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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12:41 作者: 若水愛蟲蟲
    蘇格蘭的反應更是引起了黑麥威士忌的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平常紳士無比的蘇格蘭變成現在這副冷麵孔。

    同樣在組織臥底的,化名安室透的降谷零,收到了組織的調查命令。

    降谷零:?!

    「了解。」看完後,他暗自咬了咬牙,額角似乎能沁出幾滴汗。

    四年的時間他忙於組織和公安那邊事務,警視廳那邊都沒關注到,幾年來他的好友柳川雲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被組織給抓來。

    組織現在讓他把柳川雲相關的信息都給調查了發過去,他來調查肯定比其他人來得對他們安全。

    這件事,組織很重視,要不也不會是讓他這個情報小能手來查。

    他即刻開著他的馬自達rx7趕去了琴酒所在的基地。既然要調查,可不得先見見本人,來做個調查準備。

    被關著的柳川雲聽到了腳步聲緩緩睜開了眼,稍稍抬眸見到的是及腰的黑長髮和黑色的長風衣,看這腰線,來人個子少說有個一米八五。

    赤井秀一,FBI派來組織的臥底,組織代號黑麥威士忌。還沒看臉長什麼樣,她已經猜出來了。

    「又來了一個,」柳川雲無奈道,「讓我睡會兒覺行嗎?」

    等她抬高視線後,似是眼前一亮:「你和琴酒是不是兄弟?嘖嘖,怎麼一個銀髮一個黑髮。」

    「你是不是每天晚上睡覺睡不好?!」

    赤井秀一頭頂升起了一個問號,隨後低斂著眉頭:「難怪蘇格蘭都被你給氣走了。」

    她不以為意地繼續叭叭:「和琴酒比一比,你的眼下黑了一條,看來你們組織的待遇也不怎樣嘛,連好好睡覺的時間都不給你們。你的地位肯定沒有琴酒高,和蘇格蘭一樣是個打工人吶。」

    赤井秀一逼近了些扣住了她的下巴:「認清現在的情況,光會說你也逃不出去。」

    「我當然知道逃不出去,從門口到這兒少說也有幾道關卡。嗤——」她撇著嘴角沉著聲,「如果我真的說出了你們想知道的,那麼我才是真的完蛋。」

    眼前的人受困卻很清醒,只是這樣的清醒也只能讓她艱難地苟活著,直到組織失去耐性。

    這樣的人不應該折在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琴酒帶著一名扎著馬尾的貓眼女子走了進來。

    貓眼女子額前有兩縷捲曲的碎發,面容很熟悉,電視裡見過。

    柳川雲暗道:「哦豁,又是個臥底,CIA的臥底水無怜奈,原名本堂瑛海。」

    水無怜奈在一旁的白色桌子上放下了她帶來的注射劑,貓眼不禁凝視著柳川雲,意味不明的眼神底下不知藏著什麼想法。

    琴酒咧開嘴露出一抹冷到冰點的笑:「組織新研製出的吐真劑,給她用上。」

    「是。」水無怜奈拆開了外面的包裝,銀亮亮細如牛毛的針尖片刻後就扎入柳川雲的身體中,將針管中的吐真劑注進去。

    絕對不能把任何信息透露出去!

    柳川雲緊緊咬住下唇,意志力開始和藥物的作用來搏鬥。

    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緊縮似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吸入體內的空氣驟然減少一半,瞳孔逐漸渙散。

    不行,不能這樣,她的秘密太多太多,關乎太多人的性命,不能忍也要忍。

    雙手不由自主緊握著,指尖死死摳著掌心,形成了縱橫交錯的月牙印記。

    忍耐的痛苦讓她開始發起狂來,手腕扯動著手銬發出持續不斷地響聲。於是他手腕周圍一圈都被磨出了血痕。

    疼痛使得要沉靜下來的她又再次清醒,眼眸中的光明明滅滅。

    終於她徹底變得安靜,整個人失去了精氣神垂著首。

    琴酒問道:「你是誰?」

    「我是柳川雲。」她的聲音悶悶的,斷斷續續,像在說夢話。

    赤井秀一一瞬間為她閃過一絲擔憂,藥起了作用,真的被逼問出來就失去了護身符。

    下一個問題接踵而至:「你是怎麼查到了組織?」

    「..」停頓片刻,她提線木偶般問什麼說什麼,「我經手過一個案子,調查了八嘎蛋的來源,摸到了組織的存在。」

    「除了知道組織的存在,還知道組織的什麼信息?」

    「很多、很多..」

    「說說。」

    「琴酒原名黑澤陣,伏特加原名魚塚三郎..」說到這裡聲音弱了下去。

    「你知道什麼重要的秘密?」

    「秘密、秘密。」

    接著就說不下去,就像電腦CPU負荷運轉死機了一樣。

    柳川雲抬起了頭露出了剛才被遮擋的眼睛,眼眸滿是疲憊卻又如此明亮:「秘密就是——組織都是一群廢物。」

    趕過來想看看柳川雲狀況以及做調查準備的降谷零剛好聽到了這句話。

    降谷零:yanagi,你罵琴酒他們就好,沒必要把我和景都給罵進去吧。

    琴酒陰沉地笑了笑,過去就是一把擒住她的頭髮:「意志力倒是頑強,你又能撐多久?」

    「我身體不好,要是折騰過了,我死了,就玉石俱焚吧。」柳川雲累了,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身上沁出了不少汗,汗涔涔的。

    帶著鹽分的汗液與傷口混合,最為難受,傷口處像被蟲子齧噬著。

    降谷零看到此情此景,眸色發暗,如同幽暗的深淵。

    在警校時,yanagi半夜偷偷爬起來教他電腦技術的日子還歷歷在目,他一直臉上掛著暖融融的笑意,哪裡會像這樣,即使在笑也如此尖銳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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