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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1:02:02 作者: 曰癮
她彎著眼笑了笑,白嫩的臉邊還有未褪的奶膘,可愛得很。
元瓊走後,徐夙才上了二樓。
風雲人物都散了,店外的姑娘們亦很快便不見了。
天下第一閣的二樓是只有極為有錢有勢之人才能上的,據說貼金鑲銀,普通百姓根本買不起樓上的東西。
當然只是「據說」,百姓們沒這錢,自然也沒上過二樓。而去過的人,也從來不會說自己在二樓買過什麼。
二樓布置得極為雅致,像是公子哥享樂之地,卻又不落金碧輝煌的俗套。
並不像傳聞中這麼奢華,不知道大概真的以為這是個喝茶飲酒之地。
徐夙在靠窗的位子坐下。
掌柜給他倒了一杯茶後,拿出了一根簪子。
並非趙國近來時興的款式,不過能看出簪子做得十分精巧,簪尾銀質流蘇上掛著幾顆翡翠珠子。
唯一的缺憾是,有根流蘇上缺了一顆,但不仔細看看不出。
掌柜諂媚地笑著:「大人,這翡翠珠子確實是這根簪子上來的,這上面的銀質缺口能合上,可需要幫您修好此簪?保證跟新的一樣。」
徐夙聽到了答案,並未與他廢話:「不必了。」
掌柜躊躇了一下:「大人,敢問這珠子上的血跡……」
那掌柜猛地收口,沒敢再說下去。
因為方才那個端方有禮的人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那道淺色的眸中隱隱有壓不住的寒意外泄,讓人看一眼都心生憂懼。
徐夙輕輕點了點桌面:「敢在這鬧市中自稱天下第一且甩開同行對手常年不倒的,必不止是做明面生意,你倒是好手段。可惜,這天下第一閣很快就要不復存在了。」
掌柜愣了愣,似是沒有反應過來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徐夙冷冷說道:「晉國十大刺客之一,毒刃。晉國人從不曾見過毒刃長什麼樣子,不是因為毒刃神出鬼沒,而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毒刃隱姓埋名就藏在趙國,藏在這棟銀樓里。」
一陣沉默過後,那掌柜突然目露寒光,醜惡地笑了:「你還知道什麼?」
「一月前刺殺太子的人便是你,」不等對方的回答,徐夙又慢條斯理地說出下一句,「而雇你的人,便是這簪子的主人。」
第9章 . 占有 「沈鳶,你不該惹我的。」
那掌柜的面容並不乾淨,黝黑而醜陋。
「你說對了,可那又怎麼樣?」被戳破了面具後,毒刃露出了詭異而陰森的本來面目,「徐正卿被人稱作趙國第一權臣,可我看你也沒這麼聰明,竟是一個人找上我毒刃。」
話音剛落,他袖中彈出一個尖銳的利器。
下手准而狠毒,直直地射向徐夙的喉嚨。
這樣近的距離,任誰都不可能躲開。
「鐺」一聲——
暗器卻在剎那間被擊落。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慘叫。
一個蒙著面的女子從窗間一躍而上,長劍指著滾倒在地的毒刃,離他的喉嚨只有幾毫米之差,隨時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毒刃的臉因為劇烈的痛苦而扭曲,他下意識想要用手去止住自己那塊流血的地方。
可他已經沒有手了。
地上的兩隻斷手散發著鮮活的生氣,令人悚然。
一個善用袖中暗器的刺客,卻被斷了雙手,與廢人無異。
徐夙慢慢用帕子擦過手上被濺到的血,眼睛都不曾多眨一下。
毒刃如惡鬼般瞪著徐夙。
他慘白的臉與斷腕出的鮮紅形成鮮明的對比,痛苦讓他抑制不住地大叫:「殺了我!殺了我!」
聞言,徐夙翩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睨向蜷縮在地上的人:「毒刃,你該死,你早該死了。」
毒刃大半的理智都已不在,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十年前滿門被滅的徐府,」徐夙蹲下來,好心的提醒道,「你忘記了嗎?」
「你是……」毒刃的瞳孔放大,難以置信地從牙關里擠出幾個字,「那個徐家的人……?」
徐夙沒再說話,站起身來。
他轉向了那黑衣蒙面的女子,平淡地說道:「雲雀,你在這裡看著他,流干最後一滴血方才罷休。」
世間惡人並非都有惡報。
但招惹了他徐夙的惡人,一個都逃不掉。
被喚雲雀的女子眼不離劍,應了一聲。
在她看來,世上少有比徐夙更懂得算計的人。
很少有人知道,晉國十大刺客之一中的雲雀是個女子,就藏在晉國的一個小屠宰場裡。
可五年前初到晉國的徐夙卻識破了她的身份。
死於毒刃手下的人太多了,也包括她的父母。她如瘋子一般尋了多年,卻怎麼都尋不到毒刃。
那天徐夙找到她,要她接下來五年都替他做事。
對於這個交易的唯一回報,是為她找到毒刃。
卻也足夠了。
現在看來,徐夙與毒刃也有仇,他還真是做了個穩賺不賠的交易。
「對了,」徐夙已走至樓梯旁,又回過頭來,「你來晚了,為何?」
雲雀回過神來:「方才樓外有人行動詭異,我跟上去看了一下,似乎是跟著小公主的。」
似是想到什麼,他眼神一凝:「你處理這裡,我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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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瓊才回到成月殿換完衣服,便聽到沈鳶的婢女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