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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你想問她和你哥?(二更)

2023-09-24 01:07:33 作者: 冬季有雨
    四月上旬,微風徐徐。

    下課鈴聲響起沒多久,陸陸續續有學生從教學樓走出來,有結伴而行的男女生,也有牽手摟肩的情侶,亦或是一個人行走著。

    「夏小姐。」一道男生傳過來,聲線渾厚,讓小部分人紛紛回頭。

    夏欣芸原本沒有太注意,那人又喚了一次。

    這時,她才停下腳步,轉身望去。

    吳墨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就站在她不遠處,面容沒什麼神情,模樣生得清秀,周身氣質又偏清冷,散發著一種道不明的氣息,還有些讓人不敢靠近,但仔細看看,又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乍眼一看,在人群中,吸引人眼球得很。

    許是上一次吳牧給她的陰影太大,看見吳墨,她心底咯愣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就不想理,儘管吳墨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對她一直也比較有禮貌。

    但從吳家出來的人,遊走在刀尖在,性子能有多柔軟?

    若是不狠,那樣的壞境他也活不下來。

    「夏小姐。」吳墨走到她面前,溫聲道,「我能和你談談嗎?有些事,我想和你說。」

    這麼久不出現,其實她做了什麼,他都知道。

    一直在暗中默默觀察著。

    這次要來見她一下。

    「什麼事?」夏欣芸心底起了防備之心,看了一下周圍,人來人往的,「這裡就可以說,你說吧,我聽著。」

    就算她救過吳墨,但兩人也就見過那麼兩次。

    人心是最難揣測的東西。

    既然是談談,在哪不可以?

    她眼神里的防備吳墨是看到了,想起吳牧對她做的事,顧逸查到也肯定與她說過,這麼防備也實屬正常。

    他看一下周圍,與她說:「這裡有些不方便,外面風其實也挺大。」

    「沒事。」她搖搖頭,「你有什麼就說吧,我一會還有事。」

    她本就與吳墨沒有什麼交際,他能有什麼事情與她說,想不出來。

    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見她如此堅持,吳墨也沒有再強迫,「我們往那裡走吧。」

    他說著指了指教學樓的大廳,天是陰天,冷風還吹著,會有點涼。

    夏欣芸想了想,率先往教學樓里走去,畢竟是在學校四處都有監控,教學樓裡面學生人來人往,他也做不出什麼。

    原本沒有那麼防備,但是自從顧逸與她說之後,不得不讓她防備。

    吳牧居然連這種設計她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下一步還有什麼不能做?

    吳墨雖然與他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兩人是一家人,她如今都搞不清楚他們有什麼樣的目的,只能四處小心。

    走到了教學樓門前的大廳。

    「說吧。」夏欣芸看著吳墨,又一次開口。

    「吳牧那邊您要小心。」他沒有多猶豫,便出聲。

    語氣非常恭敬,聽到她耳朵里覺得很不適應。

    對於他說出這樣的話,也感到十分地詫異。

    跑來叮囑她小心吳牧?

    著實有點奇怪。

    見夏欣芸皺著眉頭,吳墨語氣保證,「他是他,我是我,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會打您的主意,而且,會盡全力保護您。」

    話語間,閃爍著決絕,沒有一絲反悔的可能。

    「為什麼?」她覺得疑問又十分不解,「就因為我救了你一次?」

    不是第一次發現他的恭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僱傭來的保鏢,專門負責保護她的安全。

    救了一次就當牛做馬還?

    這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

    「恩。」他肯定的說著,「這是第二次,您第二次救我,所以,無法還清,只能這樣。」

    這是他想過最好的理由,最能說服別人的理由。

    「第二次?」她挑了挑眉,疑問出言。

    「恩。」他點點頭,「您可能忘記了,第一次是三年前,在Q市中學後面的小吃街,我出了車禍,您把我從駕駛座拉出來,然後打了120。」

    「是你?」

    說著,上上下下瞄了他幾眼,絲毫沒有感覺一點像,那時候,只記得開車的是一個男孩,高高瘦瘦,皮包骨的,她都能將人扶出來。

    她記得當時她還在高中,因為顧逸回來,她出去見他,不料碰到車禍,車子已經漏油,都等著警察來,她一看,覺得不行,然後直接上前將人扶了出來。

    心在想想,她還挺膽大。

    恩,還熱心腸不怕死。

    當時告訴顧逸的時候,還被他狠狠罵了一頓。

    汽車漏油爆炸了怎麼辦?

