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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02:02 作者: 曰癮
第43章 . 魏國(二更) 「孤想要,你們趙國的公……
徐夙也不是不能直接將沈斯闕了結了, 只不過既然他答應了雲雀,自是會做到的。更何況,他也不打算讓沈斯闕死得那麼簡單, 還得讓他看看他最想要的晉國毀滅的樣子。
只不過,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想要全身而退還是有點麻煩的。
好在還有讓曲析制的藥。
徐夙把沈斯闕送到宮城前,只說兩人糟刺客行刺,沈斯闕的侍衛為保護他而死,恐有變數,才連夜送回。
晉國的守衛也不是不認識徐夙,再看太子傷得如此嚴重,一行人把沈斯闕接進去後,徐夙輕易便脫身了。
待他出來時, 天空已泛起魚肚白。
他沒有直接回別院,而是去到了在城內下榻的客棧,敲響了文淵的房門。
文淵打開門時, 魏如晏也在裡面。
魏如晏面色冷硬,但在看到徐夙時,又換上了那副天塌了他都風流依舊的表情:「徐正卿這是來找文淵?」
徐夙的眼神從文淵身上划過,最後又停在了魏如晏的身上:「臣找的自然是您。」
文淵行了個禮,自覺地從房中退出。
徐夙看著文淵離開:「殿下和文淵正在煩心的事情,臣倒是有辦法。」
魏如晏往燎爐中加了些炭火,沒有看他:「你怎知孤在煩心什麼?」
徐夙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卻是將一個木盒放於他的面前。
置於盒子中的,是一粒藥丸。
「殿下有個弟弟,常年體弱多病, 魏國人只當是身子虛,實則殿下的弟弟是中了奇毒,命不久矣。」
忽地,魏如晏收斂了幾分笑。
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看來眼前人的在各國的耳目已經埋得很深了。
他手指有規律地點著桌子:「難怪那天夜市時,文淵分明已與買藥的人私下談好,那人卻突然反悔,說是藥材已經高價賣給了別人。」
「殿下倒也無需生氣,文淵即便買到了藥材又如何?」徐夙神色淡然,「不是人人都能制出這藥的,不是嗎?」
魏如晏勾著嘴角,笑眼裡閃著不明的光:「也不是只有你身邊那個醫官能制出這藥,孤身邊的人比你想像中要多。」
徐夙不置可否,只是篤定地說道:「藥已制出,此藥能保殿下的弟弟至少再活十年,殿下不會讓它浪費的。」
面對這似是而非的威脅,魏如晏挑眉看他:「你憑什麼覺得孤會站在趙國這邊,晉國與魏國的私鹽交易,想必徐正卿也是知道的。」
徐夙自是知道,魏國如今除了藥以外,第二需要的便是鹽。
趙國與魏國相隔甚遠,做不到晉國這樣。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趙國打下晉國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到時候晉國的井鹽全都給魏國又如何?」他將木盒蓋上,隨著最後一句話落下,將藥推向魏如晏。
魏如晏垂眸,半晌,眉峰挑起:「如果說,除了這藥,孤還想要另一樣東西呢?」
徐夙目光幽深。
第三個要求,這是他沒想到的。
更沒有想到的是,魏如晏目光炯炯地對他說道:「孤想要,你們趙國的公主。」
燎爐的溫度漸漸升高。
徐夙睨著魏如晏的目光卻如深井水一般冰涼:「望殿下知,公主不是籌碼,亦不在這一局中。」
長久的對視,似有刀光劍影。
忽地,魏如晏兩手交合,懶懶地笑了:「孤開玩笑的,你的那個小公主確實挺可愛的,不過我承認,我對她的喜歡不及你。」
他一向沒有與別人搶人的習慣。
元瓊公主那樣毫無城府的人,也不適合他。
徐夙走後,魏如晏對他的背影搖了搖頭,踏雪而去。
屋裡未壓滅的火,也在他出入晉王宮殿後,一把燒到了沈斯闕那裡。
挨了一巴掌的沈斯闕舔過唇邊腥甜:「魏國?」
魏國因為鹽運一向受制於晉國,不可能掀出什麼風浪的。
卻沒想到晉王居高臨下地指著他,罵的就是他勝券在握的私鹽生意:「魏國太子今日說要斷絕一切鹽運往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是錢的問題嗎?是我晉國現在孤立無援了!」
先是韓國又是魏國。
唇亡齒寒,離滅國還遠嗎?
王后見狀,走上前為了自己的兒子想要安撫住晉王,卻被晉王狠狠揮開,跌倒在地上。
沈斯闕卻連看都沒有看他的母親一眼。
指甲在地上留下深深地刻痕,「魏國是個什麼東西,孤要殺了他們,孤要殺了他們……」
他喃喃重複道,卻不過是廢人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太子無德無能,今日起禁足殿中,沒有孤的命令不准踏出一步。」晉王冷哼一聲,甚至沒有給自己兒子憐憫的一眼。
此舉,與廢太子又有何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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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曲析捉了只鴿子,從鴿子腿上拆下紙條,笑著來到徐夙和公主的面前,將晉國王宮中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他又頗有深意地望了徐夙和元瓊一眼,便沒再久留。
元瓊聽了個結果,頓時睜大了眼睛:「徐夙,你怎麼做到的?」
他悠悠在凳子上坐下。
山楂不是特別多,元瓊就著糖漿的餘熱把幾個山楂在裡面滾了一圈。聽徐夙把來龍去脈說完,山楂正好晾涼,外頭結了層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