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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8:08:47 作者: 我知魚之樂
    正常來講。

    既然荀彧與程昱都到了院內,無論是誰要進去查看戲志才的屍首,兩人便應該一同進入,哪怕只是在曹老闆面前做做樣子,也絕不可能出現荀彧進了,程昱卻沒有進的情況。

    「諾!」

    楊萬里應了一聲,便又小跑著出去。

    「你懷疑荀彧?」

    甄宓下意識的問道。

    「不能吧?」

    于吉皺著臉插嘴道,「老朽此前曾屢次聽公子說起過,荀彧乃是使君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對使君的功勞尚在戲志才之上,也是因此,使君每次出征都將後方大權交給荀彧,還命夏侯惇一切事務與他商議而後行,況且戲志才亦是荀彧引薦給使君的,他又為何要殺害戲志才,這不符合常理啊?」

    「世間唯一不變的便是變化,人心亦是如此。」

    吳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緊接著便又對甄宓說道,「接下來你再派一隻狐仆守在荀彧的住處,時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情況立刻通知我。」

    荀彧的確是會變心的,熟知歷史的吳良對此心如明鏡,只是歷史上荀彧的變心要略晚一些。

    「嗯。」

    甄宓點頭應道。

    「典韋,最近一段時間你要多費些心,尤其是夜裡,絕不能出現絲毫疏漏。」

    吳良又對典韋說道,「另外,我給你準備了一樣秘密武器,無論有任何東西闖入府內,都可助你將其擒下……」

    ……

    狐仆對戲志才頭顱的追蹤仍在繼續。

    只是追蹤的難度正在不斷增加,因此一時半會還無法得到結果。

    吳良倒也並不著急,吃過了晚飯之後便早早回房睡下了,結果才到了子時,他的美夢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誰?」

    吳良起身問道。

    「公子,是我!」

    屋外傳來典韋的聲音,語氣略微有些激動,「公子,你給我的秘密武器果然厲害,一擊便擒住了一條大魚,韋不敢擅作主張,又怕誤了公子的事,因此只得深夜將公子叫醒。」

    「大魚?」

    吳良一骨碌從床上跳了下來,趿拉上鞋子隨便披了件衣服便跑去開門。

    房門之外。

    典韋已經長出了四分之三的左手持著火把,右手則提著一團黑色的網兜。

    這玩意兒正是百里香最近才交給吳良的秘密武器——困仙球。

    而再網兜之中,正困有一個皮球大小的圓物。

    那圓物見房門打開,當即掙扎了兩下,結果典韋毫不客氣,當即掄圓了網兜「砰」的一聲狠狠在地上摔了一下。

    圓物隨即發出一聲痛叫,立刻老實了下來。

    「王莽頭?」

    吳良總算看清了那個圓物的真面目,驚喜叫道。

    他算準了兇手若要掩蓋真相,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他,結果沒想到當天夜裡王莽頭就送上門來了。

    也是百里香的「困仙球」研發的正是時候。

    這東西絕對是王莽頭的克星,只要能夠命中便絕沒有可能再教它跑掉,尤其「困仙球」所用的漁網還是孫業這個魯班傳人定製的墨斗線,對王莽頭這種邪物還有一定的壓製作用,簡直就是為它量身定製。

    第六百八十四章 一心二用?

    而如今能夠擒得王莽頭,亦是確定了一件事。

    呂布就在陳留附近,雖然尚不知具體的藏身之處,但肯定不會太遠。

    前些日子庸丘出現的一系列詭事,恐怕也與呂布不無關係,因為無論是那無頭女屍,還是後來三個男童所見的怪人, 看起來都與王莽頭關係密切。

    「陳金水!」

    確定網兜裡面的就是王莽頭之後,吳良當即對跟在典韋身後的陳金水道,「我記得後院有一處藏酒用的地窖,你立刻命人將那地窖騰出來,我有用處。」

    「諾!」

    陳金水應了一聲,剛打算帶人去辦。

    吳良卻又緊接著說道:「再用飛奴傳信,命瓬人軍駐地內的工匠連夜打制一個精鐵籠子送來過來,越快越好。」

    「諾。」

    陳金水這才跑去辦了。

    精鐵籠子與地窖當然是用來關押王莽頭的,這玩意兒除了會飛之外, 不知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本事,吳良既然將其擒住,便絕對不可能再教它跑掉,因此必須用一些非常手段將其牢牢控制。

    交代完了這些,吳良終於沖典韋點了點頭:「典韋,你先進來。」

    於是典韋提著裹住王莽頭的網兜走入了屋內,而吳良則第一時間插好了門栓,根本不給王莽頭一丁點機會。

    至於窗戶,則沒有多大問題。

    因為這個時代的房屋窗戶設計的都不大,並且因為沒有玻璃,紙張又頗為稀少珍貴,因此房屋的窗戶都使用一塊完整且結實的木板遮擋,只有白天透氣的時候才會撐起來,到了晚上放下來亦會似房門一樣使用一個栓子固定。

    何況如今房內還有典韋守著。

    王莽頭若是敢不老實,吳良自然不會將它當作文物一樣輕拿輕放, 少不了要教它知道鼻青臉腫怎麼寫, 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從進門前的表現來看,王莽頭應該還是害怕挨揍的,否則為何典韋一摔它就老實了下來。

    如此進到屋內。

    典韋依舊拎著網兜不曾將其放下,並且隨時都是一副要繼續摔打它的防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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