    可能是當時年紀還小,她沒想到這一層,只想著還有人在裡面。

    「是我。」吳墨點點頭,「這條命,是您給的,有任何事,您都可以告訴我,我會不留餘力的幫。」

    就算不告訴,他也會在暗中觀察。

    「就是舉手之勞,你也不放在心上。」夏欣芸說完,面色有些尷尬道,「你還是正常叫我就好,我聽著不習慣。」

    您來您去的,吳墨比她大吧?

    這麼叫,聽著不是很怪異嗎?

    「好。」他直接應下,「不管你承不承認,這份恩,我都會還。」

    「不…」夏欣芸話說到一半,眼眸一亮,戛然而止,又看了吳墨兩眼,小心詢問出言,「你…真的能幫我嗎?無論什麼事?」

    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試試不就知道了。

    「恩,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他毫不猶豫說著。

    「就吳牧,還有那個高媛,他們是不是掌握著吳家,還有吳塵,他的情況怎麼樣?」夏欣芸丟出一堆問題。

    吳墨雖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是掌握著將近一半,吳塵身子正在恢復。」

    「那你呢?你在吳家掌握多少?有沒有話語權?」她又出聲。

    語調里,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地急切和希望,讓吳墨想不明白,只能接話,「四分之一,話語權,也算有一點。」

    他最近兩年才掌握吳家一些家產,而高媛接觸了近二十年,什麼生意都敢做,而他不沾黃毒,發展自然就慢了許多。

    吳塵對他也是試探期,說白了,培養起來擋槍的。

    假裝表面對他看重,實際上是讓他與高媛母子相殺。

    儘管被利用,他從中也能獲得更多權利,現在正是考驗他這枚棋子好不好用的時候。

    聽吳墨這麼一說,夏欣芸仿佛燃起了一線希望,便又開口,「你和吳清玥接觸得多嗎?」

    「你想問她和你哥?」吳墨直接就挑破了話題。

    夏欣芸狠狠一怔,沒想到他這麼直白就說了出來。

    心底肯定不會這麼快就信任吳墨,她也不過是試探性問問,沒想他居然知道。

    他知道是不是就意味著高媛母子也知道?

    「只有我知道,其他人還不知道。」

    似是看穿她的顧慮,吳墨又緩緩出言。

    他有在暗中觀察保護她,這件事也是偶然發現。

    聞言,夏欣芸也是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說開,那她只能繼續道:「不知道這件事你了解多少,如果我哥要和吳小姐在一起,吳家那邊,你能幫嗎?最好是和平解決,阻止高媛插手這件事情。」

    這件事主要就是高媛和吳牧,周曉麗就是怕夏博朗牽扯到裡面。

    「很難。」吳墨說完,解釋道,「吳塵洗白的財產,全部歸吳清玥繼承,還有一些他名下的股份基金,百分之九十以上歸吳清玥所有,不過現在高媛還不知道,以後肯定會知道。」

    這麼大的比例,高媛如果知道,不可能不行動。

    吳清玥一死,就剩他們斗,再怎麼說,也比讓吳清玥一個人拿這麼多錢好。

    別以為高媛沒有膽子,為了利益,這根本就變成了小問題。

    就算她掌管吳家多年,但鮮少有大量的錢財途徑她的手,大部分還是由吳塵握著,若是這些錢給吳清玥,她怎麼可能甘心?

    夏欣芸一聽,也覺得十分震驚,看向吳墨,「那你…」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樣,人都是有私心的,這涉及吳墨自身利益,所以一開始她才沒有明說,因為不知道可不可信,被他知道了,那也沒辦法,只能說。

    「吳塵把我提拔起來就是為了給吳清玥擋槍。」吳墨淡淡出言,語調里沒有情緒,好似不把這當一回事。

    當然,擋槍是需要能力的,他能力越強,便會越受吳塵的器重。

    這就是這幾年他為什麼接手了吳家越來越多的場子。

    夏欣芸:「…」

    這下她更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吳墨的身世她也知道一些,挺可憐,現在又遭受這樣的待遇,心底又怎麼甘心?

    要他幫吳清玥,那麼,失去的就是他自身的利益。

    他會幫嗎?

