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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04:24 作者: 蘿櫻
因為這樣的話,讓他看起來更加皮實耐——操,還不用看見裴清的臉。
只要看不見裴清的臉,他就不會對裴清有絲毫的動容。
江暮陽經過前兩次解毒,已經深刻知道,現在的裴清,活兒有多稀爛。
他也沒指望能從裴清這裡得到太多的歡愉,如此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裴清又咬著他的耳朵,一聲聲地喚他:「陽陽,陽陽……」
像極了前世,只要裴清情深難以自控的時候,就喜歡一邊狠狠——操,一邊咬著他的耳朵,情深意切地喚他小名。
陽陽,多麼親密的稱呼。
他們曾經是那樣的親密。
骨頭都要被裴清喊酥了。
江暮陽微微眯起眼睛,沒有回他半個字,默默等著裴清稀爛的活兒。
哪知裴清卻突然解開他的衣衫,溫熱的手指,拂過了江暮陽纖瘦的後背。
「你受傷了?」裴清的聲音聽起來極度沙啞,難為他在這種時候,居然能忍住,還先關心江暮陽背上的傷,「是誰傷的?我替你殺了他。」
「你先照顧好自己吧。」江暮陽嗤笑道,「連自己身上的毒都沒解乾淨,就想著去殺人了?」
裴清便沒再說什麼了,修長乾淨,宛如白玉一般的手指,緩緩滑過江暮陽背上的傷痕。
傷得不算重,但也絕對不算輕。
皮肉都紫到發黑,浮起了約莫三指併攏寬的傷痕,細密的血珠,隱隱冒了出來。他的眸色瞬間晦澀了許多。
低頭便吻上了江暮陽的傷口。
「裴清,你!」
江暮陽大吃一驚,下意識要起身,扭過頭想要阻止裴清。
可卻被裴清按了回去,背上的傷痕,從江暮陽的後頸,一直橫跨了整個背部,最尾端的部位,也剛好連著尾巴骨。
如果按照這麼個發展,裴清的唇舌,很快就會滑到他的尾巴骨。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被裴清這樣對待過,但今世還是頭一回,江暮陽突然發現,裴清變得很會。
明明就是裴清,可又不像是裴清了。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前輩出來了。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江暮陽的眸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空著的一隻左手,掌心運氣,狠狠一掌向背後打去。
裴清就好似頭頂長了一雙眼睛,抬手接住了他的手腕,而後直接壓過了江暮陽的頭頂,輕輕喚了聲:「陽陽,別動。」
江暮陽光是聽這一聲「陽陽」,立馬又想,如果是前輩,勢必就不會這般親密地喊他。
也許,這只是因為裴清熟能生巧了,也未可知。
江暮陽的兩隻手都被死死禁錮住了,根本無法動彈,只能像擱淺的魚一樣,伏趴在巨石上,敏銳又清晰地感受到,濡濕溫熱的觸感,已經從深陷的腰窩,一路蔓延至了尾巴骨,甚至還有接著往下蔓延的趨勢……
他的腦子現在有些混沌,不知天在何方,地在何處。
偷偷覷了一眼,裴清不知道何時,已經單膝跪了下來,身上的白衫乾淨到過分,在陽光底下,耀眼得讓人難以直視。
江暮陽甚至很驚奇地發現,裴清玉一樣的頸子,血管和筋脈都誇張地爆了出來。
很大一滴熱汗,直接順著眉骨滾落下來,裴清似乎有所察覺,抬起了熱汗淋漓的俊臉,他的唇色很艷麗,還有些濡濕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還用舌尖輕輕舔|舐唇角,廝磨著貝齒……
江暮陽的心尖倏忽顫了一下,再也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了。
眼睛一閉,直接把頭扭轉過去。
……
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比起前兩次解毒,這一次的裴清不僅熱情似火,還十分細心體貼。
他都沒來得及給自己穿戴齊整,就開始為江暮陽清理身體。
等兩個人都穿戴齊整之後,氣氛就有些詭異了。
江暮陽低頭,瞥著腳下一片被摧|殘到慘不忍睹的草地,上面還覆蓋著一層晶瑩的露水。
突然就想起,裴清剛才有特意詢問他,可以不可以。
當時江暮陽沒聽懂,什麼可不可以。
而後,他就看見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裴清這個人,還真是有長進了,前兩次可沒這麼細心體貼,還詢問他可不可以。
可能還是熟能生巧了吧,有些事情,還是得靠多加練習,光是紙上談兵也不行。
「暮陽,剛才辛苦你了,」裴清從旁遞了個水囊,「你先喝點水,我有事要跟你說。」
江暮陽接過水囊,喝了幾口,嗓子裡火燒火燎的痛感,總算減輕了幾分。
他尋思著,裴清鐵定就是跟他談感情的事情。
沒準又要說什麼負責的事兒,煩得要命。
男歡女愛之事,你情我願,就好似那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誰也沒吃虧,矯情什麼矯情。
但江暮陽還是會因為,之前差點被魔尊羞辱的事情而生氣,一下將水囊里的水,潑向了裴清的臉,他冷冷道:「這是我罰你的,中了毒還瞎跑,萬一你死在外面了,豈不是我的錯了?」
裴清躲也沒躲,任由水潑到了自己的臉上,他也不生氣,隨手擦了一把,抬起那雙深邃溫柔的眼睛,輕聲問他:「暮陽,你是在關心我麼?你怕我會死在外面,所以才著急地出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