲響門邊的窗戶。

    「扣扣扣」

    裡面坐著看監控的曹叔聞聲抬頭望出去，當看到木橙那張帥氣的臉，發愣了幾秒，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

    「小橙？你怎麼來了，哎，今天你不是應該去上課的嗎？」他忙站起身，受傷的右腿因站起的力道太大，趔趄了一下。

    「不急，曹叔，我來找你商量個事。」木橙終於走進來，隨手拉了張椅子坐下。

    「什麼事啊？」

    木橙抿了抿嘴巴，他鄭重地說：「曹叔，我說我準備告杜柏東，你能出庭給我作證人嗎？」

    「什麼？」曹叔急了，他復又坐下，眼珠子著急地轉動，「我先前不是勸你放棄以前的事，往前看嗎？怎麼又想給你弟伸冤了？杜家不好惹，就算你家有些錢，但跟他們比也是沒法比的，放棄吧，小橙……」

    木橙意料到會是這種答覆，但他還是想要來說服曹叔，就像三年前那樣說服曹叔給他作證人。

    「這些年，我已經找人私下查到杜柏東欺凌、傷害其他人的證據，小慈他只不過是其中一個。」

    曹叔面色僵硬，下意識手掌覆上右腿的膝蓋上，說：「你知道了哪些東西？」

    木橙低聲說了一連串事情，結尾他說：「曹叔，我希望你可以能出來作證人，你也不希望看著惡人繼續逍遙作惡下去的吧……」

    曹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指著自己的膝蓋說，「你知道我的腿怎麼受傷的嗎？」

    木橙搖頭，他離開一中時曹叔的腿還是好好的，並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他原以為是對方年紀大患的風濕，但聽對方這麼提一句，他隱隱察覺背後還有隱情。

    曹叔說：「杜柏東去年才跟他升了遷的母親去了海城，從他初三犯事開始到高二那段時間一直都在一中。小橙啊，叔叔問你一句，一個殺了人但卻沒有受到制裁的惡人，他會怎麼生活？」

    還沒等木橙回答，他悵然道：「惡人不會感激重新擁有的新生活，而是變本加厲，讓惡繼續生長……因為從他逃掉制裁那刻開始，他清楚知道在這個世界人命在權力、資本下如同螻蟻。」

    「你收集的證據資料基本上都是他這兩年在一中犯下的事吧？我有想過幫你們，利用職位便利去幫那些被欺負過的孩子，可當我將辛苦收集回來的證據交到警方那裡，換來的卻是撤銷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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