    她心底沒有太大的把握。

    畢竟,這個涉及的事情太大,若是報恩,還的恩情是挺大的。

    又沉默了一會。

    「如果你想幫她,我只能說盡力。」吳墨話語輕輕說。

    夏欣芸瞪大眼,望向他,不可置信,「你肯幫我?」

    「我說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我會竭盡全力。」他鄭重其事說著。

    就算現在辦不到,他也會儘量去做。

    「那這件事應該怎麼做?」她沒有高興太早,而是接著問。

    吳清玥繼承那麼多的財產,高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沒準還會趕盡殺絕,那這個時候,就很危險了。

    這件事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敗,或者我敗,只能留一方。」他面無表情說著。

    夏欣芸倒吸一口涼氣,猶豫一聲,「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也太殘酷了,讓吳墨那命去還,她還沒有狠心到那種地步,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事情,何必冒這個險,無論吳墨說的是真是假,如果真的這麼幫她,那麼這個人情對她來說就還得過於重了。

    「其實幫不幫你這個忙,都是要這樣。」他說著,還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將臉別到一邊,繼續道,「我的使命都不會變,若是勝了,吳家就是我掌管,如果輸了,我照樣在吳家待不下去,當然,吳清玥也過不下去。」

    若是他敗,吳塵給吳清玥留的後路,不過也是保命,想要順利繼承這麼多財產根本就不可能。

    吳塵沒有明說,但他又不是任人掌控之人,這些早就清楚。

    在他原本計劃中,沒有想保護吳清玥,他不想做的事情,永遠沒有人能強迫他。

    吳家,他也沒有多想繼承。

    一堆爛攤子。

    「就沒有談判的嗎?」夏欣芸皺著眉頭,問。

    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她還是有些接受無能,幹嘛要你死我活?

    上次她聽夏博朗說,吳清玥是想脫離吳家的,只是吳塵不肯,既然都願意脫離,那麼放棄一點財產是不是也就肯?

    如果用這些能換來平安,有何不可?

    「可以,付出的代價會比較大,但我和高媛母子還是要斗,再說,高媛是眼底容不得沙子的類型,我認為還是解決掉,以免留下後患。」

    吳墨話音未落,夏欣芸嘴角一僵,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如此輕鬆說出來,解決掉?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看向他,她心底有點恐慌,會不會他一個不高興,也將她解決掉?

    想起來就發寒。

    不過,他上次受傷是不是也是被害?

    難道高媛已經對他動手了?

    「如果你想幫她,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吳墨看向她,眼底一寒冽,「那就是我解決他們。」

    於是,夏欣芸沉默了。

    難道要她同意?

    那是間接殺人。

    雖然她心底認為的解決不知道是不是和吳墨認為的一樣,但黑道那點事,總會有傷亡的。

    給她內心的衝擊很不小,腦子裡別提多亂了。

    「你不是說你現在的實力沒有他們強嗎?那不是很危險?」無論吳墨最後有沒有幫她,但是他能這麼說,還把這些事情告訴她,想來真的打好了幫她的準備。

    她也不可能將他往死路上推吧?

    「恩,起碼要三年,而且吳塵要活過三年。」

    吳塵就算因為身子的原因不管事了,但吳家的核心還在他手裡,若是吳塵不提拔放任他,那就更難了,他無法擁有與高媛母子抗衡的能力。

    現在若是對抗起來,自保綽綽有餘,扯上吳清玥,很難說。

    因為吳清玥手裡是沒有一點實權的,對於吳家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參與過,但吳塵對她很愧疚,所以又想把大多家產交給她繼承。

    要吳清玥放棄繼承恐怕還容易些,但是讓吳塵不要她繼承,這恐怕是難上加難。

    這麼一說,夏欣芸沉默了,只能開口,「既然這樣,那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三年,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是除了吳牧,她想不到什麼辦法了。

    吳清玥還繼承這麼多的財產。

    牽扯的事太過複雜。

    「好。」吳墨應著,語氣又略帶恭敬起來。

    夏欣芸正陷入自己的情緒,哪會注意聽。

    「對了。」她回神,「吳墨給我送花的事你知道嗎?」

    對方點點頭。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上一次,是不是存心設計別人搶我包,然後出來又幫我搶回來?」見他知道,她又問出聲。

    這是常人做的事情嗎?

    光想就已經讓人害怕。

    「想得到你。」吳墨說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整個人眼神都陰冷下來。

    這是他最無法容忍的事。

    是侵犯,最大的玷污,是肖想!

    夏欣芸瞪大眼,她不是沒有設想過這種可能,送花是追求,但吳墨用的是得到這個詞。

    這個差別非常大。

    得到?

