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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啞色長空外穿破下來。

    *

    周四早上，早起的人留意到自己簡訊箱裡出現了一條長號碼發來的怪異簡訊，有人以為是電商商家發來的促銷簡訊，隨手一划當沒看到，還有些人仔細查看是哪些人發來的……

    早上正8時，一條名為「女孩虐待」的詞條出現在熱搜榜尾，不夠半小時，詞條漸漸爬到了前三。

    點進去能發現有晚睡網上衝浪的網友將被禁帳戶「審判之月」凌晨4點發過的內容截圖出來，營銷號一轉發，這件事徹底引爆，比昨天下午的侵犯視頻討論度更多，誰都沒想到事情會來一個這樣的反轉。

    「徐詩楠」、「審判之月」、「校園霸凌」等關聯詞條隨之飛速攀升上去。

    有網友不承認之前支持徐詩楠的言論有錯，反駁這篇文章是譁眾取寵弄虛作假，搞出來蹭熱度的；有網友爆料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有受害者現身列舉徐詩楠欺負其他同學的事跡；有網友開始懷疑審判者的用意，各種陰謀論層出不窮；有人審視自身這件事中自己的立場，開始探討此事中涉及的法律和人性……

    審判者不單單是在審判那些犯下惡行的人，更像是在審判人們的健忘和單純，愚蠢和衝動，以及自以為是的批判。

    汪局氣到肺都要炸了，網絡平台那裡已經接受到無數網友的投訴舉報，再這樣任由熱度上升，分分鐘就要被上級領導約談喝茶。

    目前要趕緊在網上出聲明，再和微博那邊商量壓下熱度，關鍵詞增加更多禁詞……

    城南分局在一片混亂和煩躁的氣氛下，而海城另一端寧靜的校園處有人看著手機上的評論愉悅地勾起嘴角。

    「老闆，給我拿一支不冰的維他奶。」

    學生剛做完早操回來，小賣部里來買早餐的人特別多，木華生只好將手機放在一邊，角落處亮著的屏幕無聲地注視著店裡進進出出的學生。

    「好勒，你要什麼味的？」

    「原味就行。」

    有些學生帶著手機來上課，他們趁著休息時間趕緊上網刷微博，沒想到榜單有四分之一的話題都是關於徐詩楠那件事，有人驚訝地將實時新聞分享給身旁的同學。

    看到這些新聞的學生越來越多。

    小賣部外面有放置桌椅讓人休息，他們就坐在那裡圍繞這件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這是什麼啊？以牙還牙，以暴制暴嗎？」

    「天吶，我對這件事有一些印象，兩年前也上了熱搜的，但這條新聞很快就沒了，當時還以為是普通自殺案，原來是那女生是被人害死的呀……換我說，要是我發生這種事，我也不會饒過傷害我的人。」

    「但我們可以找警察的呀。」剛開始不喜這個做法的學生說道。

    「現在你也可以看到警察當年有多不作為，找警察還把自己的腿給折進去了，要不是走投無路誰會幹這種事。唉，這件事看得我太無力了，為什麼這個社會變成這樣，太可怕了……」

    「歸根結底，就是那個徐詩楠開頭就做錯了，她不欺負人家也不會報應到她身上。」

    「這麼說起來，我又想起（3）班那個人，轉來一年欺負了多少人，尤其是女生，聽說啊，上周五晚上，有人看到跟他同班的陳小清被他拖著離開學校呢……」

    最後插嘴的同學後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幸好這周看陳小清好像沒受什麼影響，如果真有審判者，什麼時候也來審判那個人，我猜啊，他應該也是哪裡犯了錯才轉到我們學校來的……」

    木華生笑眯眯地將烤好的烤腸送出來，「哪個人這麼招人忌諱，誇張到你們都不敢說出他的名字。」

    同學接過烤腸，「謝謝叔叔。他啊，就我們學校的校霸，可招人討厭了，算了大叔，我不敢跟你說太多，那人狠起來連大人也欺負。」

    「你剛才也說過了，要是有審判者，這種人肯定是最先接受罪罰的。大人呢就要好好保護祖國的花朵，不能讓惡人隨便踐踏你們，哪怕這個惡人是你們的同類也不行。」

    木華生拍拍手，「好啦，叔叔進去忙了，快上課了，你們也趕緊回教室學習吧。」

    「嗯嗯，叔叔再見。」幾個學生揮手作別。

    插pter 65

    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事情發酵到幾近覆水難收的程度，城南分局現有的警力都暫時集中在控制輿論上面，可是堵不如疏，這犯事的人遲遲找不到，誰也不知道躲在網絡後的人會搞出什麼新動作。

    S市這邊陳偉強他們已經到了西華村，來到喬大力留下的通訊地址，那裡已經人走樓空，詢問周邊的鄰居，他們都說見喬大力自從腿斷了之後就沒怎麼從家裡出來過，所以連他什麼時候走了也不知道。

    三人再帶上一個華子又嘗試尋找喬大力曾經工作過的單位以及關係較好的親戚朋友，但自從女兒自殺後，他就沒再上班，連親戚朋友的聯繫都漸漸變直至最後徹底斷了。

    現在只能讓S市這邊的警察幫忙查這兩年有沒有喬大力用身份證購買車票的出行記錄。

    調查進展並不樂觀。

    藍可可倚在車邊抽菸，另外兩個男人蹲在路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地上不知掉了多少菸灰，三人都看向在一邊打電話問人的華子，現在就等他找到當年被砸傷的混混來詢問了。

    見他打了十幾個電話後，終於找到最初從混混那裡聽回這個消息的人，那人廢了些力氣打聽到混混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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