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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一邊說著話,吳良一邊注意著呂布的表情。

    聽到「紅色果實」四個字的時候,呂布的神色果然又怪異了幾分,眉頭也皺的更緊,這便已經足以證明當年胡昭遇到的外鄉人正是呂布。

    於是吳良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他不知這果實為何物,因此不敢輕易食用,本想著帶回家中仔細查看,怎知歸途之中卻遇上了一個又累又渴的外鄉人,那外鄉人操著一口并州口音……」

    「有話直說!」

    話說到這一步,已經等於把事情說透了,呂布已然沒有了繼續聽下去的耐心,面色陰沉的打斷了他問道。

    「那我就跳過這些你知道的事情,說些你不知道的吧。」

    吳良笑了笑,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氣,「那外鄉人吃下半個果實便昏死了過去,這位先生怕鬧出人命,連忙跑回城內尋找醫師救治,但當他將醫師帶來時,那外鄉人卻已經不知所蹤。」

    「這位先生大惑不解,回到家中才想起此事應是與那果實有關,於是便捉了許多田鼠加以驗證,大部分田鼠在服下果肉之後,不消片刻便爆體而亡,唯有一隻田鼠似那外鄉人一般昏死了過去。」

    「不久之後,那田鼠再度醒來,竟已變得力大無窮,便是木箱都無法將其關住,非但撞破了木箱,還在這位先生的腳面撕下一大塊皮肉來逃之夭夭了。」

    「後來再經過多次驗證,這位先生終於發現了那果實的秘密。」

    「原來那果實也分陰陽兩面,假如外面的果肉屬陽,那麼裡面的果核便屬陰。」

    「若田鼠只服下果肉,便會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若是果肉與果核一同服用,便可陰陽調和發揮出那果實的真正功效,變得力大無窮武藝驚人;」

    「不過若是事後再單獨服下果核,則又可解除那果實的功效,此前獲得的怪力與武藝便會消失,變回一隻再普通不過的田鼠……又或是變回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話至此處,吳良終於從懷中逃出了一個小瓷瓶,一臉笑意的看著呂布,開口介紹道,「果實自然已經沒有了,不過那位先生卻是留下了一些果核,並將其研成了粉末存放至今,他見我頗為有緣,又將這些果核粉末送給了我。」

    「……」

    聽到這裡,呂布的眸子已是死死的盯著吳良手中的小瓷瓶,並且他的臉上亦是浮現出了一抹恐懼之色,哪裡還有一丁點方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顯然。

    他雖不怕嚴刑拷打,但卻寧死都不願失去這意外得來的怪力與武藝,因為這對他來說,簡直生不如死。

    畢竟真正能夠令他走的今天的,其實並非一次一次的弒父與背叛,而是這無人可擋的怪力與武藝,否則他恐怕永遠都只能是那個丁原麾下的名不見經傳的小主簿,丁原又怎會對他青眼有加。

    「另外,我還有一件寶貝。」

    說著話,吳良又從身上取出一個灰白色的鵝卵石,接著介紹道,「此物喚作『真言石』,倘若有人在它面前說謊,它便會改變顏色提醒於我……呂將軍,接下來我問什麼你便答什麼,你願意麼?」

    這自然也是在扯淡。

    畢竟吳良從剛才開始口中便已經沒有實話了。

    首先那「果核粉末」究竟有什麼功用,胡昭根本就沒有研究出來,而那果實早就沒了,吳良也沒有機會研究,「解除果實功效」的說法完全就是吳良編造出來的。

    其次他也沒有所謂的「真言石」,這不過是他此前在廣川王劉去墓中偷渡出來的那塊「陰陽石」,只能預測一些天氣。

    不過事到如今,呂布已是患得患失了起來,唬住他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

    呂布抿著嘴咬著牙,一雙眸子怒視著吳良,卻依舊遲遲不肯開口。

    「呂將軍,我的耐心有限。」

    吳良面色隨即冷了下來,逼視著他催促道。

    「……」

    曹老闆與曹純在一旁看著,心中已是安穩了不少。

    看到呂布此刻的表現,他們便知道呂布已經徹底敗下陣來,開口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不得不承認。

    吳良在審問方面的確很有一套,他根本就不玩那些虛的,也不放任何狠話,而是一上來便對準對方的七寸使巧勁。

    最重要的是,可不是誰都能找准對方的七寸,一般人想學只怕都學不來。

    「是劉協!」

    呂布終於徹底破防,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的發狠道,「王莽頭從始至終都在他手中,你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劉協也要棄我?!

    獻帝劉協!

    呂布給出的這個答案並沒有令吳良感到太過意外,再得知操控王莽頭的人其實並非呂布之後,他便已經有了這方面的猜測,只是暫時沒有掌握到任何有力的證據。

    其實仔細一想,王莽頭作為漢室珍藏的傳代之寶,對它了解最多的便是漢室皇族,知道如何駕馭它的人自然也大概率應是漢室皇族才對。

    何況獻帝劉協在歷史上就不是個安分的人。

    他曾搞出過一個「衣帶詔」事件,雖然並沒有直接參與,只是躲在幕後利用了一些人,但最終卻使得袁紹與曹老闆的矛盾徹底公開,再也沒有了和平相處的迴旋餘地。

    如此一想,「衣帶詔」的影響可比這件事要大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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