    想起來,她不僅反感還泛著噁心。

    見她如此,吳墨深如無底洞的黑眸閃了閃,抬頭望向她的那一刻,情緒一下全都收斂了起來,「吳牧你要離他遠一些,他會不擇手段達到他的目的。」

    這件事不是說說而已。

    據他所知,這種手段他沒少耍。

    夏欣芸本就害怕,被吳墨這麼說,抿緊唇沒有說話。

    不擇手段?

    那是什麼意思?

    她在極力克制自己的害怕,不想表露在別人面前,可吳墨一下便看出來了。

    心底更是下定決心,這次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她。

    所以他必須要強大,一定要!

    夏欣芸不知道最後是與吳墨分離的,神情恍恍惚惚,第一時間便撥通了顧逸的電話。

    「怎麼了?」顧逸接了半天的電話,喚了她一聲,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

    直覺告訴他,這個丫頭心裡頭壓著事。

    夏欣芸斟酌了一下語句,將剛剛與吳墨的談話也一字不漏告訴了他。

    她答應過不會瞞著他,再說,這麼大的事,她一個人也解決不了,一定要告訴他的。

    顧逸在另一邊聽著,神情也冷肅不少。

    「怎麼辦?」一下知道的信息量太多,她自己都有些慌了。

    吳清玥與夏博朗的事,她自己的事,充斥在她腦海里,不是她不想冷靜,該如何冷靜?

    雖說吳家涉黑,做得事情也不正當,但是有人在她面前直白的說就不一樣了,她很感激吳墨能幫她,若是失敗了呢?

    這種事情,讓人想起來就覺得十分心驚。

    「顧逸,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頭他沒有說話,她又問出了聲,語氣有些不冷靜。

    剛剛在吳墨面前,她是隱忍著,現在在顧逸面前,所有的情緒都顯露了出來。

    恐懼,害怕、不安、無措…

    「無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現在都不是你瞎著急的時候,因為你改變不了什麼。」顧逸語氣平靜與她說了這麼一句。

    吳墨對夏欣芸的態度著實讓人起疑,兩次救命,所以要捨命報答?

    說實話,雖然理由合情合理,但他覺得可信度不大。

    換一種思考,若不是這樣,他又是為何要這麼與夏欣芸說?

    吳墨告訴夏欣芸的有些話,依照他思考的角度,一般情況下,吳墨肯定不會輕易出口,因為這會威脅到他自身安全。

    要麼,自信到極致,要麼,就是如他所說,來報恩還人情的。

    一語像是點醒了夏欣芸,她微微收斂起情緒,沒有說話,過了半會,呢喃般出言,「那你說怎麼辦嘛?」

    她知道自己不該著急,但是她應該怎麼辦?

    「先說夏博朗,吳墨說三年,那麼,時間還很長,最壞的結果不是就是現在兩人分手了,做好最壞的打算,期待好的結果。」

    「至於寶貝,你聽我說,無論是怎麼樣的不擇手段,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他若是敢,我連吳家都一鍋端了。」

    顧逸清亮的聲線在那一邊響起,一字一頓。

    尤其最後一句,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就像他一定會這樣做一樣。

    夏欣芸第一次聽到他那麼霸道強硬的話語,明明騷動無比的心,一下便平靜了下來,如一股暖流緩緩流過,整個身心都溫暖起來。

    「所以,寶貝該怎麼生活就這麼生活。」他又說道。

    「那哥哥那邊…」

    「牽扯到大批財產,肯定不好解決,如果沒有辦法的,只能拖著,拖到吳墨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

    他能為她把吳家一鍋端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換了吳清玥,又牽扯到很多東西,他可以幫,但是說實話,能幫到的地方著實不多。

    這兩件事是不同的。

    「好吧。」她嘆了一口氣,「我一會和哥說。」

    就目前的情況,雖然吳墨那邊不知道怎麼樣,可這是一絲希望。

    吳塵還把這些錢給吳清玥,無疑是將她推上更危險的刀尖,但吳墨說得也對,就算沒有這些東西,高媛應該也不會放過吳清玥。

    「恩。」

    「那你先工作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她對著電話又說。

    「一會我去找你吃飯?」顧逸說著看了看時間,十點半了,再過一會,就到吃飯時間。

    「好,那我要先回寢室,到時候你給我電話。」夏欣芸應了下來。

    她現在也挺想他的,本來就極其依賴,遇到這種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事情的時候,當然就更想他了。

    掛掉電話,繼續往寢室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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