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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0:56:10 作者: 海茉
    「你這個混蛋,乾死你!」看著身下痛得扭曲的華寓楓的臉、身子,他興奮、酸楚、痛恨,不管他進到對方的體內有多深,不管他貫穿了對方的身體有多久,也不管他射了多少在對方的體內,他就是得不到滿足。

    華寓楓可以給予的,他渴望,華寓楓無法給予的,他更渴望!

    華寓楓的倔強,逼得他理智全毀,意志崩塌,仿佛一夕之間,他退化到了人類最原始的狀態,他成了一頭暴虐的、殘忍的、瘋狂的野獸,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吃了華寓楓。

    要反抗嗎?一開始就沒有反抗,現在反抗又有什麼必要?是否要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還是保持桀驚?華寓楓在痛的漩渦里迷失了方向,身心都到了極點,放下遮著眼睛的手,茫茫然地看向了在自己身上不停起伏著的男人。

    「看什麼看,不要看,我要你叫!」黃季閒暴怒,拉起華寓楓的另一條腿,用力地向外分開,然後卯足了勁將自己稍稍拔出蜜穴的肉刃又重新貫穿了進去,不停衝刺。

    腸道內一陣抽搐,嫩壁再次大面積破裂。紅白混合的濁液從穴口涌了出來,華寓楓卻只是輕皺了一下眉頭,仍舊用空洞的雙眼定定的望著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黃季閒終於俯下身去,雙手捉緊了華寓楓的肩,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毫無阻攔的,黃季閒的舌頭一遍遍的舔舐著華寓楓的嘴,這是這次歡愛以來的第一次親吻,華寓楓口裡的蜜津教他再次神魂顛倒,教他欲罷不能,直到嘗出血的甘甜,他才緩緩抬頭,看向他的寶貝。

    四目相對,華寓楓抬手摟住他的肩,將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頸肩,氣若浮絲的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季……閒,困了,好睏……」

    「我……」抱緊了他,一股酸澀從心底直衝上腦門,止不住的淚水從黃季閒的眼中迸出,「愛你……寓楓,我愛你啊,你是我的,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

    「嗯……好啊。」合上了沉沉的眼瞼,華寓楓睡了,沉沉地睡了。

    抱著華寓楓燙熱的身體,黃季閒悶聲哭著,淚與汗水統統都灌溉在華寓楓的身上,仿佛唯有這樣,心中的委屈與不舍才能被耗盡。

    ◇

    點滴架在床的一邊,床上,華寓楓靜靜躺著,臉上已經稍稍恢復了血色,床沿,黃季閒靜靜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敢去看華寓楓的臉也不敢去觸碰他,就怕自己真的會把人給殺了。

    沉默了半天,黃季閒終於開了口,「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只要我活著,對於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下次……哼,下次,你該拿一顆注射了劇毒的蘋果給我吃才對,我會在遺書中說明,我不會告你。」雙手交叉握緊,不想再顫抖。

    經過這次,華寓楓的心,他該看得很透澈才是,那麼,放手不就理所當然?哼!他冷嘲,對自己,是無奈也是認命,終究還是放不了手。

    不管幾次,不管華寓楓傷了他幾次、不管華寓楓愛不愛他,他的心早已沉淪。

    他恨,恨不愛他的華寓楓,更恨愛得如此幸苦的自己。這樣的苦何時才會走到盡頭?不如就讓華寓楓親手殺了他,讓他的眼不能看、手不能攫取、心也不再期盼,這樣,他便能放任華寓楓去追尋沒有他的幸福了。

    華寓楓的眼睛微微張開了一條縫,現在的他還很虛弱,「到底是誰差點殺了誰?誰讓你拉長了你的那張臭臉的?死賤民,我差點半身不遂,你還反過來冤枉我。」

    黃季閒不說話,像座雕塑一樣。

    「哼,不想看我還是不敢看我?這是你放不了手的態度嗎?我跟你有仇嗎?你這樣搞我?你到底損失了多少,一千億、兩千億還是更多?這麼在意的話,我會還的,可以了吧,借據呢?我簽字、我壓指印!」越想越氣,身上無一處不痛,華寓楓勉強吼大聲了些。

    轉身,抬眼,目光炙熱地看著他,黃季閒頗具爆發力的吼道:「我要的是你,是你的心,你自己開個價,多少?我給你,統統都給你!」

    華寓楓瞪他,道:お稥「這麼激動幹什麼?想買我的心,那就拿你的心來換啊!」

    自嘲式的嘆氣,黃季閒哭笑不得,「我的心、我的心……我的心不是早給了你嗎?我不是超人,我只有一顆心,早在你那裡了。」

    「給了我?書香門第」華寓楓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像只禽獸一樣來來回回折騰了我多少遍?你自己說啊?這是你愛我的方式?」

    「那是我被你惹急了,狗急了也會跳牆!」黃季閒回吼,眼睛都快瞪爆了。

    「總之是你的錯,你小題大作,你不是男人,你道歉!」瞄了眼床頭的點滴瓶,他媽的,這次真是玩大了,小命都差點丟掉。

    「不道歉。」黃季閒轉過頭去,強迫自己硬下心來,「之前是我太寵你了,以後不會了。」

    「你……」華寓楓氣得臉紅脖子粗,什麼叫太寵他了?「死賤民,明明是我太讓你!」

    就黃季閒的立場,他說的沒錯,就華寓楓的立場,他說的也沒錯,兩個過於強勢的人走在一起,這樣的爭吵絕對是必然的。

    「轉過頭來看著我,死賤民,欺負我動彈不了嗎?」華寓楓試著抬腳去踹人,可惜屁股那邊疼的實在厲害,「好痛,我真是恨死你了。」

    轉過身,黃季閒猶豫著該不該幫他揉一揉,手欲抬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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